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觉着急的问。云萝便抽噎便摇头,“没·····没事了·····”
云萝这样是不能随便进屋的,她需要大量的新鲜的空气,只能等到她自行平息以后,她才能行动自如。
墨非觉四下环视,“来人,把李勗抓起来!”
颜黎立即制止:“不要,不关他的事,是我劫持了她!”
“你劫持?”
颜黎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她怎么能说是自己劫持了公主了,传出去得多大的罪过?
她赶紧摇摇头,想想不对,又点了点头。
墨非觉瞅了一眼李勗,“公主是在你府上出事的,你说,本王该不该抓你?!”
“嗯。”李勗微低着头,这个责任他是要承担的,他不能推脱。
墨非觉点了点头,一脸肃穆,“这次没出什么事就算了,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李勗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李勗出言顶撞公主,惹得公主心情不快,自知活罪难逃,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承担所有责任,请不要牵连我府上的其他人!”
“其他人?”
墨非觉突然冷了脸。
“来人,把李府的人都给我抓过来!”
“等等!”
颜黎要被李勗气死,不知道就算了,竟然又把他们扯了进来。
她立刻解释,“李府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保证!”
墨非觉一阵冷笑,她对别人都那么维护,唯独对他不一样,他说什么她都想不信,做什么都不喜欢。
他只想得到一个笑脸,感觉都那么难,而李勗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她的一心维护。
“既然如此,我便信了你,来人,把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不要!”
颜黎又制止道:“这么多人都抓了肯定不行,小事都能变成大事。当公主有恙的时候,我们隔绝了所有人,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人。
他们虽在外面看热闹,但里面的情景他们都看不到,不一定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墨非觉点点头,看了眼围观的群众,心情很难轻松。
若是有流言蜚语传了出去,说云萝身体不好,心脏不好,继而联想到很难生育,那么云萝的未来婚配就麻烦了。
“我可以不抓他们,但若有任何一点的流言蜚语传出,我们都无法承受。”
颜黎点点头,“今日就对外宣布,是我请公主喝茶,威逼她成全李勗。公主不从,我以死相逼。”
墨非觉瞥了她一眼,她这是替李勗抗了黑锅?
斜眼瞅了一眼李勗,分外的不舒服。
那小子,当真得了功名,只是不懂,云萝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愣头青?
“李勗,你当真有必要随本王进宫一趟,最起码跟德妃娘娘主动承认一下错误,否则等到宫里来人找你,你就被动了。”
李勗自知罪责难逃,恹恹的点头应下。
此刻云萝已经大好,虽泪眼迷蒙,可气息总归平稳了许多。
她伸手拽住了墨非觉的衣袍。
“不用了,皇叔,我要·····回宫!”
院门太小,墨非觉的马车进不来,只能停在院外等待。
墨非觉打横抱起云萝,径直上了马车,为了演戏更像,墨非觉上马车前特意板着脸,满脸愤怒的说:“阿黎,你太让我失望了,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再无例外!”
墨非觉走了,颜黎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丝歉疚。
虽然是为了李勗,也算化解了云萝的难堪,可总归又麻烦到了他。
“阿黎,放心吧,战神会帮你的!”
颜黎瞥了眼青竹,笑的无比敷衍,就是因为知道他会帮忙,她才会感到歉疚啊!
两个人告别了李勗,携手并肩回府。
墨非觉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宫,海生带来了太医,而他亲自去找了皇帝。
墨镜大为光火,一面心疼云萝的身体,一面后怕云萝因为突然的犯病,没有救治过来心忧。
德妃娘娘也从女婢那了解了情况,云萝殿里黑压压地跪满了那么多人,都不足以弥补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惊和气恼。
好在云萝并没有大问题,她亲自求了情,没有怪责任何一个人。
“不管你们今天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要心里有数,若是本宫听见任何流言飞语,本宫定灭她九族!”
德妃向来温和,轻易不发火,这一次真的是被吓到了。
反正丑话说在前面,她若是听见谁说她女儿心脏不好,以后生不了孩子之类的话,她一定不会轻饶!
在太阳下山之前,颜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累了一天,她只想早点洗洗刷刷,好好睡个美觉。
饱饱的吃过晚饭后,颜黎披着外袍在院子里坐了会。
初秋的紫红葡萄依旧挂在那里满满当当,只是后院的荷塘,荷花已然衰败,空留片片绿色的荷叶撑在水面上。
冷风袭来,吹起圈圈涟漪,亦有一番味道。
夜深了,颜黎躺在雕花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块荷塘,上面飘满了荷花,小蜻蜓你追我敢飞来飞去,累了就停在荷花的花苞上休息,渴了就吸允荷花上的露水。
好不惬意。
可是美好总是暂时的,停在荷包上的小蜻蜓不知道,自己的正上空,暗中躲藏着虎视眈眈的小麻雀!
突然一个健步,麻雀就冲了过去,一口夹起它就飞走了!
小蜻蜓扑棱着翅膀,却逃不开麻雀的利齿!
颜黎感到很伤心,小蜻蜓就犹如自己一样势单力薄,可真的就该放弃吗?
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小蜻蜓的祈祷,一场暴风雨飘忽而降,小麻雀的赶紧找地方躲雨,一着急就把小蜻蜓吐了出来。
而那只小蜻蜓却由于幸运,掉到了她的屋檐下····
颜黎捡起那只小蜻蜓,笑的分外开心。
暗夜的星空下,穹隆掩盖了一切丑恶。
通往南楚的一条大道上,一辆黑色的马车低调的快速飞驰。
“不知道等她发现自己被绑到了南楚,还会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秦观戳了戳颜黎脸上仍保持的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
小样,守卫森严,再森严的守卫能抵得过我南楚的逍遥**散?
还不是一把毒烟,放倒了整个小院?!
“主子?要不要弄醒她?”
“不用。”
秦观含笑摇摇头,把玩着自己掉下的一撮头发笑的分外阴险。
颜黎,等到了南楚,看我怎么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