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些人打他一个,那些人东西也砸了,人也打完了,又跑走了。大娘气的不能行,就问他到底在外面惹谁了,大娘还以为他老老实实的在公司上班,但是听完他告诉大娘说自己是混黑社会的,但是好人,大娘不信,哭着喊着气倒了。”二当家打断梁若曦说:“我来说吧。”
他恢复了一下心情说:“之后我们已经顾不上来的人到底是谁了,我妈一昏倒,梁小姐就赶紧打120,因为离得太远,等好久救护车才来,我妈刚被抬上救护车,我本来打算跟去,但是我手下又给我打电话。”
二当家说到这里不禁抽泣:“他们给我说山南帮遭人陷害了,我们的人跟对方的人打起来了,没多久些人又忽然撤走,随后忽然有警笛声传来,兄弟们一听就懵了,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有的人害怕的逃走,还有因为刚才打架受伤走不动的留在原地。
警察局来人看他们都受伤,说这里有人举报聚众打架,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全部带走了,那些逃走的弟兄们现在到处都是,我电话还没打完,那些医生就催我到底救不救人,我没办法就让梁小姐跟着救护车去抢救我妈。我没办法,赶紧开车来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宋宇听完又问:“那大娘呢?大娘怎么样了?”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许久,梁若曦害怕二当家说出来更难受,自己替他回答:“大娘不在了。我们在路上医生不停的抢救,到了医院,我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医生说大娘没抢救过来,让我节哀。
我不信,哭着喊着求医生救活大娘,多少钱都给,但是医生说他真的无能为力,让家属签字,我不是家属,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他,但是他不去,他不相信,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娘,一直没敢往医院走,我没办法就先来找你了。”
宋宇听完也很难受,但是二当家现在已经垮了,自己不能表现出一点懦弱,他安慰二当家说:“走吧,我们去医院,大娘还在等着我们呢!”二当家不想去,他不敢面对他母亲,迟迟不肯动。
“走吧,你想看着大娘无处安葬吗?你不想让她死了之后有更好的归宿吗?我问你!你在这儿有什么用?大娘能活过来吗?快起来!赶紧去医院!”宋宇理解二当家失去父母有多痛苦,但他更不想二当家这般模样。
宋宇让梁若曦出去开车,然后他硬生生的把二当家拽起,二当家无力的靠着宋宇,就像一个僵尸一般浑身冰凉,宋宇实在是拖不动他,就冲他喊到:“你醒醒吧!大娘还等着你呢!你这是什么样子?大娘还在等着你给她解释呢!你想让大娘到下面都不原谅你吗?!”
二当家一听,眼睛忽然发亮,弱弱的说了句:“宋宇,走,我们快走!”宋宇搀着二当家走进车子里,然后开口跟前面的梁若曦说:“曦儿,快,开车去医院!”“好!”梁若曦立马发动车子往大娘在的医院开去。
一路上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都沉浸在大娘已经不在的痛苦中,车子仿佛一直开不到医院,他们都觉得这一路好长,时间好长,梁若曦开车来的也不耐烦说:“怎么还没到!烦死了!”
他们都想马上飞到医院,从二当家那里到医院一共用了十七分钟,但在他们看来就像过了一天一样漫长。车子一到停车场,他们三个人就赶紧往大厅前台问:“护士,请问刚刚抢救的那位老人现在在哪?快点!!!”
宋宇急躁的样子让护士吓了一跳,护士胆怯的回答:“是刚才抢救无效的那位吗,她在1201病房,没人签字,没办法送到太平间!”二当家一听护士说这话,恼怒的喊:“我妈没死,没死!”
医院里的人听见都往这里看,十分引人注目,宋宇拉住二当家,向护士道歉:“不好意思,理解一下。”说罢就拉着二当家去1201病房,三个人向那个房间狂奔,一进门,看见医生正准备把被单盖住大娘的脸,这是死亡的意思。
二当家赶紧冲上去,夺走医生的被单,冲医生喊到:“不许盖,我妈没死!”说罢跪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梁若曦见大娘的模样也忍不住流泪,宋宇告诉医生:“不好意思,请你先出去一下吧。”医生理解,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是时有的,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二当家哭着哭着就痛苦摸着大娘的脸,喊到:“妈,我真的是好人。妈,你快醒醒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吭声,妈,求求你赶紧醒过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做呢,妈,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马上找个女朋友跟她结婚,妈……”
梁若曦见状,更忍不住了,也偷偷的哭起来,宋宇搂着梁若曦,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看着大娘安详的死去,就对二当家说:“节哀,我们给大娘找一个好的墓地把她安葬了吧。”他知道二当家确实不好受,但还是得把大娘安葬了。
二当家不听,还在不停的跟大娘说话,医生这时走进来,遗憾的说道:“不好意思,哪位是家属,把字签了吧,节哀顺变!”宋宇指了指二当家,医生来到他身边,又说道:“节哀,请签一下字吧。”
二当家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然后沉重的拿起笔在纸上签字,手迟迟不肯动,梁若曦安慰说:“签了吧,签了我们让大娘安息。”二当家无奈的还是把字给签了。他们三个人看着医生把大娘推出病房,然后推向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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