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车夫是把自己和秦桑耳当做一对夫妻了,阴泽兰如此想着,转头看了一眼和自己并肩站着的秦桑耳,发现他此刻正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
在风雪中冒着严寒等了半天还以为终于等来了生意,结果却遭到了阴泽兰的拒绝,这让黄包车夫很是沮丧,双手握着车把手正准备离开,秦桑耳的手掌却伸到他的面前,几枚铜板躺在上面。
黄包车夫拿了钱连连道谢,拉着自己的车子从两人的面前跑开了。
刚走了没有多远,风雪中的一盏昏黄的灯光让阴泽兰有些好奇。
阴泽兰和亲桑耳刚一靠近,老妇人便热情的招呼了上来:“二位进来吃点馄钝,暖和一下身子吧!”
很快,老妇人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钝送到二人的面前,从秦桑耳的手里收了钱,自顾自的忙碌去了。
生活的艰辛,让他们不得不在除夕夜冒着风雪出摊,虽然情况并不尽人意,但是老夫妻之间的患难与共却让阴泽兰无比的羡慕。
阴泽兰吃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馄钝,肉和菜的香气在口腔弥散,在喝一口热汤,冰冷的身体便渐渐恢复了温暖。
秦桑耳夹了馄钝的手顿住:“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阴泽兰的用意很明确,既然这是秦桑枝和陆家都垂涎的权利,倒不如她先主动争取,万一成功了,那必定会成为对付他们的最有力手段。
“泽兰,刚才秦桑枝说的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桑耳笑着点头,这是离开多年之后他和阴泽兰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夜,更难得此刻两人单独在一起,的确是应该喝点酒的。
阴泽兰素来是不爱酒的,但听说是自家酿的,便多少有了些兴致。把那白色的小酒壶送的盖子打开,低着有凑上去一闻,果然有一种淡然的甜香之气,不似其他的酒,多少都带着些辛辣刺激的味道。
阴泽兰举起酒杯,香甜的液体缓缓的滑过喉咙,带着一股温热停留在她的胃里。
“这酒,可真是好喝呢,对不对?”
微醺的女子,样子十分的娇憨。秦桑耳看着她,不可避免的心动。
“会吗?我不觉得!”
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也同样记得那些和自己有关的前尘往事。她从少女之时便萌生的爱情,她因为家庭的关系而嫁给的男人。以及她现在,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阴泽兰也不反抗,任由秦桑耳将自己的酒杯夺了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在秦桑耳猝不及防之际,突然就流下两行泪水。
“泽兰……”秦桑耳此刻的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心疼的伸出手想要擦干阴泽兰脸上的泪水。
秦桑耳的手最终轻轻地抚摸着阴泽兰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
忧愁之人是最容易醉酒的,阴泽兰也不例外。没过多久,她就趴在秦桑耳的肩头睡着了。
陪伴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对象的承诺,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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