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实话!”目光一凛,林若溪抬眸直视九千岁的眼睛:“此番进入狩猎场我们都穿着劲装,没有广袖,大部分药物我都打了包袱背在身上,怀里只藏着一些最简单的急救药品。但昨晚我被花世子和凤暖误伤,师兄恐再生变故,在山洞中给我疗伤之前曾让我在怀里藏了些毒药、麻药和迷药防身。后来遇到西瀛太子和龙纤紫,他二人警惕性颇高,将我装药物的包袱扔掉了,我又被西瀛太子点了穴不能动弹,所以我只能言语相激,让西瀛太子自己去接触我身上的迷药……”
九千岁突然突然打断她:“你是如何言语相激的?”
“我就是……”
没等林若溪说完,九千岁又打断她:“让他亲近你?”
“也不算亲近……”林若溪皱皱眉:“跟龙纤紫比起来,一点儿也不亲近……”
“嗯?”
“……”嗯什么嗯?死太监有鼻炎?
“他摸了你?”
“没有!”林若溪觉得莫名其妙。
“你的胭脂欢藏在怀里,他若没有摸你,是如何接触到……”话未说完,九千岁的眼睛倏地瞪圆了:“他用嘴亲过?”
艾玛!死太监脑补过头了!
话说,九千岁是不是歪楼了?貌似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不是这个吧?
“我怎么可能让他用嘴亲?虽然他总想亲我……”
“他总想亲你?”九千岁眸中杀气暴涨:“你可有被他亲上?”
“没……没亲上……”不太明白九千岁怎么说着说着就歪楼成这样,林若溪胆怯地缩缩脖子:“他想亲我,我打了个喷嚏喷了他一脸口水。后来,他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
“哪撮头发?这撮吗?”话音未落,九千岁的一只手已扯住了林若溪头顶的发。
“你干吗?痛啊!快撒手……”呲牙咧嘴地将九千岁的手拽下来,林若溪可怜巴巴道:“难不成就因为他亲了一下我的头发,你就要将我的头发全部拔光?等狩猎比试结束,我好好洗头还不行吗?”
“嗯……”九千岁的脸比锅底灰还要黑:“本座给你洗!”
“啊?”
“本座给你洗!”清清楚楚地重复一遍,九千岁继续追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他抱我去山洞的时候,一路上都贴得很近,可能就是那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一路上都贴着……你的胸口?他用哪里贴的?手还是脸?或者,是嘴?”
该死!明明就是公主抱的时候最正常的接触,怎么被死太监一理解就歪成这样?而且,他老是想着西瀛太子用嘴是什么意思?无耻、下流!
不过,死太监还能不能更睿智一点,更精明一点,怎么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注意到?
正想着该如何圆谎,九千岁已咬牙道:“本座应该把他的脸皮剥下来!”
“谁?龙纤紫还是西瀛太子?”
九千岁唰地一下斜睨过来:“你说呢?”
好吧!幸亏西瀛太子死得快,不然,惹恼了这座瘟神,估计西瀛太子会死得更难看。
横竖怎么说死太监都不高兴,林若溪索性老老实实闭上嘴。
然而,她不说话九千岁也不高兴,掬了她的下巴,重重在她唇上一咬:“继续说!”
“说什么?”林若溪都要哭了:“我都说完了!”
“说完了?后来怎样?”
“后来?”林若溪皱皱眉:“后来就是我给你说的,我让西瀛太子去劝龙纤紫离开,可能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不小心挨了一下,西瀛太子身上上的胭脂欢就沾到了龙纤紫身上,所以他们俩就……”
这回答显然让九千岁十分不满,再次打断林若溪,他问:“你一早就算计好的,对吗?”
“算计什么?”林若溪心念一动。
“用这个法子对付本座,只不过西瀛太子和龙纤紫不长眼撞上来,所以成了替死鬼?”
这一次林若溪没有立刻接嘴,垂眸默了一分钟,她才轻声道:“是,是我算计好的,但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是针对狩猎场里所有对我心存不轨的男人。我是个女人,如果和团队跑散自己一个人落单,势必会遇到难以预知的危险,所以我提前将混有麻醉药的胭脂欢洒在中衣上,只要有人想侵犯我,不仅仅会中胭脂欢的毒,还会被麻倒。
西瀛太子好色,性子急,我只稍微逗了他一下,他便解开了我的外衫。所以在他抱着我前往山洞时,其实他身上已经沾染了麻药和胭脂欢。我把时间计算得很准,不管有没有龙纤紫作祟,西瀛太子都不可能真正侵犯到我。
至于龙纤紫,原本她是个打酱油的。可她自己非要撞上来害我,我为什么要对她客气?所以我让西瀛太子带她离开山洞。林子的夜路不好走,像西瀛太子这么会怜香惜玉的人,势必会搀扶一下龙纤紫,届时,胭脂欢便会染到龙纤紫身上。
他二人到底为什么没有在外面成就好事,而是返回山洞之后才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当时他俩都中了麻药和胭脂欢。尤其是西瀛太子,因为作用时间更充足,他当时的神智应该已经开始涣散,不然以他的警惕和身手,龙纤紫想要一针扎中他,也没那么容易。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西瀛太子虽然不是我杀的,但他的死确实和我有关。至于龙纤紫……你的小师妹,呵……就是我害的。我让西瀛太子带她离开山洞,将她困在阵法里,目的就是要让西瀛太子毁掉她的清白。现在你知道了,你若是想给她报仇就来吧。但是不要把这笔账算在白队身上,师兄、花世子和凤暖,他们都是无辜的。”
“干得好!”
“嗯?”林若溪一怔,死太监这毛意思?
“敢算计本座的小猫儿,便是死,都应该让他们以最肮脏的姿态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