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是这种欲言又止的点拨,越能给人遐想。看刘厂长变幻不定的神情,大概在他心中,我特么是吴政通的私生子吧!
一省首富的私生子,背后很可能又牵扯着一个庞大的政通集团,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副厂长可以比的,也难怪他会如此紧张了。
我看见楚莲悄悄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便对宋云道:“把手机关了吧。”
宋云关掉手机,吁了口气,道:“魏总真的是吴政通的干女儿吗?”
我点了点头。
她神情变幻,道:“怪不得有这么大的能量……谁能想得到!”说完又道:“他们应该快到了,你想好要怎么跟刘副厂长会谈了吗?他现在一定把你当成大人物了!”
我想了一下,道:“当别人把咱们当成小人物的时候,咱们要强大给他们看;当他们把咱们当成了大人物,咱们就恭敬给他们看。走吧,把水烧上,陪我去门口迎接。”
宋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陪着我下了楼,站在大门口。
很快,耀眼的车灯闪烁,三辆奔驰缓缓驶了过来。依次在门前停好,第一辆车和第二辆车里的保镖,训练有素的下车,形成一个保护的阵容。
我瞟了一眼,知道确实是吴政通的保镖不假。那种职业训练出来的保镖,跟街头混混,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知道刘副厂长就在面前的车里,我急忙走过去,亲自打开了车门。
“辛苦了,厂长。”我含笑说道。
刘厂长震惊了一下,急忙下车,道:“秦总……太客气了!”
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一个长辈领导,面对后生下属时候常有的架子,而完全是惶恐的像个来拜访大佬的小学生。
我笑了笑,道:“这位是宋云,我的主管。”
刘厂长神情闪了一下,急忙跟宋云握手。宋云也很得体的笑道:“厂长好。我们秦总恭候多时了。”
“客气客气……秦总太客气了!”见多识广的刘副厂长,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魏宝珠和楚莲也下了车。魏宝珠瞟了我一眼,笑道:“咱们别在这里吹冷风了,请厂长屋里坐吧。”
“魏总请,魏总请——”刘副厂长惶恐的道。
魏宝珠笑了笑,并没有走进来,而是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似乎随意的道:“厂长觉得这个办公地方怎么样?”
刘副厂长看了一下,急忙道:“不错不错,好地方……这是,麒麟之地啊!”
楚莲道:“厂长,麒麟之地是什么意思?”
刘副厂长看着我,有些巴结的笑道:“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秦总这么年轻有为,就是麒麟之才啊,他日定然冲上云霄,翻云覆雨。”
我忍不住笑了,这里特么明明就是个待拆迁的破旧村落,稍微有实力的公司也不会把地址选在这里。这位刘副厂长却说是麒麟之地。
一方面暗暗佩服他还是有几把应变的刷子,一方面也……真特么舒服啊!
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听吹捧的话。看着身边的宋云,对面的魏宝珠以及楚莲,三女不同风格,却各领风骚,想到自己这个“麒麟之才”,有她们这些“凤女”的加持,心中更是忍不住有些轻飘飘的。
魏宝珠瞪了我一眼,笑着对刘副厂长说道:“厂长这话,我们董事长听了也一定高兴。当初他也是看重了这一片地方。”
“哦?”刘副厂长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难道这里是——”
魏宝珠似乎随意的道:“不错,这片土地,已经是政通集团的了,关于后续开发,正在紧急筹划之中。”
刘福厂长恍然,道:“怪不得秦总会把公司地址选在这里,自己家的风水宝地,比什么都强啊!”
我知道魏宝珠这么说,是再次提高我在刘副厂长心目中的地位,也更坐实我跟吴政通关系不一般的事实。
她之前只是说要帮我站台,没想到竟然如此费心竭力的帮我。心中感动,我含笑朝她看去。
魏宝珠眼皮跳了一下,急忙道:“厂长,我们屋里谈吧。”
八个保镖像劲松一样严阵以待,我握着刘副厂长的手,欢声笑语,在三女的陪伴下,来到了三楼。
分宾主落座,宋云殷勤的泡茶。
刘副厂长拍了拍腿,不敢看美艳的三女,与我对视又有些尴尬,便眼光四处扫视,不停的道:“嗯,不错不错,麒麟之地,麒麟之地……”
我笑了笑,道:“厂长,请用茶。”
“多谢秦总,自己来,不用客气。”他急忙欠了欠身。似乎刚刚想起什么,急忙掏出名片,双手递给我一张。
我看了一下,星河酒厂副厂长,刘玄德。
我忍不住笑道:“三国刘备以仁德打天下,刘厂长跟他同名,一看也是仁德的前辈。”
刘玄德呵呵笑道:“秦总客气了。秦总姓秦,起名一个睿字,那是秦始皇以睿智吞**,开创前无古人的霸业啊!”
魏宝珠噗嗤笑了一声,道:“两位老大,你们够了。接下来你们要不要也解释一下我们三个的名字?”
楚莲抿嘴笑道:“宝珠姐,咱们都是凡人,想必名字也是平凡的,没有什么天下霸业的内涵。”
宋云喝了一口茶,道:“你们尽管吹捧,口渴了,我的茶管够。”
经过三女这么一打趣,我跟刘玄德哈哈大笑,气氛也融洽起来;无形中,倒还有了那么几分相见恨晚的默契。
我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便切入了主题,含笑道:“听说刘厂长这次来,是为了参加我们省明天的行业年会。”
刘玄德楞了一下,道:“秦总也是协会的会员吗?”
“目前还不是。不过,张会长盛情邀请,我却之不过,明天可能也会去参加。”
“哦。”刘玄德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也是有缘,就在今天晚上,我刚刚跟协会的张易副会长一起吃了饭。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年会上,我们可能会签订一份合约。”
刘玄德面不改色,似乎并不知道,他跟张易签了这个合约,是对我的一种伤害。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似乎他确实不明白里面的情况,如果这样,那这一切,就都是翁长青居中搞鬼了。
我笑了笑,道:“刘厂长知不知道,其实我从接下小星星系列酒的第一天起,就在努力,为能尽快接下省级代理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