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辉抬头四处看了看,笑着轻声问李铃道:“这段时间,你还过得好吗?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全力为你办好!”
李铃一直在担心着,他今天突然到访,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谁知他竟然语气和缓,依然对自己一片关心赤诚之心,不禁更增强了心里的愧疚之感。
她抬起一双泪眼,抱歉的说道:“杨总,我……实在是对不住你!伤害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我也无话可说!我……”
杨泽辉定定的看着眼前这梨花带雨的绝色女子,心里噌的一下子,就腾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微笑着摇头说道:“铃铛啊,你把我杨泽辉当成什么人了?
我可不是那种心胸狭窄、嫉妒成性的人啊!爱谁,和谁在一起,那都是你的权利啊,即便我再是爱你,也不能强求你啊!”
他眼看着李铃脸上的愧疚之情愈发浓重,便接着说道:“今天我来,还是请求你原谅,上一次我因情急的冲动之举。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那么,我也就觉得很幸福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李铃听他如此一说,立时感到他胸怀的确宽广,为人厚道、仁慈,便急忙点头,感动的说道:“当然了,能和杨总成为朋友,是我李铃今生最大的福气啊!只是希望,杨总不要嫌弃我废人一个罢了!”
杨泽辉看李铃,双眼依然灵动黑亮,使人望去,就犹如被吸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她的眼睛确实看不清楚,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雅*文*言*情*首*发』
他也不得不在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真真是老天妒忌所致啊!
章红听这二人,一来一往的问答,对于今日杨泽辉的来访目的也了然于心,便也放下了戒备之心,高高兴兴的对杨泽辉说道:“杨总啊,既然以后你和我们家铃铛还是朋友,那么如果不嫌弃的话,中午就在我们这里吃个便饭吧!”
李铃也急忙请求道:“是啊,是啊,你就留下吃顿饭吧!”
杨泽辉假装为难的推辞了一番,便也就答应了。
章红高兴的急忙起身,去厨房准备张罗饭菜去了。留下李铃和杨泽辉两人在客厅说些闲话。
很快到了午餐时间。郭欢欢也从警局赶回来吃饭。她兴冲冲走进门来,一眼看见杨泽辉和李铃正在客厅闲聊,不由愣了一下。
杨泽辉急忙起身问好,李铃笑着对错愕的郭欢欢说道:“杨总已经不再怪罪我们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今天就留他在这里吃顿饭!怎么,你还不向杨总打个招呼?”
郭欢欢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对杨泽辉说道:“杨总,对不起,我这人反应太慢了!欢迎你来我们家!”
杨泽辉听她说到“我们家”几个字时,心里犹如被针扎了似的难受,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和缓的说道:“瞧你们这一家子,都客气的不得了!让我以后还来不来了?”
李铃和郭欢欢都不好意思的赔笑着,郭欢欢刚才心里的紧张感,也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几个人开始说说笑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饭桌之上,章红不停给杨泽辉夹着各种菜,热情的招呼他吃饭。
郭欢欢则一如既往的,习惯性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给李铃的添饭、夹菜和端汤上了。
杨泽辉偷眼看这对面两人的卿卿我我,实在是食不知味。
他咳了两声,朗声说道:“铃铛啊,我这几天托人打听,说是在北京有个老中医医术精湛,专治疑难杂症,而且治愈率相当的高。我已经托人预定好了带你去会诊。这个周四我们就出发去吧!”
三人突然听他这样一说,都微微一愣。
郭欢欢放下碗筷,看了看章红,见她朝自己偷偷摇手。再看了看身旁的李铃,见她面有难色。
于是心中了然,便笑着拒绝道:“如果真有其事,就麻烦杨总告诉我们这位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我们自己去,就不麻烦杨总费心、费力了!”
杨泽辉讪讪的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太过自作多情、过于热情了啊!”说完便埋下头专心吃饭,不再说话,倒搞得其他三人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那……我们就不见外了,李铃的眼睛还得多多麻烦杨总再费心、费力了!”章红看了看郭欢欢,只得笑着对杨泽辉说道。
杨泽辉闻听此言急忙抬起头来,高兴的连连点头,“就是嘛!这样才真的像是朋友啊!”
李铃感动的眼圈一红,柔声对他说道:“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我们的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郭欢欢埋下头,默不作声,只是专心照顾李铃继续吃饭,心里却百味陈杂,难过至极。
“想来,还是只有这杨总神通广大,保不准哪一天,就会治好了铃铛的眼病呢!我和他一对比,简直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啊!”
她心里自卑加沮丧,脸上便不觉,露出了些不好的气色。
对面的杨泽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来,今天前来的目的,至少完成了一大半了!”
吃完饭后,杨泽辉便匆匆告辞,三人看他的车子远远不见了,这才返身回到屋内。
郭欢欢掏出手机一看,上班时间快要到了,便俯身亲吻了一下李铃,柔声说道:“你快进去躺一会儿。我上班去了,下午准时回来。你一定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啊!”
说完便和章红告别,驱车离去了。
“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啊,有爱人、有朋友,还有两个妈妈爱着我!也许是这上天终于开始眷恋我了吧!”
李铃心中,比平日多出好几倍的幸福,转身慢慢走进卧室。
章红走进厨房,开始收拾餐桌上的饭碗,心里却始终感到有些不安。
“这个杨泽辉,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胸怀待人呢?不要是别有用心吧?”
她抬眼去看李铃卧室,侧耳静听,知道李铃已经躺下休息了,心里稍稍宽松了些。但依然对于,今天杨泽辉到访的真实目的,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