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茹听到何蓝馨对何妈妈的称呼,心情却一点儿都放松不下来。
对她而言,何蓝馨跟何妈妈之间有亲戚关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这不光代表着何蓝馨有可能会把她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还代表她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到何妈妈的判断,进而毁掉她跟何天明和霍庭之间的关系。
虽然苏晓茹并非贪慕虚荣的人,可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将要到手的幸福就这样从自己的面前溜掉。
“哟!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妈吗?”
何妈妈听到何蓝馨的招呼,脸上非但没露出笑容来,反而还比之前阴沉得更加厉害了,“你今天没事儿干又跑到这里来干嘛?”
“大妈,难道这里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了吗?”
何蓝馨边说边把自己的衣角向外轻扯了一下,并把目光再次向着苏晓茹的身上看去。当她留意到苏晓茹的衣服只剩下一条袖子时,讥讽的话当时就又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苏小姐,你的衣服这是怎么了?你的那条袖子该不会是被某个野男人给拽掉了吧?”
“何蓝馨,你胡说什么呐?晓茹是你堂哥的女朋友,将来她就是你大嫂,你这都说了些什么话?”
何妈妈的脾气很大,甚至说,算得上是那种见火就着的人!
要不是这样,当初郑雅惠也不会那么惧怕她了。在喊叫的同时,她挪动起肥硕的身躯当时就向着何蓝馨的面前走去。
苏晓茹看到何妈妈这样做,心里非但没有产生感激的想法,反而还变得愈加紧张了。她很担心何蓝馨等下会说更多的坏话出来,这当然就会让何妈妈改变对她的看法,而她跟何天明和霍庭的关系恐怕也就要崩盘了。
“何姨,别!你别生气,这不值得。”
做为被骂的人,苏晓茹想要劝说何妈妈还真就没有什么话好讲。她除去在用这样的话安抚何妈妈之外,只得把手向着她滚圆的臂膀上面抓去,并且想要籍此来将她的举动给拦阻下来。
“什么值得不值得?你现在是天明的女朋友,我就不能眼瞅着你被别人欺负。”
何妈妈非但没有听苏晓茹的劝说,脚步还向前挪动得更加快了。非但如此,苏晓茹的解释仿佛还助燃了她的火气,她更加觉得何蓝馨这是看苏晓茹老实,所以才故意欺负她,想要给她难看的。
何蓝馨看到何妈妈向着自己冲来,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了两种动物的形象来,而且它们还在她的头脑中不断得切换。
她感觉何妈妈不是发了狂的野猪,就是准备大开杀戒的河马,反正她要是落到对方的手上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此刻,她的心里多少也有那么点儿后悔!她早就知道何妈妈是什么脾气,自己干嘛不好非要招惹她呢?
“何蓝馨,你今天必须给晓茹道歉!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不等何蓝馨在头脑中把何妈妈的形象定格下来,对方硕大的身躯就站到了她的面前,而苏晓茹当然也紧跟在何妈妈的身旁,也出现在她的面前。
别看何蓝馨对何妈妈充满了怯意,可她的手上却握有苏晓茹的把柄。
特别当她看到苏晓茹跟在何妈妈的身旁苦苦相劝的模样时,非但没有对她心生出感念来,反而还觉得她就是一头跟在老虎身旁狐假虎威的狐狸。如果她今天不是为了讥讽苏晓茹,又怎么可能招惹到何妈妈这头大狗熊呢?
“何阿姨,您消消气!你跟她都是亲戚,为了我伤和气不值得。我跟她之间有些误会,您别为这些事情生气了。”
“误会?苏晓茹,咱俩之间的事情难道只是误会那么简单吗?”
何蓝馨在愤恨之余,显然也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她在这样说的同时,不光把牙关紧咬了起来,目光还向着苏晓茹那边乜斜了过去。她的心里很明白,自己想要直接斗败何妈妈那是不可能了,那她就不如把攻击的目标改换到苏晓茹的身上了。
“不是吗?咱俩之间已经没关系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来打扰我,我也……”
“你也怎样?你也不会来打扰我,对吗?”苏晓茹的话说得很委婉,可何蓝馨却一点儿给她留情面的意思都没有。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何蓝馨就把她的话头抢夺了过去,脸上也呈现出不屑的表情,“苏晓茹,可你别忘了她是我大妈,何天明是我堂哥。”
“你……”
“你是不是脚踩两条船啊?”
苏晓茹刚想要开口说话,何蓝馨就再次把话头抢夺了过去,“我告诉你,就你的那点儿花花肠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跟姓霍的小子交往得很愉快吗?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又觉得我堂哥老实,所以就故意想要骗他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霍家更有钱!”
“何蓝馨,你发什么疯?”
何妈妈看到苏晓茹被何蓝馨说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便再次加入了战局,而且还把身子向着苏晓茹的面前挡去。
何蓝馨看到何妈妈的举动,则用愈发不屑的口气道,“大妈,你别以为这女人是个什么好货色!她只不过是被别人甩掉的贱货烂货而已。你问问她!她在帮前男友庆生的时候,都在酒吧里面做了什么?你倒是看看在你眼中冰清玉洁的女人,在背地里都做过什么啊?”
“好了!你别说了,我那是被人陷害的。”
苏晓茹虽然不想在何妈妈的面前丢脸,可何蓝馨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若是她还还击那她也就太好欺负了。
“霍!被人陷害?那就是你蠢,脑袋不够用了?”
何蓝馨见自己的话打击到了苏晓茹,脸上的表情可就变得越发得意了。她在说话的同时,还刻意摇晃着身子把脸向着苏晓茹的面前凑去,“姓苏的,我奉劝你放聪明点儿!你别骗不着别人,就跑来骗我堂哥。”
“没!我没想过要骗天明哥。”
苏晓茹纵使有万般话要说,可她又如何能在何妈妈的面前说个明白呢?在痛苦纠结之余,她的脚步就向后倒退了起来,显然她已经有了从女装店里逃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