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吗?”瑞香因为咳了两口血的缘故,亮色愈发的苍白,身体也开始不断的颤抖。
瑞香苍白的嘴角,无力的向上弯了弯,脸上是满足的目光:“姐姐,事到如今我才明白,秦家就是虎狼之地,大少爷是不值得爱的人……你以后,以后要和找一个真心对待你的人……千万不要再回……。”
“瑞香……瑞香你醒醒啊。”
还未过正月十五,新年的烟火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灵魂的消失,在热闹的气氛里显的有些无足轻重。
她活着的时候,最后落魄为在大街上流浪,蓬头垢面,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没有体面,如今,送别的人虽然只有木香和秦桑耳,但泽兰依旧希望瑞香看上去是美好的。
瑞香的身体被黄土颜面的时候,泽兰才真的明白,不管是谁,争强好胜一辈子,机关算计,又或者生前大富大贵,养尊处优,双眼闭合之后,也不过如眼前一般。
瑞香时间之后,秦桑耳担心阴泽兰会因此而伤感过度,郁结于心,便特意叮嘱了周青青,让她闲着无事的时候多到白家老宅来走走。她的性子活泼。或许会让阴泽兰高兴一些。可是,秦桑耳的担心却显得有些许的多余。
如此一来,觉得苦闷的人反倒是周青青。
因此,信誓旦旦的跟着木香学了两天的厨艺也就厌烦了。
青青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人,转头问白石:“她今日是怎么了?”
阴泽兰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记了。周青青是最爱热闹的,要是错过了她可怎么受得了,难怪要发脾气的。
周青青仍旧不满意,拉了阴泽兰的胳膊哀求:“今晚上大街上有等会,还有烟花,漂亮又热闹,姐姐整天在屋子里闷着,好好的人也要憋出病来的,带不如带上木香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人多也热闹些不是。”
周青青有些无奈,她之所以这么说哪里是为了木香,分明就是为了那个站在一边明明很失落却又不说话的秦桑耳。因为担心阴泽兰在这么整日的费神对身体不好,才想找个机会带她出去走走,可是又总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这倒是把人难为坏了,最后还是周青青有办法,在阴泽兰的面前耍起孩子气了,不管不顾的抓住她的袖子,非要阴泽兰陪着一起去不可。
“今天晚上的月亮果然是又大又圆啊!”
白家老宅离大街尚有一段距离,不过为了不轻易的辜负了这美好的月色和雪景,几人果断的放弃了开车,转而一路步行。
“手这样凉,可是冷了?”
阴泽兰并没有挣脱,反而也很从容的反握住秦桑耳的手掌,低声回答:“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
一束光亮划破夜空,大朵的礼花相继在头顶绽放,五颜六色,绚烂如钻石一般,瞬间将夜空都点亮。别说是周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就连阴泽兰也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烟火了。
阴泽兰不放心,当心这两个丫头在惹出什么麻烦来,正打算快步去追,却见白石已经先自己一步跑着赶了上去,心想有白石在自然是可以放心的,便又从新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欣赏街道两边的各色花灯。
虽然秦桑枝并没有正式给阴泽兰写休,甚至没有在报纸上声明。但是自从那日在六和饭店,阴泽兰亲耳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就已经彻底将自己与秦家划清界限了。只所以还尊称阴老爷为伯父,一来他是桑耳的父亲,多少都要尊重。而来,秦桑枝和大太太合谋所做的事情和他没有本质上的关联,加上,阴泽兰也是从小叫这秦伯父长大的。
大街上的人太多,爱热闹的孩子几次差点撞在阴泽兰的身上,秦桑耳没有办法只能拉着她的手把她干脆拉到自己的身边来,才继续说道:“我甚至以前还质问过我的母亲,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不好,偏偏是我父亲。因为他对府里面的任何人都好,唯独不喜欢我们母子,我们的处在就好像是他身上的一个毒瘤,他总要想办法把它给割掉才行。”
因为她也想过,或许这是改变桑耳命运的唯一办法。
本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