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立马拉动电灯绳,而是轻轻的顺着电灯绳,我和小涵都退到了门口,贴着墙壁,我才轻轻的一拉,没办法,谁叫鬼面人给我设计的陷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普通人早就给逼疯了,我也神经紧张,不得不谨慎小心着,否则稍不注意,就得又中招了,然而,更让我们意外的是,这个碎尸房似乎真的没安什么陷阱,一拉,白炽灯就亮了,只是灯光暗淡,忽闪忽现,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暗淡的灯光从门口透了出来,我们听了半分钟,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有着电灯绳,在我对鬼面人的印象中,似乎绝对有陷阱,这是个很容易让人误导或深陷的简单而危险的陷阱。
没有动静,我们至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想他娘地那鬼面人真他娘地太可恶了,要是这样时刻绷紧着神经,还没被陷阱弄死,就自己把自己给弄疯了。我不敢大意,先微微地探出了脑袋,在昏暗的灯光下,里面的碎尸一览无遗,我看得是紧皱眉头,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这里面的碎尸,有大有小,几乎有上百块,因为时间长了,上面都生满了蛆,到处翻供着,看得人很不舒服,几乎连肠子都要作呕的打结了,不过,从凌乱的房间来看,我相信那鬼面人在处理这具尸体的时候,实在愤怒的发泄,墙上到处都是被肉块砸出来的血迹,虽然已经黑了,但块状之多,连楼顶都有,最恐怖的是在对面的桌面上那半个头颅旁边,还有一个砧板,上面是那半个脑袋,却被砸碎成了碎骨烂肉,似乎当时鬼面人的发泄程度已经到了疯狂的境地,可想这具尸体对鬼面人而言是多么的仇恨,竟然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碎尸。
我移动步伐,进入了碎尸房,而小涵也捂着嘴巴鼻子,脸色苍白地紧跟着我。
以我对事件的发展了解,这鬼面人要用如此疯狂的手段碎尸,恐怕此人身上或许有着数字纹身或针对与鬼面人仇恨的线索,我就仔细查看了这些生满了蛆的碎尸块,很快就在角落中发现了一块最大的尸块,虽然被蛆虫翻供着,看得人头发发麻,但上面竟还沾着些皮肉,上面还留着半截数字,像是个弧形的‘1’和斜倒着的半个‘0’,因为腐烂的非常严重,我们无法从视觉上来判定它到底是那个数字?但我们在桌面上看到那半个脑袋的时候,小涵啊了一声叫了起来,指着那腐烂的半个头骨,对我说:“你看他的眼眶和牙齿,是不是有点像那个被吓死在了小区的老者‘郭爱平’?”
我仔细看了这半个脑袋的眼眶和牙齿,果然,眼眶夸张的瞪大,而牙齿却死死地挤在了一起,果然是那个老者‘郭爱平’,那那两个链接的缺失数字,必然就是‘69’了,没想到死者的尸体被盗走,竟然放在了这里,那神秘黑影果然是那个鬼面人,我就更加认定了鬼面人和数字纹身或那老张片上的人有着天大的仇恨,已经不是用岁月可以磨平的仇恨,不然,也用不着死后还如此费尽心思的从殡仪馆倒尸,弄到这里发泄碎尸。
我就看着脸色惨白的小涵,想到了她身上被烙印下了数字纹身,突然很害怕了起来,狠狠咬牙,暗想就算死也要保护好小涵。
经过仔细观察,这个碎尸房,确实没有被鬼面人设计陷阱,因为我们在碎尸堆里竟又发现了一把斧头,被丢弃在了角落中,是碎尸的工具,其他的就再没有发现。
我看了看这把斧头,虽然虎口有些生锈,但也有些利刃,比钢管可好使多了,要是真碰到了鬼面人,这一斧子下去,绝对是要了老命,我现在才不会顾忌我警察的身份了,那鬼面人已经到了灭绝人性的地步,这种人就不该用法律去制裁他,唯有以暴制暴,才是正道。
虽然我们没在这碎尸房发现什么可用的线索,却确定了我们与那鬼面人已经是彻底的不死不休,不可调和的地步,也用不着跟他玩什么身份的东西了,我也起了浓浓的杀心,将钢管交给小涵防身,自己提着斧头,又在右边的三个房间中找了找,没什么线索,就准备去二楼。
可我们刚走上了楼梯,就从三楼上传来了轰的一声砰响,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的凄厉叫声,在这死寂黑暗的鬼楼中是如此的渗人,不过,我们都不认为这鬼楼中是真的有鬼,这一切都是那鬼面人搞得鬼,就认为那凄厉得不是人的叫声或许是个人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如此尖锐,我们就立马奔向了三楼,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可我们刚到了二楼去三楼的楼梯拐角处,就猛地停了下来,瞬间愣住了,这拐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睹墙,将去三楼的楼梯给堵死了。
借助手机的昏光,我们定眼一看,脸都白了,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吓得贴到了墙面。
那堵墙上竟渗出了鲜血,还在不断翻滚着,发出了窸窸窣窣的鬼声。
在二楼的转角楼梯口,突然出现了一道血墙,挡住了楼道,还流着滚滚的血水,不断翻滚着,发出了稀稀疏疏的鬼声,好像有不少恶鬼在磨牙一样,我们刚还认为是鬼面人制导着这邪恶的一切,不是什么鬼怪作祟,可现在看到了一面翻滚的血墙,实在是难以接受这突然的鬼怪东西,小涵脚下一滑就差点摔了下来,我赶紧拉着她,一把抱着她,紧贴着墙面,头发也炸毛了。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在不断摩擦,似乎是恶鬼在磨牙,准备打牙祭,刺激着我们的精神,我们全身都泛起了寒意,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