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突然停下脚步,吓了鑫昊一跳,快速地拿出了刚才的石头匕首,紧紧握着,对着唐朝的方向。
唐朝这会没心情搭理他,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他认为他永远也不会见到的一个人。
“已经过了千年,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竟还活着。”唐朝这时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但是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说过要一起生死,一起到老的,既然你没有死,我自然也不能死,不然,违背了誓约,你会很伤心的。”
唐朝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白色的长裙在这有些昏暗的底下有些扎眼,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地香气,闻着很舒服。
“然后你就找到了九龙,想要长生不老?”唐朝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不去找他,难道还去找你的师父吗,他会允许吗?”白裙女子冷笑一声
唐朝身后的鑫昊从头到尾是一句话都没听明白,唯一搞清楚的,就是唐朝和那个白裙女人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唐朝回身看了一眼鑫昊,苦笑一声:“你不是不信我吗,好,现在我告诉你,现在站在我们面前这个人,就是我内心最底处的那个人之前我以为她死了,所以那一关我很轻松过去了,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我。”
“我来等你,只不过想和你一起归隐,远离世事。”白裙女子轻移莲步,向唐朝走来,唐朝没动,而是眉头紧锁着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白裙女子。
“停,你们的话我一直不明白,有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想出好的办法来。”鑫昊放好匕首,快速走到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来。
白裙女子停下,绕有兴致地看着鑫昊:“小弟弟,你又是什么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貌似轮不到你来管吧。”
唐朝此时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如果这事只有他们两人,或许还能解决,但鑫昊一加入,这事就难了,他不知道鑫昊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来,也许他会亮明身份,也许......
“我是唐朝师兄的师弟,鑫昊,我们都师承白衣一门,我们这一门,规矩没那么多,就那么十条,其中第一条就是,世人之言,只可信其三。”没等唐朝多想,鑫昊就已经自报了家门,而且说了白衣一门的门规。
唐朝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惭愧,白衣一门的门规,可是每天早晚必须要背的,即使他离开了许久,这样功课也没有落下,而如今面对自己深埋心底的那个人,竟忘了他反复背过多年的门规,现在被自己刚出世的小师弟说出来,多少有点脸红。
“这么说,你是他的小师弟,但即使是这样,你也没有权利插手我们的事情吧。”白裙女子倒是没怎么惊讶鑫昊的话,仿佛她之前就知道。
“门规第七条,在外同门师兄弟有难,必帮之,师兄碰到难题,自然要帮,更何况,要一报还一报。”其中说的一报,自然是之前鑫昊大闹承德成聚楼的时候差点把唐朝杀死那件事情,事后他很后悔,总想着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下,今天,算是抓到了机会。
“我们的事,从何说起呢?”唐朝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一片黑暗,有些惆怅。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扭扭捏捏,可不是我认识的唐朝。”白裙女子哼了一声,头偏向一旁,不再看唐朝。
“唉,从头开始说吧,之前那些事想必玄策已经和你说了,就从我离开九龙回到江苏那时讲起吧。”略微停顿了一下,唐朝讲起了他和她的故事。
唐朝告别九龙之后,没有再回师门,他也知道师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徒弟和九龙拉上关系,至于为什么,白衣也没说过。
回到江苏老家之后,唐朝便留在了那里,他是哪里都不想去了,不仅累,而且勾心斗角的,说不定那一天就会被谁算计进去。
于是唐朝便开始过上了乡下人的田园生活,不得说,还过得有滋有味,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院子后面开了一片土地,没事种种地,自力更生。
日子就这样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这一天,唐朝正搬了个躺椅在院门口晒太阳,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近。
唐朝眼打开一道缝,看见从远处跑来一个风尘满面的女子,神色慌张,时不时地向后看,有人在追她。
那女子跑到唐朝的近前,看唐朝睡着,又看见院门大敞,心急之下,就躲进了院子里面。
唐朝心知肚明,不过却没有管,与人方便,更何况对方是个姑娘家。
这女子跑进去没多一会,从远处一队人马绝尘而来,到了小院子处停下,为首那人看了眼熟睡的唐朝,又瞅了瞅他身后的那间小院子,翻身下马,走到唐朝近前,拱手施礼:“您好,抱歉打扰到您,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跑过去或者是躲进了您的院子。”
唐朝非但没有睁眼,反而从鼻子里发出了鼾声,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拿唐朝没辙,毕竟唐朝在这一片的影响力众所周知。
那人只好在那里干站着,一直等到日头逐渐偏西,唐朝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看到眼前这些人,唐朝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
“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官府的人,不会官府来滥抓人了吧。”唐朝虽是惊讶,但眼神里却有一丝玩味,人也是继续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和官老爷一样。
“唐老爷,您误解了,我们是奉了钦差大人的命令,前来抓逃犯的,看您这门开着,我们怀疑......”
唐朝心想逃犯,出逃的宫中之人还差不多,凭这些就想忽悠小爷,太天真了。
“怀疑我这里藏着逃犯是吧,好啊,那就去查,要是能查到什么逃犯,我唐朝和你们走,要是没有的话,你们给我一个解释,给不了的话,我只能找你们那所谓的钦差大人,让他给我一个解释了。”唐朝微微起身,脸色一变,刚才懒洋洋的模样顿时不见。
“额,不敢不敢,唐老爷,您继续躺着,睡个好觉,小的先走了,还有军务在身,就不陪着您聊了。”那人说完,急匆匆的上马,带着手下人灰溜溜地跑了。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聊啊,小爷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唐朝见那些人走远了,这才从躺椅上坐起来,伸了懒腰:“行了,出来吧,藏到门后面估计也就是你们这些深居高墙深院的人会玩的,刚才他们要是进去,你我可就真玩完了。”
唐朝说完,刚才躲进去的女子从门后转了出来:“对,对不起,我没想过这么多,而且只有门那里能够藏人。”
“算了,别的地方你也不知道,不怪你,行了,帮我把这躺椅搬到进门右手边正中间的屋子里,就当做救命之恩了。”唐朝又伸了一个懒腰,眨眨眼睛,转身进了院子。
那女子咬咬嘴唇,最后轻移莲步到了躺椅近前,伸手就要抬起来,谁知道躺椅非但没有搬起来,自己还摔了一个跤,“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唐朝刚走到屋子前面,手还没放在门上,一听这声,叹了口气,又返了回去:“你说,你们这女人家的就是不行,这都干不来,以后还是帮我做饭吧,什么时候我吃烦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能一直住您这里吗?”女子自己站起身来,低着头,满是风雨和泥土的脸上泛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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