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辅国大将军战弦歌,忠心耿耿,奉公守正,文武双全,英勇骁战,实乃将臣之典范,护国之中坚。凉王司空冽,人品贵重,行孝有嘉,行有枝叶,道无缁磷。二人才貌双全,德行兼备,堪称天造地设。故为成佳人之美,朕特此赐婚。钦此!”
史管家一直有个梦,那就是给自家少将军寻一个贤良淑德温良恭俭蕙心兰质贤良方正的少夫人持家散叶,以慰早逝的定安王夫妇的在天之灵。虽然他知道这是他的一厢情愿,少将军的姻缘早就不是他们定安国府可以做主的了,但难免心存一丝幻想。可谁知,少将军给他的打击还没缓过劲儿来,宫里的打击又来了!
凉王司空冽!那个被自家少将军抢了女人的刑部阎王爷,少将军敌视榜排名第一,这样的人要是进了定安国府······
“本将军拒绝!”
原本跪在地上老老实实接旨的战弦歌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冲而起,夺过圣旨就往府外冲去。被留下的人慌作一团,急找史管家稳定大局,谁知向来把少将军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史管家此时却无视混乱的局面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朝后院走去。
“管家!”
“别理我,我要静静。”定安国府迎来这么一位少夫人,这不是注定要绝后吗!
将军,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啊!
且不说史管家有多么的心如死灰,话说战弦歌在得知赐婚的对象是司空冽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僵住了,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夺了圣旨冲出家门一路快马扬鞭超皇宫奔去了。
皇城内非特殊情况不得纵马狂奔,否则刑部会有所处罚,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小肚鸡肠脾气暴躁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整天瘫着个死人脸揪她小辫子···
这样的‘夫人’难道娶回去镇宅吗!
皇上这分明是打着让定安国府绝后的注意啊!
果然,上午话太多下午就遭报应了吗?
战弦歌一时间心乱如麻,身下的闪电也越跑越快,眼见石灰色的城墙就在眼前,一声长嘶突然划破耳际!
一身银色锦袍,深色银丝做底,透明银丝做面,没有任何的花哨图纹,策马奔纵若划目的惊雷,载着不容抗拒的雷霆之势。一头青丝用深红色的发冠束起,因风吹起的缘故,将那冰寒狂傲的眸子,又染得凶狠几分,但在看见她之后,似有殷红从眼角晕开,狂怒的冷光让他犹如杀神降临!
司—空—冽!
战—弦—歌!
司空列瞋目切齿,看着身着铜红色衣袍,腰收于黑金色玉带,红绸束发,即便策马狂奔怒气冲天也难掩轻佻之气的战弦歌,后槽牙咬得嘎嘣直响。
他今日心情本不错,可自从上午在凤羽宫遇见这个无耻之徒之后,他右眼就直跳!果然,下午就应验了!
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吊儿郎当吃喝嫖赌,还整天流连烟花巷里勾搭良家妇女···
这样的媳妇难道娶回去积德吗!
平时在朝中遇见她就够倒霉的了,要是再娶回府···这日子还能过吗!
所以他生平第一次罔顾礼法,拿起那圣旨就出了府,直奔皇宫想让父皇收回婚书,结果半路上···就遇见这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之徒!
瞥了眼她手中的明黄圣旨,司空冽双腿一夹,胯下的迅雷就如离弦之箭一般超过了战弦歌。可还没等他高兴,后面的马蹄声突然急促如鼓点,声震如奔雷般追了上来,马上的少将军凤眸一挑,轻蔑之态完全激起了凉王的战意,胯下的迅雷再一次超出。
凉王超过一个马头,少将军就反超半个马身,二人就这么你追我赶,扬起官道灰尘无数。眼见宫门前的石拱桥就在眼前,落轿下马处近在咫尺。二人竟不约而同的从马上腾空而起,分落于拱桥两边的石栏杆上,然后就这么脚踩护栏一路争先恐后奔至桥中央,足下一点,借着脚蹬护栏之力朝桥下飞去。
宫门口的御林军在接到放哨士兵传来的警戒时就迅速列好队形准备御敌,可等看清楚那往桥下飞来的一银一红究竟是何人时,差点儿两腿一软跪下去。一个个石化似的看着那二人同时落地,同时转身,然后同时怒目而视。
战—弦—歌!
司—空—冽!
围观众人只觉二人之间似有闪电在交汇,有狂风将二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见他们同时往前迈出的右脚,就在他们屏气凝神暗自兴奋一场高手大战就此在眼前展开时——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
“······”
“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
我特么哔了狗了!
摔在地上的御林军正准备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两声怒吼如响雷般在耳边炸开——
“本将军才不会娶你!”
“本王才不会娶你!”
“······”
“本将军有什么不好!”
“本王有什么不好!”
我特么真哔了狗了!
一千万头草泥马从围观御林军心中呼啸而过!捂着被摔疼的臀部,他们不起了行不!
司空冽冷笑:“你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吊儿郎当吃喝嫖赌流连花丛调戏良家妇女!”
战弦歌冷哼:“你小肚鸡肠脾气暴躁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整天瘫着个死人脸揪人小辫子!”
“······”
司空冽跳脚:“你才小肚鸡肠脾气暴躁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整天瘫着个死人脸揪人小辫子!”
战弦歌炸毛:“你才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吊儿郎当吃喝嫖赌流连花丛调戏良家妇女!”
围观御林军抱膝叹息:此情此景,如果再来一小盘瓜子就更好了!
就在围观群众看热闹的看得津津有味儿就差拍手叫好时,太子司空玉在宫人的带领下及时赶到了,看着宫门口快瞪成斗鸡眼儿的二人,还有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饶是温润如玉的司空玉此时也快要被这两个人给气炸了。
“皇宫门口吵吵嚷嚷,你们俩是要造反吗!”
看见太子殿下来了,围观的御林军唰的从地上爬起来立正站好,见自家老大正阴沉着脸用一种“你们死定了”的眼神看着他们,腿肚子立马就软了。不过···
能现场围观凉王和少将军的热闹,就是下了地府也有吹嘘的资本啊!
“看你们俩像什么样子!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还不赶快过来!”司空玉见他们俩虽闭上嘴巴但是眼睛还在厮杀,生平第一次有了抽人的冲动。
两个人愤愤不平的收回视线,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司空玉的面前。看着面前的一银一红,司空玉刚要开训,二人刷的抬起头。
“大哥,我要见父皇!”
“太子,我要见圣上!”
“都给我闭嘴!”见他们又嚷嚷起来,司空玉一声低吼,老实了。
果然父皇说得对,对这两个人只能来硬的,软的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你们要来的目的本宫很清楚。但是!”双眼一瞪,见二人再次乖巧的低头,司空玉这才继续道“父皇说了,圣旨以下,就断没有收回去的可能!不过圣上会给你们适应的时间,你们最好尽快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新身份?什么身份?
将军夫人?
凉王妃?
不可能!
“那万一适应不来呢。”战弦歌顶着太子炽热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道。身侧的司空冽也同样投去好奇的眼神。
“那就按抗旨处理,直接拖出去砍了!”司空玉按司空乾教的那样回复道。
不适应就掉脑袋,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通情达理了?果然上午的慈祥和仁爱都是假象嘛!
战弦歌耷拉着脑袋蔫儿了,而司空冽梗着脖子还想争上那么一争,可自家大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丢过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念在你们这次情有可原,皇城纵马还有宫门口喧哗一事就不予追究了,可如果再犯···”
丢给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司空玉回宫去了。二人不敢再在这里闹事,便准备回府静静,可一下拱桥,就看见司空冽的迅雷正在自家闪电身上蹭来蹭去。
“司空冽!”
“管好你的马!”
什么?战弦歌两眼一瞪,恨不得大耳刮子直接抽过去。特么究竟是谁的马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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