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却见九千岁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看见这东西，林若溪眼睛一亮，继而眼眶发酸：“你把龙蟒号令玉佩的链子换掉了？”
“嗯！那个脏了，为夫扔了。这是为夫按照你的喜好新打造的，很漂亮，比之前的旧链子还要般配……”将龙蟒号令玉佩挂在林若溪脖子上，九千岁深吸一口气：“本来洞房花烛夜那晚就要送给你的，可是当时为夫一心想要与你亲近，忘记了。而且，那晚为夫有点担心，害怕你嫌弃它，不要它……”
“我怎么会嫌弃它？”
“它是二手货！”
呃！这个男人！他是从哪里听来的二手货这个词儿？他是在暗喻他自己吗？
默了默，林若溪道：“没错！它确实是二手货，但有时候，二手货比新的更加贴心！”
话音未落，九千岁已重重吻下来，他抱得她很紧，像是要将林若溪整个人揉进自己骨子里去，又像是害怕失去想要紧紧抓住。直到几乎将林若溪吻得背过气去，九千岁才放开她：“宝贝儿？记住你今日跟为夫说过的话，这是我们的生死之约，是你我永生永世不变的约定。为夫想要告诉你，虽然它是二手货，但它却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的心。也许……也许原配的并不是最好的，也许，二手货反而能历久弥新。”
“好……”凑唇吻一下九千岁的下巴，林若溪笑道：“我记住了，它这个二手货比原配的更好，更加能历久弥新！”
“嗯！不管对于你还是对于为夫，原配的都不是最好的，只有咱们，咱们俩这样的二手货，才是最好最般配的！”
这话听到耳朵里实在有点别扭，感觉她和九千岁都像是二婚，而且，这二婚的感觉还像是偷的。
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九千岁如今愿意向她敞开心扉，林若溪不想把他逼得太紧，哪怕是夫妻，也不可能毫无**和秘密，相对于窥探**，将对方剖析得体无完肤，林若溪更希望彼此尊重。
抱紧九千岁，林若溪的声音异常温柔：“原配也好，二手货也罢，咱们给彼此的都是第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阿九？我很幸福，也很快乐。所以，你不要有思想负担，现在能这样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满足。”
有一丝松动自九千岁眸底滑过，可是他还是硬起心肠轻声道：“溪儿？为夫要出趟远门。这一次，大概会走很久……”
想都没想，林若溪脱口道：“你要去哪儿？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你是不是怕我拖累你，是不是又想拿出你那套自私又变态的理论来自以为是地保护我？我……”
“宝贝儿？”打断林若溪，九千岁与她四目相对，鼻梁相贴：“你可知为夫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你分开，为夫舍不得跟你分开。可是，你说过要和为夫并肩而立，说过你可以不用为夫保护也能活得很好，说过两个相爱的人不需要分分秒秒黏在一起……”
心头悚然一惊，林若溪问：“阿九？你到底要说什么？”
“为夫想说，为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你，也有比陪伴为夫更重要的事情做。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必须分头行动。”在林若溪汗湿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九千岁变戏法般取出两颗圆滚滚的东西递给林若溪：“这个你一定要收好，记住，它和龙蟒号令玉佩一样珍贵，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这东西在你这里。”
看清楚九千岁递给她的东西林若溪一呆，半响才抓起来道：“这不是东大街土地庙中供奉的那两颗舍利吗？你怎么把这东西拿回来了？这东西是那一带的圣物，没有了这东西，那片池塘会被废弃的……”
“那片池塘早就该废弃了！”松开林若溪，九千岁平躺下去：“溪儿？我且问你，你今日进入土地庙时可有觉得奇怪？”
知道自己的想法和九千岁不谋而合，林若溪点点头：“你也发现了吗？我当时听人说那一带的人都靠那个池塘的水生存就感到很奇怪。那个池塘是片死水，一片死水如何能当做饮用水源？倘若没有新鲜水不停地补给，那就会是个滋生传染病的疫源地。可是，近百年来，那一带的百姓都在喝池塘里的水，一直都很健康，这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我今早跳下池塘救人，一方面是怕哑巴小男孩淹死，另一方面也想下去试试水流，感受一下，看池塘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或者阵法……”
“没有！”九千岁打断她道：“你们去追查舍利的时候，为夫已经派人下水勘察过了，那池塘很普通，没有机关阵法，地理位置和布局也不含阴阳五行奇门遁甲，那就是一片死水。便是蓄水补给，也是靠天下雨。所以……”
“所以那片池塘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定期消毒，就跟定期往里面投入漂白粉片一样。所以它才能保证百年来水质纯净，让附近居民安安全全地喝到放心水！”这话一出口，林若溪自己先愣住。
九千岁早已习惯了林若溪的说话方式，什么是漂白粉片他不太清楚，但大体意思他可以理解，凤目一眯，他道：“溪儿？你说，如果舍利的作用并非供奉香火，而是有人定期将它们放在池塘水里浸泡，它们会不会起到你所谓的漂白粉消毒的作用？”
林若溪的目光倏地移向手中的两颗舍利。她记得很清楚，今早打听情况时，那位大婶说这两颗舍利乃是一游方和尚羽化成仙后留下的。舍利到底是什么东西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未解之谜，但有一点林若溪可以肯定，舍利一定是人体的某些残留物。那么，什么样的人体残留物能起到消毒作用，而且百年效用都不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