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等人以迅捷的身形掠向客栈马鹏,客栈之中多来往行人,此时马鹏里亦是栓满了马匹。
夜色昏沉,但夏凝裳依旧以敏锐的视线寻出了几匹上等马儿,她率先掠上马背,以手当鞭,狠狠一挥,马儿顿时嘶鸣一声,扬蹄狂奔,身后胭脂与燕景瑞亦是紧随其后,纵马疾驰,朝着城门飞奔而去。
客栈内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巴河镇中守城的兵士,他们亦是骑着战马紧紧尾随在夏凝裳等人的身后,马蹄得得的响声在沉寂的黑夜里犹为刺耳。
“燕景瑞,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引得整个巴河镇的兵士全体出动,要捉拿你!”马背上的夏凝裳恨得咬牙切齿,她到底撞了什么霉运,竟被燕景瑞这个麻烦精害得被人围追堵截。
身后,燕景瑞却是轻笑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伴着夜风传入夏凝裳的耳中:“还不是被你害的?也不知是谁将我踹下了马车,引得巴河镇的人对我围观!”
夏凝裳一噎,登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憋屈劲。燕景瑞那等出色的姿容,只要出现在大街上,定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这般说来,倒真是她的不是了。
夏凝裳懊恼的直骂自己猪脑袋。但眼下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行踪,只得硬闯出巴河镇去了。
城门近在眼前,巴河镇的守卫们看见纵马疾驰而来的夏凝裳三人,立即神情戒备,高举长枪,冷喝一声:“站住!”
同时,身后,“咻咻咻”密集的羽箭之声传来。
夏凝裳一边控马,一边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啪”的一声,她抬起手将软鞭在空中甩个花儿,随后狠狠的甩向身后的羽箭,密集得羽箭被夏凝裳的软鞭扫向一旁,纷纷落地,扬起一股尘土,竟无一能近三人的身。
燕景瑞扬了扬眉,幽黑的双目闪过一丝笑意,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她甩鞭子都莫名的想笑。
“燕景瑞,你收拾前面的那群人。”夏凝裳感觉到燕景瑞的笑意,气的双颊鼓鼓,心道这个无赖一定又是在想她七年前的丑事了。
燕景瑞薄唇微勾,笑的越发肆意,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他一手控马,一手抽出腰中软剑,当先冲入城门守卫的阵营之中。
燕景瑞潇洒随意的挥剑,左一剑,右一剑,手起剑落,便有两个侍卫哎呦一声扑倒在地。
胭脂见燕景瑞游刃有余,便一直在夏凝裳的身旁,不时甩出几枚暗器打落刁钻而来的羽箭。
身后的追兵之中,有一人着深红战袍,头戴银白战盔。他见夏凝裳等人往前奔去的身形不受一丝阻拦,登时不再迟疑,取弓,搭箭,拉弦,三根蹙着剧毒的羽箭冲着落在最后的夏凝裳的后背而去。
“嗖”的一声,箭风凌厉,与方才的那阵箭雨相较,更显射箭之人的功力。
夏凝裳此时正坠在二人的身后,当先听见了那凌厉的箭风,她猛然回头,再见到那红袍白盔之人后,倏然皱紧了眉头。
射箭之人乃拓跋国的二皇子,拓跋睿翼,是拓跋国威名赫赫的射雕手,据说他的利箭离弦,从无虚发!
燕景瑞此时亦是发现了拓跋睿翼,他清俊的容颜瞬时变了色,大叫一声:“丫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