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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第五安所料,宁王身后这四十余护卫铁骑虽然惊诧,但毕竟是精兵,一怔之后便反应过来发生何事。纷纷催马扬刀,想将第五安斩于马下,救出宁王。
不想第五安突然如此,众人怕宁王有事,赶紧勒马减速。
而百里会、古醉等人见第五安飘忽上前,亦纷纷加快了速度。本来与宁王护卫不过百十步距离,瞬时便拉近到数十步。
此时宁王护卫突然减速,而百里会、古醉等人则仍是加速,是以很快便冲出护卫阵中。
宁王护卫被前方第五安所惊,更被后方追上的百里会、古醉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古醉等武林豪杰,虽说身手在武林中不见得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与护卫骑兵相比,则是明显高出一截。
犹如后浪拍前浪一般,古醉等人拍进护卫骑兵阵中。众豪杰手起刀落,刀刀见血。片刻便将宁王护卫四十余骑砍翻二十多人。余下十数人慌而散开,又被众豪杰飞掠赶上,砍于马下。
说时迟,那是快。古醉等人皆是在飞掠之中收割人命。是以,当第五安喊出降者不死后,四十余宁王护卫铁骑竟是没有停歇一般纷纷坠落马下,血洒尘土。
第五安有些发懵,甚至怀疑自己刚刚叫的不是降者不死而是格杀勿论,否则为什么了喊了一声,对方便全部死了?
而且,眼前这一幕颇有些似曾相识。
正在此时,远远飞来一骑,正是朱高煦,老远便哈哈大笑道:“第五兄弟,你这招玩得挺熟啊!”
第五安有些面热,但见朱高煦无恙,仍是欣喜大于羞涩,赶紧将手中朱权横放在马背,自己跃下马来,道:“煦兄,燕王……起兵了。”
朱高煦一怔,道:“何时的事情?”
第五安道:“昨日戌时占了北平九门,但燕王让我夺了安贞门便直接来找你,并不知其后的事情如何发展,所以请尽快回北平。【愛↑去△小↓說△網Qu】”
朱高煦微微皱眉,半晌说道:“不急在一时,明日再回。”又看着朱权说道:“十七叔借了数万精兵给我,自然要花些时间接收嘛。”
第五安回头看了看趴在马背上的朱权,不禁有些发怔,总感觉此时看到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记忆中关于朱权的信息少而模糊,所以到底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朱高煦笑道:“第五兄弟,随我进城去……这些好汉是?”
第五安知道时间紧迫,便简单将古醉等人介绍与朱高煦。
朱高煦笑如春风,与古醉等人抱拳见礼,众豪杰手中行礼不慢,心思却是大不一样。
此时这三十余名豪杰能凭着第五安、任建建几句话便决定帮助燕王清君侧,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对朝廷官府有着比其他武林人士更多一些的了解。
但了解归了解,众豪杰却是没有想到第一战便活捉了一个亲王,感觉颇有些不真实。又见传说中的蜀中第五安果然勇猛,且与高阳郡王称兄道弟,更加觉得此番来得对头。
五武帮黄忠、谢大有等人更是对第五安青眼有加,顺带对遥远而光辉的未来展开了联想。
当然,第五安不可能知道黄忠等人的心思,待众人见礼后便与朱高煦一道驰向城门。
此时城门外的宁王府护卫骑兵已无一个活口,阿札失里老远便笑道:“郡王安达神勇,我翁牛特部的男儿都愿跟着你去打天下!”
朱高煦笑道:“我这位第五兄弟才是神勇,不过眨眼功夫便把宁王生生擒住。”说罢便将第五安与阿札失里介绍。
阿札失里自是不疑朱高煦所言,笑道:“郡王安达神勇,第五安也很神勇!”
泰宁卫军卒亦有死伤,但毕竟伤亡数量不多。加上这战基本上属于一边倒,颇有些砍瓜切菜的快感,都热情高涨,齐齐吼道:“郡王神勇!第五安神勇!神勇!”
黄忠等人打过最大的阵仗便是痛杀不足百余人的倭贼,哪里见过数千铁骑振臂高呼的场面?当下头皮一阵发麻,但心中却是更加荡漾。
跟着第五安达,对头了。
想得美这两年得到黄裳精心传教,功力已然大涨,但经过如此激烈奔袭厮杀,仍是气喘甚急。此时听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叫着第五安神勇,心中更是怦怦直跳,看着第五安的眼神如水一般柔和。
易囝囝用胳膊肘儿拐了拐任建建,低声说道:“哎哎,想得美姐姐的眼神不对啊!”
任建建挑挑眉,笑吟吟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眼神不对,所以看任何人都是错的。就像看我一样,你觉得我哪里好?”
易囝囝觉得这话不好接,马上转移话题,笑道:“你不是说你大师兄为人很低调吗?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低调的人啊。”
任建建笑吟吟地看着不远处的第五安,说道:“在知道他高调以前,所有人都觉得他低调。”也不管易囝囝听不听得明白,自顾自地犯起了嘀咕:“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啊,难道病还没有好利索?”
第五安似乎感觉到了任建建的目光,招手示意他几人过去,然后与朱高煦等人走向城门。
正在这时,却见城门内人影闪动,城门竟然被关上了。
众人抬头一看,城楼上亦是人影绰绰,然后数百城垛旁边露出了军卒和瞄着城下众人的弓箭。
城下数千铁骑见状纷纷举刀,意欲抵御箭矢。
朱高煦虚眼看了一会,大声呼道:“房宽,宁王已经在我手里,你又能抵抗到什么时候?若是献城,可以饶你不死!”
城楼上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脑袋,正是大宁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房宽。
作官到都使司指挥使一级,房宽在京师自然也有着亲近的关系和消息渠道,知道时局对北平的燕王很是不利。
先前得知宁王竟然用两千余骑来送燕王次子高阳郡王,房宽不禁犯了疑,带着五百甲士尾随而至。目睹了城外厮杀后,他确定燕王必如传闻一样,对朝廷有了反心。
房宽一边令人通知使司辖下卫所,一边令五百甲士迅速关门占了城楼,只盼着将朱高照等人拦在城外,便也是大功一件。
但因来得匆忙,所带兵力不多,加上原先城楼守卒亦不过六百余人。此时听得朱高煦之言,房宽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叫道:“赶快离开城下,否则我将下令放箭。”
第五安看清城下骑兵不仅没有攻城器械,便是箭弩、火器也没有,马上强攻显是不可能,便看向朱高煦,说道:“煦兄,等我上去虏了他,擒贼先擒王嘛。”
朱高煦扑哧一笑,道:“第五兄,我知道这招你玩得熟,但也不能回回都用啊。没事,他让我们退我们就退嘛。”说罢让阿札失里下令骑兵后撤至三里开外。
在第五安的纳闷中,阿札失里令军卒拾来枯草干枝,呈品字形摆开点燃,不多时便生起三道滚滚浓烟。
又过得一刻钟,第五安忽然发现城楼上的人影有些乱,赶紧说道:“煦兄,让我去试一次,或许可以趁乱得手。”
朱高煦凝神看了一会,笑道:“不用,我们一起去。”说完让阿札失里下令,数千骑兵腾腾向城门缓缓驰去。
行至城门外约百步时,城门再度打开,涌出一队骑兵,甲衫与泰宁卫骑兵一致。与此同时,城楼上不再乱晃人影,而是出现比先前更为众多,但绝对静止的身影。
未及相问,第五安便听见城内欢声雷动,不仅涌出泰宁卫甲衫的军卒,还有先前城楼上那些都指挥使司甲衫的军卒。
第五安似乎有些明白,但同时更为糊涂,因为眼前的情景与记忆中真的不太一样。不过,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还是记不起来。
事情正如第五安第一瞬间明白的那样,城内涌出的军卒都是来迎接朱高煦和阿札失里的。至于朱高煦为何这般自信,且事情的发展亦证明他确实可以自信,其原因第五安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众人在朱高煦带领下进城,直接入了宁王府。
宁王朱权的家眷数十人被关在一间屋内,自己则被朱高煦带到了书房。
朱高煦在朱权背后点了数下,将其被封的穴道解开,说道:“十七叔,父王已经起兵清君侧,你有何打算?”
朱权先前虽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但耳朵能够听,眼睛能够看,自然将第五安的话听了明白,将城内发生的事情看了透彻,心中早就拔凉一片。
不说城内泰宁三卫尽归朱高煦调遣,便是都指挥使司甚至宁王府护卫千户以上官职者,都尽数表明愿随朱高煦去北平给燕王效力。
尤其是刚才看到世子、妃妾等人后,朱权已经知道自己唯一能够做的是什么。
所以在朱高煦说完后,他轻轻地笑了声,说道:“既要清君侧,自然要发檄文,我来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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