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师傅还记得我,可惜最近诸事繁杂。”泽兰双手合十,弯腰行礼。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自寻烦恼罢了。”
“敢问师傅,怎么做才是不执着呢,倘或一个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过去,这也算是一种执着吗?”
道姑说完便向泽兰施理告辞,赶着到别处忙碌去了。泽兰又把刚才的话想了又想,还是不能完全参透其中的玄机。
泽兰一向不喜欢抽签测字的,所以来这水月庵许多次却从来没有抽过签,今日被木香这么一说,又看到那排队等着的人,反倒是来了兴致。便带着木香也去等上一回,求了签。
刚站了没多久,便有一小孩儿跑到她的跟前来,拉拉她的衣角,另外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用很是稚嫩的声音说道:“姐姐,那边有一位先生想要见见你。”
孩子想了一下回答道:“那位先生说他能帮你找回你失去的东西,他就在后殿等着,你如果想知道,就独自去找他。”
回头一看木香还拿着刚从佛前求来的竹签在排队等着解文,而且那孩子又说若想知道就一个人去,泽兰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要犯一回险。便独自离开人群,墙角处拐弯朝偏僻的后殿去了。
泽兰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环顾一周却并未见到什么人,又想起这水月庵里都是些道姑,怎会让男人轻易进入这起居之所,心中顿生怀疑,急着想要离开。结果刚一转身,只觉眼前黑影衣衫,后颈处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泽兰尝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无奈那身子捆绑的十分牢固,不仅挣脱不开反倒还将手腕处摩的火辣辣的疼。想要站起来借着窗子看一下外面,可双脚也被绳子捆着,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伴随着一道刺眼的光线,破旧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走了进来,围着黑色的面巾,泽兰便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嘴被堵着,泽兰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说了半天的话都变成呜咽之声。她于是看着那男人的眼睛,祈求他暂时把自己嘴上的东西拿开。
泽兰扭头甩开他的手,坐在地上以双脚瞪着地面想后退去。
室内的光线瞬间又暗了下来,泽兰晃一晃自己的头,果然左边耳朵上的鎏金红宝石耳珰不见了。可见刚才那男人多的话都是真的,他们捆了她是用来要挟秦家的。
屋内光线昏暗,泽兰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蜷缩在墙角,难以辨别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若是木香发现自己不见了,一定会急着赶回去报信的。到时候就算秦家不管,那自己的娘家也不会不管。
泽兰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和安慰自己心中与时俱增的恐惧和不安。也不知究竟被捆绑了多久,手腕变得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没有水也没有任何的食物,长时间的饥饿让腹部一阵阵的痉挛。泽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伴随着一声呵斥,一盆冷水仰面而来,泽兰疲惫的睁开双眼,因为寒冷而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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