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紧张,那丝情绪来的莫名,她控制不住。
恍惚中,响起到站的声音。
她握着手里匆匆往门口挤,从车里下来,好似整个空气都舒坦了不少。
抬腕看了下手表,才七点三十五分。
就算慢悠悠的走回公司,时间也是充足的。
她握着电话避开人群,走在人行横道的最里面。
耳边传来御时言清浅的声音:“我在f国。”
晏清姿楞了下,随即问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她不记得,达丰在f国那边有什么拓展业务。
晏清姿疑惑,他好端端去那里做什么呢?
耳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来见一个,一直想见的老人家。”
晏清姿楞了下说道:“原来如此,那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托了某人的福,顺利见面,谈的也很愉快。”
晏清姿不由笑道:“你还需要托别人的福吗?别开玩笑了!”
就他的名字报出去,谁会不让见啊?
她可不信。
御时言声色严肃:“我说的是真的,我和这个大师并不熟悉。之前约过几次都被拒绝了。是后来报上了她的名字,才顺利得已见面的。”
她?他?
晏清姿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有些怪。
她脚步顿住,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到底谁的名字,能比御大哥的还要好使。”
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笑:“我在她面前,并不算什么。”
晏清姿恍惚间,听见他意有所指道:“清姿,你以后会懂的。”
她微微叹息一声道:“那好吧。”
既然他不想说,她断然没有强迫的道理。
晏清姿微微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沉默片刻问道:“是方远惹你心烦了吗?”
晏清姿赶紧回道:“那倒没有,他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御方远成熟的已经超乎了他那个年纪的小孩。
御时言闻言像是微微松了口气似的说道:“那就好,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几天吧。”
晏清姿:“……”
她倒也真不是不乐意给他照看孩子,只是住在那里时刻都要担心御晓珊突然回家,真正是太折磨人的事情!
但是这种顾虑她到底也不敢和御时言说,怕他以为她矫情。
毕竟……当初求婚是她自己。
现在既然都已经离婚了,还要这么的较真,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男人跳过这话题问道:“清姿,你在f国还有什么牵挂的事情,或者人吗?”
他这个问题倒是让晏清姿怔了下,她沉默半晌笑道:“有是有,但是我想他应该…不希望见到我吧。”
还记得她回国前一个月去见师傅,他知道他回国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
只说:“若你不能顺利洗去身上的污点,有所作为,便不要再回来看我了。”
晏清姿想,他那个师傅向来是极其注重清誉的人。
破格收她,已经算是很让人诧异的一件事了。
若是她真的不能将几年前的污点洗刷干净,是真的不敢再去见他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你?”男人微叹一声道:“并不是所有严苛的背后,都是冷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对你期望很高?”
晏清姿楞了下,随即摇头道:“不可能吧,他关注的人太多,也许未必记得有曾经那样一个我。”
师傅手下的徒弟多数已经功成名就,似乎只有她是众人里最不出挑,最笨的一个。
晏清姿总是在想,也许她这个人在他老人家心里,就和她身上的污点一般。
是个……很碍眼的存在。
回国之后,她给他老人家发了许多的短信,可没有一次收到回复。
他连短信都不回了,晏清姿便也不敢再打电话过去了。
不是不牵挂,只是不敢打扰。
耳边传来御时言一声叹息:“我想是的,他应该是觉得你能走的更远更高。”
晏清姿笑笑道:“其实我不该和你讨论这些的,但是听见御大哥这样说,我是真的很高兴。”
她也希望将自己变得更强大更优秀,这样下次去见他老人家的时候,也不至于让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徒弟太丢人。
“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要上班了吧,赶紧过去吧。”
晏清姿应了声,道别之后挂了电话快步往sk大门走去。
彼时f国。
御时言挂了电话之后,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男人走过去开了门便见张亚楠拿着两张机票道:“先生都办好了,可以出发了。”
御时言微微点头,拿过门边的行李起步往外走。
出了酒店,张亚楠递来一份包装严实的东西:“先生,这是jack先生的助理派人送来的东西。说是,由您决定怎么处理。”
御时言接过,打开之后是几本草稿图。
草稿上没有署名,但是御时言大致猜到是谁的东西。
将那哥盒子盖上,他吩咐道:“上飞机之后,随身带着。”
张亚楠怔了下点头道:“知道了。”
当天,安城的深夜。
御时言的飞机准备降落安城机场,从机场出来之后,便直往景山别墅开去。
车子抵达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呢过一点。
别墅里灯火全熄,只外面通往大厅的路灯还亮着。
御时言从车里下来,起步往楼上走去。
推开方远卧室那扇门,房间里很安静。
外面的月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投射进来,足以让他看清床上的一大一下。
御时言轻手轻脚的走近,便见晏清姿侧着,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左手拿着一本故事书,右手……
男人弯腰低头,将那张纸从她掌心抽出来。
就着不太明亮的月色,看清了纸上图案,是几年前害得她陷入抄袭风波的图。
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将那张图和那本故事书放在她床头。
俯身冲着她脸颊印上一记吻。
御时言要起身时,晏清姿微一蹙眉转了个身。
本就还未拉开的距离,再度彻底被拉近。女人柔软的唇瓣,毫无意识的擦过他的。
只是一刹那微不足道的碰撞,还是让御时言平静心胡泛起涟漪。
午夜梦回,曾萦绕他心头许久的馨香,仿佛一下透过呼吸串入肺腑!
男人抬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吻上去。
她睡得太沉,他并不敢过分用力,也不想恋战。
但是……理智在某些时候真的不是十分靠谱的东西。
这样的幽静的夜色里,她身上睡衣的肩带不知何时已滑落至半胸。
即使在这夜色里,似乎也极为诱惑…
晏清姿睡的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脸上一阵酥痒。
她伸手去抚开,却怎么也拍不开。
凌晨这个时候正是睡眠最沉的时候,她实在睁不开眼睛。
皱眉避开道:“方远别闹了,该睡觉了。”
御时言终于收手,俯身撑在她身侧,幽幽目光看着床上又继续沉沉睡去的女人。
那一刻心底泛起一个极其邪恶的想法,他竟十分想抱起她,去隔壁……
御时言微微凝眉,似乎也有些被这突兀的想法惊到。
这三十多年的人生,他以为自己早就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清心寡欲的心态。
却原来在她这里,只是一记清浅的吻,就可以打破他所有的冷静自持!
男人抬手抚开她脸颊的发丝,帮她理好衣服,深呼吸起身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
——
晏清姿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六点。
她匆忙洗漱之后,从楼上冲下来,抓起桌上一个包子就打算赶紧出门。
可一抬眸的时候,瞧见外面进来的人,不由微怔。
吓得差点将手里的包子都丢在桌上,男人一身运动服,看上去应该刚刚晨跑过,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
看上去满满都是荷尔蒙!
晏清姿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御时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这个男人好像看着格外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