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比例为晋江最低的30%,购满v章的30%立即可看可就如陆景之深知季巍一样,季巍也同样了解陆景之,知道陆景之不爱往那种地方去,会下这种邀请,一来是调侃陆景之,二来便是有正事相商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做干净点,别让沈家的人查到你头上。”
说着陆景之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一股清新湿冷之气扑面而来。
月华如水,庭院里一草一木在满月的映照下清晰可辨,微风轻拂时,藤蔓上米粒大小的小花如下密密细雨般纷纷落下。
陆景之也不管尚在屋内的人,大步跨出了院落往外走去,清风朗月,使人头脑瞬间清醒。
桃花巷乍看之下与其他巷子没什么两样,只除了家家宅门两边挂着两盏灯笼,便不似其他巷子那般幽暗了。灯笼精致却不大,堪堪照亮路面,却照不清经过的人脸。
陆景之一路走过,巷子里并无人迹。暗娼也不似妓院,并无过多喧杂之声,只偶尔不知哪家里传来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动静,也很快就没有了。
陆景之走到深巷尽头最后一户这才驻足,借着灯笼里的烛光看清了宅门上头刻着的“张”字,这才拉着狮子头门扣两快一慢的节奏扣了三下门。
门后有人守着,叩门声在巷子里回音尚未断绝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一张瓜子脸浓眉大眼,尚未长开却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来。
开门的空档小丫头一双俏眼对着陆景之上下一打量。见得多了,小丫头也练出了一双慧眼,一眼便能看出了客人家底如何,八/九不离十。
见陆景之虽看着面生,衣饰讲究,气质不凡,当下笑盈盈地开口:“敢问公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那小丫头问得只似寻常人家一般发问,丝毫不像是开门迎客的,可脆生生的嗓音听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暗门子一家里头姑娘少,多半只接熟人生意,没有熟人搭桥引线是不放人进的。
“季公子邀我来的。”陆景之虽说是来永修县后第一次来桃花巷,却也知道规矩。
“原是季公子的贵客来了,贵人快些进来吧,季公子等得可着急了呢。”小丫头笑起来睫毛弯弯,看着天真烂漫,可行走间却袅袅婷婷,一看便知是专门调/教过的。
季巍来时便已经嘱咐过门房,是以陆景之才并未被多询问。
宅门外头看着只似普通人家,进了院子却别有洞天,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内小路是各色鹅卵石铺出的图案,假山嶙峋,花草葳蕤,雕甍绣槛,无一不精致。
陆景之对暗门子里头兴致不大,也未细看,只由着那小丫头带路跟着走。
还未进门,便听得好友季巍被逗得开怀大笑,隐约还伴着女子袅袅娇笑之音。
陆景之对此见怪不怪。
小丫鬟轻扣了房门:“季公子,陆公子来了。”
隔得片刻,房门这才被打开,满屋子的酒香伴着脂粉味溢出。
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发髻微乱,领口松动,半遮半掩,一双大眼氤氲着水汽,直勾勾盯着陆景之看,含妖含笑,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之态。
“你可算,嗝,来了!”房门内季巍说话带着醉意,一听便知喝了不少。“阿兰快进,嗝,快来给小爷我斟酒。”
“瞧爷急得,这不是来了吗!”
阿兰边说着便媚眼一钩,对着陆景之抛了一枚媚眼,纤腰一扭向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来让陆景之先进。
一踏入房门陆景之便皱了眉头,酒味伴着脂粉味杂而浓郁,若不是看在季巍有正事找他的份上,陆景之简直想甩袖直接离开。
季巍搂着另一个美人,趴伏在美人肩上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美人以帕子捂了嘴娇笑不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陆景之,倒是怀里的美人偷偷看了好几眼。
阿兰关好房门便坐到了季巍另一边,抱了季巍的一只胳膊轻摇着撒起娇来。季巍扭过头对着阿兰的就往脸上亲,阿兰半推半就地闪躲着。
“别,陆公子还看着呢!”
听得阿兰的话,又亲了两口,季巍这才舍得转头看向好友。
“嗝,怎么不坐?”
陆景之皱了眉,只吐了一个字:“脏。”
季巍听了嘿嘿笑了起来,放开了怀里的美人挣扎着要站起来,跌跌撞撞连路都走不稳,两个美人伸手要扶,被季巍推开了。
季巍步覆蹒跚地走到陆景之跟前,手指指着陆景之,刚张开了口要说什么还没说出口,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便向陆景之扑去。
陆景之原想躲开的,可季巍喝醉了酒动作却依然敏捷,眼疾手快一下抓紧了陆景之的袖口,陆景之不得不伸手扶住季巍。
季巍的脸离得陆景之不过半臂的距离,满身的酒味一下子钻进陆景之鼻腔内,让陆景之一下子黑了脸,手下一个用力,便轻易将季巍丢到了地上。
身后两个美人见状惊呼一声,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陆公子冷冷两个字:“出去。”
两个美人见此顾不得其他,慌忙往外逃去,生怕晚了一步连累了自己。
房门合拢,陆景之不客气地用脚用力踢了踢像烂泥般瘫软在脚边的季巍,季巍早有所察觉,慌忙往另一边一滚,却只堪堪躲过了第二脚。
季巍揉了揉被中伤的腰部,再次睁开眼时眼神清明,哪还看得出丝毫醉意。
君子动口不动手,沈家好家风,居然敢当众掌掴柔弱女子!
一想到在那之前,自己还肖想过嫁给沈临风,顾凝烟就觉得格外屈辱。
思绪回笼,忆起前世这个谜题是陆公子解开的,说不定这陆公子就在附近,当下神色一凛,把心中的万千委屈都压了下去,露出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笑容来。
“那可真是巧了,在下说出谜底的前一刻,居然已经有人抢先猜出。可为何你猜出来了却不当众说出,而是偷摸着只告诉了这小贩一人?大家来评评理,来说说有谁能证明你真的是比我先一步猜对了?”
见围着的众人都没有说话,顾凝烟抿嘴一笑。“怎知不是与你这小贩串通好了,等到有人猜出谜底,就说已经被猜出来了,以免这莲花灯落入他人之手?”
话虽这么说,顾凝烟心中当然不是真的如此认为。沈家家财万贯,怎么可能因为一盏小小的花灯和别人串通起来骗人。
顾凝烟猜想,一定是沈缘福看上了这花灯,但是猜不出灯谜来,所以想高价让沈元宝给她买下来,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顾凝烟想以沈临风这个火爆脾气,再加上沈缘福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骄纵脾气,届时一行人一定会自报身份,以示以自己的家底压根犯不着勾通一个小小的商贩。
说不定还会难为自己,到那时,自己只要适当的示示弱,再装作不经意点出他们不猜灯谜想用钱买花灯的这件事实,作用会比一开始就去指责他们要大上很多。
不得不说,她对沈临风的了解颇深,沈临风确实不开心了,把眼前的这个假男人定义为是个找茬的。
周围人们自发安静下来,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沈元宝和小贩说的答案他们是真没听到,这么一想,的确有可能是有内/幕交易。
说实话周围围着的有几个不认识沈临风的?沈元宝这些年甚少回永修县,年长些的自然认得出来他,那些没认出来的也觉得能与沈家小公子交往密切的想来也是富贵人家。众人心里多多少少也偏向于沈元宝实际上并未猜出灯谜的说法。
不过这又如何?有些人对顾凝烟这种做法十分不屑,这年头,人家有钱,想买,人家事先就谈好了交易,这猜灯谜得两个铜板,你又没付钱,你凭什么觉得他们要把花灯让给你?
也有些看不惯这种有两个臭钱就为所欲为的富家子弟行事的人已经在心里跃跃欲试,只等着看下一步发展。
大部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继续围观,不管最后如何,总之明日喝茶的时候又多了一个谈料。
正如顾凝烟所料,沈临风想上去理论,沈缘福却拉住沈临风,拦下了他。
一年才有这么一次的花灯大会,大哥一家回来团聚更是屈指可数,沈缘福一点都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又不是多珍贵的一个莲花灯,弄得玩没玩好,最后憋一肚子气回家。
沈缘福一手拉着沈彤想小肉手,一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彤彤很喜欢很喜欢这个莲花灯吗?比去年小姑姑托人给你送去的孔明灯还喜欢?”
沈彤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去岁父母带着自己与弟弟在京郊放孔明灯的情景,又转头看了看爹爹手里的莲花灯,摇了摇头。“彤彤喜欢小姑姑做的孔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