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元起了床,打扮的干净利落,看时间还早,便先是来到后院练了两边五禽戏。等到辰时的时候,估计洪家都已经醒了,才踏步离开姜家。
对于这次拜访洪月婵的父亲,姜元是相当在意的,
到交易区买了一些清脆爽口的灵果,还有几坛子杏花居的美酒,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给洪家家主的,也有给洪月婵,甚至还有给家丁丫鬟的见面礼都买了……
提着这些东西,姜元荒谬地想到,那洪家之主会不会认为他是去提亲的……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来到洪家的所在地,姜元站在门外,轻叩门环。
片刻之后,有洪家的家丁,打开大门,上下打量姜元。姜元今天外面穿的便是三足金乌法袍,虽然姜元还没有催动,不如之前的那般惹眼,但还隐隐有金光流转。
这家丁不敢怠慢,急忙弯腰施礼,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来洪家可有事吗?”
姜元笑道:“我与你们小姐洪月婵相熟,今天特来看望。”
如果直接说与家主见面,说不定会直接吃个闭门羹,那样即便再提出洪月婵也很是不美。所以姜元打算先见洪月婵。
家丁看姜元年纪与洪月婵相仿,平日里这些公子哥对洪月婵是又爱又恨,但是大体上是没人敢上洪府来找。
所以听到姜元这么说,家丁颇为惊异,以为姜元胆大不怕死,来洪府追求他们大小姐。
这事,家丁岂敢怠慢,请姜元稍作等候之后,一溜小跑报信去了。
时间不大,一身劲装的洪月婵跳跃着出现姜元的视线中。
看到姜元站在门外,洪月婵立刻奔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通知她的那个家丁,顿时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大小姐这么高兴过?!
洪月婵这次没有身着那套惹火的皮衣,而是一套黑色的布衣,不过这套布衣在手腕肩膀腰间这些部位都有紧身扣,扣紧之后,干净利落。
下半身依旧是热裤,露出两条笔挺光洁的小麦色长腿,不过小腿以及玉足依旧被一双长靴包裹着。
金黄色的头发,这次也没用头巾包裹,而是用绳简单束起,简约干练。
姜元离着老远,就能看到洪月婵那胸前高耸的双峰,在奔跑跳跃中,不断颠簸,姜元很是担心那件布衣会撕裂。
看着洪月婵越来越近,姜元能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英气与热烈。
姜元笑着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说完话,姜元觉的自己说的实在太狗血了……
洪月婵闻言,哼了一声,但是脸上还是一片喜色:“你还好意思说啊,这么久了,都不请我去喝酒。”
“实在是有些忙,今天我这不是来了嘛,再说了,你也没去找我啊。”姜元道。
“哇,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我之前都找过你好几次了,你一次都没来找过我,现在还说让我去找你!”洪月婵气呼呼地说道。
姜元看见洪月婵气鼓鼓的样子,便觉得有趣,不过这次办正事要紧,也就没继续逗洪月婵,而是说道:“好啦,是我不对,行了吧。这次有事求你帮忙。”
洪月婵闻言得意一笑,向上歪着头道:“陈少爷要求我什么事啊。”
“我想见一见你的父亲?”说着话,姜元将储物袋中那些灵果礼品拿了出来。
洪月婵当即一愣,指着姜元手上的礼品怒道:“哼,原来你根本不是来找我的,想见我父亲,门都没有。”
姜元连连摆手:“我要见你父亲,就是为了以后能和你多见面嘛。”
洪月婵反应了一下,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该不会是……”
“这件事关系着我们家族的生死,要是我死了,以后肯定见不到你了。”姜元接着说道。
“啊?什么事情啊,关系着生死,少骗人了。”洪月婵不太相信,俏脸依旧红扑扑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
姜元将事情的经过稍微改动,讲了一遍,然后道:“我是想问问你父亲,能不能帮帮我。”
“什么?这么说,你已经是上清境第六重的修士了!”洪月婵用手捂着口,双眼瞪圆,吃惊地望着姜元,洪月婵依旧是上清境第二重……
姜元点点头。
“真是个怪胎……”洪月婵满是嫉妒地说道,接着有些焦急道:“既然如此危急,快跟我来吧,我和你好好去求求我爹。”
姜元心中感激,道:“多谢你了,如果我能够守住家族……”
“哼哼,如果你能守护住家族,你就得请我喝一百次,不,是一万次酒。你可记住了!”
“一天一次,要请三十来年啊……”姜元一声惊叹。
姜佳琦得意地说道:“那是!”
姜元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是心中却很明白,一万次酒才多少灵石,根本比不上家人的一根毫毛。
接着洪月婵拉着姜元一阵疾跑,姜元的手臂被拉扯着,心似乎也被触动了,凭着洪月婵这股热情劲,他就知道当日在山神庙外,他没有救错人。
落井下石,打秋风的姜元前世见过许多,锦上添花也见了不少,唯有雪中送炭,却是很少见。
跟着洪月婵飞快地穿过洪府,路过之处,姜元也没有来得及细看,只看到一双双惊异的眼睛,都是一些家丁丫鬟们。
片刻之后,姜元便被洪月婵拉到了一处院子里。
姜元四处张望,只见这庭院的主人似乎十分有闲趣,种了一大片的菊花,现在正好是秋天,一大片金黄色的菊花正在绽放,浓郁的花香更是扑面而至。
许多蜜蜂在花丛中嗡嗡地飞舞着,偶尔还有几只白蝴蝶。
姜元心中一动,梅兰竹菊,菊花似乎代表着隐,隐居,隐让等等的含义,估计这便是洪月婵父亲的居所了,难道他的父亲是一位隐者?
正在思考间,洪月婵拉着他已经来到了房间的门口,砰砰地拍打着房门,叫喊道:“爹,开门啦。爹,开门啦。”
屋里有人应道:“哦?小婵还带着一位贵客?”
接着房门从里面被拉开,姜元抬头一望,门里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灰袍,留着三寸长的黑胡须,只是仿佛是大病初愈,脸上还带着苍白之色。
眉目中隐约可以看见洪月婵的样子,姜元哪还不知道,这就是洪月婵的父亲,急忙躬身施礼,道:“晚辈姜元,见过叔叔。”
“哦,陈贤侄不必客气,快进来吧。”洪月婵的父亲十分随和,笑了一笑,将姜元让进了屋。
“爹,这次你可得帮这个忙,这个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可一定要帮忙啊。”洪月婵上前抓住她父亲的胳膊,便开始摇晃道。
洪月婵的父亲奇道:“小婵,你慢些说,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陈贤侄也坐。”
“哎呀,反正就是一个小忙啦,很容易的,你快答应了就行了。”洪月婵不断地撒娇道。
洪月婵的父亲一条胳膊被洪月婵摇晃的不像样子,仍是温和地笑道:“小婵,你总得说说是什么事情吧,难道你又在外面打了别人?”
“不是啊,是姜元有事要你帮忙啊。”洪月婵给姜元使了个眼色。
姜元将一大堆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讪讪道:“叔叔,这是晚辈的一番心意……”
洪月婵的父亲见此哈哈一笑,客气道:“你拿这些干什么,看得出来,你和小婵关系不错,你这样可就见外了。”
“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我都有些拿不出手,叔叔您可别见怪。”见洪月婵的父亲随和,姜元心里略微好受一点,求人不易啊!
“是这样的洪叔叔……”姜元将事情的原委经过说了一遍,其中略去一些事情,只是说与李家刘家结仇。
然后又道:“洪叔叔,你看看,方不方便在他们回来那天,去我家那里助拳?您放心,您只要随便抵挡住一位,不求战败他,只要能拖住他就好了。”
洪月婵心目中,父亲比李家刘家的长辈要强很多,所以根本没担心父亲的安全,立刻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啊,爹,刘安还有李酆那两个人渣都很恶心的,你块帮帮姜元吧。”
说完话,洪月婵朝着姜元比划了一个手指,姜元有些发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时听洪月婵的父亲说道:“小婵,你看你还傻愣着,不给陈贤侄倒些茶。”
姜元心头一沉,这是不肯帮忙了,要不然不用支开洪月婵啊。
洪月婵傻乎乎地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洪月婵的父亲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端详了一遍姜元,然后道:“陈贤侄,请恕老夫迂腐,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姜元淡淡道:“洪叔叔请讲。”
洪月婵的父亲站起身,踱了两步,然后道:“可能小婵没告诉你,我们洪家乃是精通占卜相术的家族。刚才我观你面相,粗俗的讲,你是个一生劳苦的命,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你最近便有血光之灾,全家甚至也全部有灾祸,并且这场灾祸无人能解。”
“什么!”姜元当时就震惊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想不到无风城中还有如此奇人,可以一眼看出命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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