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玉指如兰花,大抵也不过如此。
“果然是好酒,不知太太是从何处得来?今日倒是让我们尝了鲜儿。”陆英一杯喝下,便忍不住的赞叹。
大太太的脸上颇有些得意之色,抬眼道:“而我这坛酒,已经足足在地下埋了二十几个年头,酒味已经酿到极致,只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坛来了。”
“上次多蒙二少爷出手相救,女菀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今日就借太太的一杯好酒,感谢二少爷当日的恩情。”女菀端着酒杯站在桑耳的面前,正如这酒一样,温柔又香甜。
心里苦闷,两杯酒下肚便有些醉意,手肘抵在桌子上撑着头,打趣着桑耳和女菀两个人。
三姨太也是酔的有些糊涂了,说话不分轻重的,踉跄着站起来恰好撞在了女菀的身上。女菀看见她朝着自己过来,连忙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伸手把她扶住。
好好的说着,便又勾起自己的伤心事来:“想我年轻的时候,那在戏台上也算是名角,每天等着看我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呢,人老珠黄了,哪里比的上那些脸蛋漂亮的小丫头。”
“太太你也用不着掩饰,你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嘛。”三姨太一把推开身边的丫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指着坐在正位上的大太太道:“老爷如今偏疼水仙,你不是也总抱怨吗?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在清楚不过了,而且你做的那些事也瞒不了我。”
“今日真是多谢太太的招待,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和女菀两个先回去了改日在来拜访吧。”陆英看了一出闹剧,自觉继续坐着有些奇怪,便拉过女菀起身告辞。
“太太说这话当真是折煞我们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那日和桑耳在宏泰茶楼听了一曲《牡丹劫》之后,泽兰的心里就总有些痒痒的,总想着要是能在找个机会听上一曲便好了。
因想着这梨花白也是极其难得的,便在离开前把面前的一杯也一仰头喝到了肚子里,外面风冷,刚好可以暖身。
竟是有名的昆曲《长生殿》。
前面都还好,只是那最后一句“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让一直安静听戏的泽兰有些茫然了。
由此在想到哪前面的那一句,曲终人散,心内顿生出一片荒凉。可恨不能早知道结果,否则也不会经此岁月的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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