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爆声响起,余稷的眉头就会微微一皱,而下次,在爆声响起的地方,他都会稍微调整一下。
“呼!”
长呼口气,余稷抖抖身子,挪开了双脚,只见脚下已然陷下了三四厘米。
“灵血越藏越深,现在只是炼体术中简单的动作已经没办法激发灵血,只能靠这些难度比较高,效果比较好的动作才能起到作用。”
虽然不是说炼体术中安全、简单的那些动作没有效果,但远没有激发灵血之后效果来得大。
那块余稷用邀请码换来的灵血结晶已经被消化过半,但剩下一半却潜藏在细胞深处,轻易不能激发出来。如果不是自然之血的原因,这一半会随着人体的新陈代谢而被排出体外,而不是留在细胞之中。
“唉!城市中空气真差劲,远比不上执欲界。”
咳嗽两声,运劲入肺中,竟然让他吐出一口灰脏的浓痰,吐在了准备好的纸巾上,丢进了垃圾桶里。
炼体术可不仅仅只有增强力量、速度的效果,筋骨只是基础,练劲力入脏腑也不过就是入门而已。
当然,这些并不是一两个小时积攒下来的,但也算不上二十二年来所有吸入肺中的脏东西,只能说是其中一部分。
吐出来这口痰,余稷顿时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记住,好好干,干好了再给你们五千。”这时候,一道声音传入余稷耳中。
只听一道猥琐的声音说道:“我俩多少年交情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坑你的,不就是演一出英雄救美嘛,经典手段,阿杰我演了少说这么多遍了,不会出错的。”说着,他十指一张,再一翻,比了个二十的数。
“嘿,我知道你老手,不过这次是真不能失误,我这次真不是就想玩玩,是真喜欢她。”
听到这里,余稷就知道了什么事,只是没想到居然能让自己遇到这种英雄救美的编剧现场而已,摇摇头就要走。
“那倒也是。”猥琐的声音继续响起:“这叶浅霜我看了都动心,罗老弟你觉得遇到真命天女,想老老实实过日子,我也能理解。”
嘎吱!
余稷踏住一根落下来的树枝,将其硬生生踩进了泥里。
这时候,公园深处的两人还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兀自说得起劲,却不知道他们的全盘计划,都被人听了过去。
“好,就这样办,既表现了我罗泉林的勇敢,又表现了我的智慧,太好了!”罗泉林拍掌叫绝,狠狠拍着面前猥琐的小混混阿杰肩膀说道。
这时候,余稷已经再也忍耐不住,走了出来,边走边冷笑着说道:“是挺好的计划,如果不是我听到的话,说不定真被你们成功了。”
“谁!”
两人扭头看向余稷,但看余稷一身普普通通的地摊装,身材消瘦,不像什么麻烦角色,就放松了下来,
小混混阿杰冷笑着掏出把小刀道:“朋友,没事别找麻烦,不然哪天身上少了什么就不好了。”
“哦,你想少点什么啊!”余稷咬牙切齿的说道:“像你们这种人,我觉得少掉脐下三寸那坨烂肉,最合适不过。”
说着,一步步向着两人走去,浑然不把阿杰手上的小刀看在眼中。
“想强出头?”阿杰和罗泉林相视一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社会不是新闻联播啊!”
罗泉林也掏出来一把小刀,一上一下的抛着,冲着余稷冷笑。
“给你个机会,自己滚,不然……这地方可没监控,剁你几根手指也是白剁。”
“霍!”余稷失声一笑:“原来你们还怕监控啊,我还以为你们又是那种把监控不当回事,想砍人就砍人的呢。”
至于为什么说又,自然是想到了聂闻,当然,以聂闻的智商,通常不是因为家里能摆平政府,而是能靠钱摆平受害人。
“艹你……”
阿杰抬手就要给余稷胳膊上扎一刀,但余稷的动作显然更快,抬脚踢在阿杰大腿内侧,巨大的力量之下,阿杰顿时被踢歪了身子倒地。
同时伸手捏住罗泉林握着小刀的手,手臂轻轻一甩,就把罗泉林的手臂卸下,一松手,就软软垂下。
罗泉林眼睛一瞪,就要惊呼出声,余稷一抖肩,撞在他的下巴上,顿时令他咽下即将出口的尖叫,捂住嘴呜呜叫着,蹲下身子,眼角忍不住流泪。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两个要让我身上少了什么啊!”余稷蹲下身子,按着阿杰的头在地上蹭了蹭,冷冷道。
他其实已经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否则不会只是现在这么简单。
自从两家父母过世以来,他照顾了叶浅霜五年,把叶浅霜当成妹妹看待,现在,两个人渣躲在角落里,居然要用卑鄙的手段欺骗自己妹妹的感情,这种人……这种人……
“我特么弄死你们!”余稷一拳打在了想要起身逃跑的罗泉林腰上。
罗泉林顿时啊啊大叫起来:“大哥,大哥别打,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啊!”
“不敢?”余稷抬脚,狠狠踩着他的腰子:“我觉得还是废了你比较实在,你这种骗人感情的家伙,就应该废了,没了淫根,就不会乱想,就不会有无辜女子遭殃。”
把阿杰踢到一边,余稷一脚一脚又一脚的踢着罗泉林的腰,一边踢嘴里还不停骂着,阿杰看到余稷的注意力都在罗泉林身上,毫不讲义气的往后退着,突然,眼睛看到了一个他平时不想见到,但现在却感到万分亲切的车与人,顿时跳起来招手大叫。
“救命啊!警察救命啊!杀人啦!”
“嗯?”余稷拧头,果然看到了警察正开车摩托向这边过来,顿时一脚把阿杰踢翻:“你们两个拎着脑袋记好了,我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他指着罗泉林,“如果被我知道,你们还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弄死你!”
狠话放完,余稷毫不犹豫的朝着警察来的反方向跑去,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两个在地上痛得直呼的家伙,和刚刚赶来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