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花伟杰急急忙忙给梁王告了假往救治中心赶,可还是过了和林若溪约定的时间。
花伟杰深知林若溪的脾气性格,以林若溪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他这般不守信用,少不得林若溪会跟他翻脸。所以花伟杰多了个心眼儿,不走正门,专走后门,绕了个弯儿,准备先来求见白瑾瑜,让白瑾瑜帮自己在林若溪面前说几句好话,解了这燃眉之急。
他刚走到大树下,突然感受到头顶一股劲风袭来,一道柔媚酥骨的女音在头顶响起:“艾玛?丑八怪?你这张脸是被鸟啄过了,还是被人用锥子戳过了啊?怎地如此坑坑洼洼,这难看得简直惨不忍睹啊?我去?不会是你娘亲怀你的时候没吃好,营养不良,所以才将你生得如此不全乎吧?”
花伟杰一惊,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抬头看过去。
哪想,这一抬头,一大坨鸟粪般的东西劈面泼下来,不偏不倚,刚好糊了他一头一脸。
花伟杰愣了下,抓起袖子便在脸上随意抹了两把。
他这般乱擦乱抹,眼睛上、鼻子上和眉毛上的面膜糊糊倒是擦掉了,但那些陷进坑坑洼洼里的面膜糊糊却没办法一下子擦掉。而且,仿佛维修了一截凹凸不平的路面,花伟杰脸上的坑坑洼洼居然被面膜糊糊填平了大半,整张脸变得无比英俊。
看见这样的花伟杰,楚珮眼睛一亮,蹭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花伟杰之所以发愣,并非因为楚珮的外貌特征太抓人眼球,而是因为楚珮与众不同的衣着服饰。
眼下虽说是夏天,但这只花里胡哨,跟金刚鹦鹉似的女人也穿得忒凉快了些吧?艾玛,这哪里是衣裳?比不穿还香艳诱人,简直就是引导青少年犯罪嘛!
不过花伟杰并不糊涂,救治中心是白瑾瑜和林若溪的地盘,医护人员大多来自神医山和逍遥派,全都是白瑾瑜和九千岁的亲信,闲杂人等根本进不来。能大摇大摆在这里爬树、恶作剧整他,还口出狂言辱骂他的人,势必和林若溪、白瑾瑜有关。
想白瑾瑜性子虽温和,却最懂礼数,连对林若溪都是止于礼发于情,从不越过雷池半步,怎么可能弄这么个光溜溜的母鸟在救治中心影响市容?
嗯!瞧这母鸟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跟叶枫有得一拼的性子,跟若溪妹妹更是异曲同工,大约她是若溪妹妹的闺蜜吧?
想到这些,花伟杰虽然被楚珮挤兑讽刺,又糊了一脸一身面膜糊糊,倒也不生气。微笑着冲楚珮行了一礼,他抬脚便要走。
哪想,他有意礼让,对方却咄咄逼人。花伟杰刚迈出一步,眼前闪过一道火红的倩影,他一时间收脚不住,竟直愣愣撞了上去。
想花伟杰一个铁塔般的硬汉,妖精似的楚珮岂能撞得过他?楚珮惊呼一声,人已失去平衡往后仰去。
眼见这么个娇媚无比的尤物要和大地亲密接触,花伟杰想都没想,伸手便将她抱住。
楚珮和花伟杰身体相撞的瞬间,便探出花伟杰功力浑厚,而花伟杰宽阔健硕的怀抱如同大山般坚定踏实,还带着股铁血男儿身上特殊的味道。
这种味道和楚珮熟悉的白瑾瑜那种温暖、温柔气息完全不一样,充满野性和阳刚,还带着战火洗礼后的苍劲,一下子就把从未与男子亲近过的楚珮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楚珮天生一副奔放的心,当年看上稚嫩的白瑾瑜,她都能一心一意追求那么多年,如今春心荡漾,如何会放过花伟杰?
所以,花伟杰一抱住她,楚珮便如一条嗅到猎物香味的美女蛇,近似于本能地牢牢攀在了花伟杰身上。
花伟杰大吃一惊,他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九千岁和白瑾瑜,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若不是一条腿是假肢,连花世子也未必打得过他。可是,以他这样的身手,方才楚珮突然发难,他却没能及时避开,可见这个从天而降的妖精多么深不可测?
然而,让花伟杰更为吃惊的是,他英雄救美的本能举动让楚珮钻了空子,竟如同柔韧的青藤般紧紧纠缠住了他。
鼻端全是少女迷人的体香,而女子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体紧挨着他,花伟杰几乎能感受到楚珮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的红果果的渴望。
若是没经历过冯雷克林霍增氏病的浩劫,只凭楚珮**的主动劲儿,花伟杰这种未经人事的老干部恐怕早都缴械投降,任由楚珮搓圆捏扁。可今非昔比,当初花伟杰有眼无珠,硬是将林若云那条美女蛇看成了纯情小兔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花伟杰只要一见到这等主动缠上来的女子,就会本能地认为是坏蛋。
所以,楚珮刚刚缠住他,花伟杰便面色一凛,双手猛地掐住楚珮的腰,发力要将楚珮甩出去。
花伟杰的力道,这般用在普通女子身上,对方非死即伤。他发力至一半还有些后悔,生怕自己动作鲁莽,让一名无辜女子死于非命。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明明掐住了女人的腰,那细腻光滑的触觉真真实实,却在抛出去的一刹那,手中一空,对方不但轻轻松松脱离了他的掌控,还借着他的力道整个人都移到了他身后,修长的双腿却无比刁钻地牢牢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引诱了,而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只要花伟杰再敢轻举妄动,楚珮美丽的大长腿便会在顷刻间化身为索命绳套,直接勒死他。
这一惊非同小可,花伟杰险些惊呼出声。
想这世上的武功千奇百怪,花伟杰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柔术,但能将柔术和力量完美结合,借力打力的同时以柔克刚至此之人,花伟杰还是头一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