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围的光线突兀地变得刺眼,平凡的白光竟分离出绚丽的七彩,一条条地在眼前绽放。
这一刻,草更绿、‘花’更‘艳’、树更青,空气中缠绕的死气也变得更淡了,就连地上的落叶腐烂的速度也大为减弱。
也在这一刻,炉灵轻佻地对着姜一凡挑衅,张扬地不可一世。金‘色’的光芒垂落在它的身上,七彩的光华萦绕在它的身前,天地万物自觉地以它为中心,听候它的调遣。
让人不禁想问:你这么**,你妈知道吗?
但不管知不知道,反正姜一凡是不大晓得的。
此时的他还扑通扑通地陷在一条河里,找不到河岸爬上来,这条河叫悲伤逆流成河。
越忧伤就越生气,越生气反而越平静,连带着他的潜力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所做的一切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只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吧,一拳一掌连带着身法都变得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刚柔并济。
攻击要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又要如三月小雨般延绵不绝,在他准备扑上去,展开第二‘波’攻击时,他的小‘腿’正好‘抽’筋了,这就是平时不运动,突然剧烈运动的后果。
不然你以为他会傻傻地等着它变身,这不是友谊赛或是训练,而是事关生死的搏杀。
当然,这样说可能也有些不符,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
猫戏老鼠?
他想过,可是又为什么呢?
它明明可以干脆地杀死自己,可为什么这般地和自己‘肉’搏,任由自己拼命挣扎呢?
不过肯定的是它这是在作,但会不会死呢?
拭目以待吧!
、、、、、、
于是,在炉灵变身后,他仍在一边对付着忧伤,一边对付着‘抽’筋,还要进行着无奈的思索,丫根就没时间去理会它。
这让它很尴尬,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挑衅,姜一凡没有任何反应,一副低着头沉思的样子。
它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的动作姿势不够标准?意思表达得不准确?
不对!
它很快便否决掉,因为这套动作它就是从姜一凡身上copy来的,他不会不明白。
目中无人?
他在瞧不起自己?
它猛然奔跑了起来,短小的身子显得特别的灵巧,点着草尖迈步开来起来,没有拖着一道道残影,动作慢得甚至可以看清每一个慢动作,可是却又快得让视线捕捉不到它的身形。
它就如瞬间转移似的,相同的是:不知下一刻它会在哪出现,不同的是:它要沿着空气中特定的轨道,不能一触而就。
转瞬间,它就来到了姜一凡的面前,见他还是一副低头的样子,抑制住了动手的冲动,微笑地伸出了右手,很有礼貌地用手指挑了挑姜一凡。
“别闹,哥正在沉思”
面对姜一凡的回答,它脸上的微笑变得有点僵,再一次强忍住出手的冲动,再一次有礼貌地用手指挑了挑姜一凡。
“不是说了,哥正在沉思,滚一边去”
这次姜一凡的音量提高不少,甚至可以看到唾沫星子从他嘴里冒出,他依旧低垂着眼睑,一副沉思的样子:筋你到底要‘抽’到什么时候啊?
再次得到姜一凡的回答,它脸上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由晴转‘阴’,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动手,又一次伸出手指向姜一凡探去,大有“丫的,我捅死你”的韵味。
不过这次还没碰到姜一凡,他就如有所感地立眉竖眼,大声吼叫道“都说了,哥在沉思,滚、、、”。
话还没说完,他就停住了。
然后,两者大眼瞪小眼。
再然后,炉灵出脚了。
一个‘腿’击后是无数的‘腿’击,迅猛而连绵不绝,凭着小巧的身子自由地在空气中穿来穿去,从地上打到天上,再从天上一脚一脚地把他揣入湖里。
丫的,他果然在瞧不起自己!
这是炉灵的唯一念头,在姜一凡落入湖中时仍不解气,扑上前去补上几脚,直到他彻底地没入湖里,才恨恨地消失在湖面上,再次出现时已在湖边,挂着一副臭臭的脸‘色’。
再一次沉入湖里,在同一片湖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感到来之不易的亲切和温暖,像躺回了家里的那张小‘床’上。
然后,小憩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匆匆应付完晚饭,他便在父母的大叫中夺‘门’而出;好友相聚搓麻将,搓得一手好牌,便在顷刻间全部扣牌而出,大呼道“糊”。
“糊”“糊”“湖”“糊”“湖”“湖”、、、、、、
分不清是糊还是湖?
下一刻,神奇的事发生了!
是他的‘腿’‘抽’筋好了?
不!
是他的全身都‘抽’了!!!
在这一刻,他‘胸’前的‘玉’佩开始散发着柔和的幽光,刺穿了眼前的模糊,如长满了光之触手,将周围的一切牢牢地拉扯住。
在幽光的照耀下,他全身的经脉好似失心疯地胀大,不断地绷紧,从一条条细管发展成一根根草绳,继而变成水管似的,撑破了体表的肌肤,暴‘露’在如狼似虎的湖水中。
湖水开始不住地翻滚着、搅动着,显示着此时的不平静,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暴‘乱’产生,反而在幽光的引导下,温顺得如小绵羊,排队有序地进入姜一凡的身体。
可是这是你一日游的地方吗?
这是你可以随意到此一游的地方吗?
在这一刻,他体内的那股莫名的力量再次涌现出来,郑重宣告:我不服!
‘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说是‘混’战,其实‘骚’‘乱’的从头到尾只是体内的那股力量,四处奔窜、疲于应战,而湖水则体现出本世纪铁血军人的井然有序,不横冲直撞、不四处逃窜,安然地赴死。
面对不要命的,要以更加的不要命来对付,所幸的是这只是两股力量的对抗,不存在什么意识,否则事情就大条了。
渐渐地,他高兴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在增强,可同样伤心地发现湖水进入身体的速度也在加快,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开光,天杀的永远达到自己的极限点。
最终在某一个点,一切都停了,破损的伤口被修复得完好如初,他‘胸’前的‘玉’佩也重新沉寂了下来。
进入身体的湖水绝大部分进入了‘玉’佩,只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他的体内。可就这一小部分就让他发光了,全身冒着淡淡的绿光,就像传说中的绿巨人。他还发现自己的肌‘肉’变得更加地有具有弹‘性’、韧‘性’,更加地具有爆发力。
但令他不爽的是,他的身体竟肿得如一个胖子,像一个打满气的气球,只要再多加一点气,“嘭”的一声就将变成死胖子了。
这年头号称:一瘦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对胖子是大大滴不利,而生活重来不说自己是公平的,它只会这样子:
“生活公平吗?”你认真地问道。
“你猜!”它也认真地答道。
啊,啊,啊、、、
他不禁狂吼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在湖里,在张开嘴时身前有一股力量拨开了湖水,声音就沿着这股力量向外钻去,回‘荡’在天地之间。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形就如那发‘射’的火箭,越来越快,眨眼就越出水面。可奇怪的是这回没有带起任何水‘花’,就像在直行的路上,湖水都自动地让开了道。
在他越出水面的刹那,炉灵也高高跃起扑向姜一凡,在某一刻他们相遇了,犹如火星撞上地球,战斗一触而发,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延续着之前未完的决斗。
“彭~~彭~~”、、、“乓~~乓~~”、、、“彭~~彭~~”、、、
他们从天上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天上,双方皆猛起猛落,硬开硬打,拳法刚烈,‘腿’法迅猛,肘法膝撞亦不断。
碰撞的劲力不断地向外泄出,就如涟漪般一圈圈向外蔓延,摧毁着周围的一切,像在一瞬间内接连引爆了一系列的炸弹。
热‘浪’袭空,尘土飞扬!
地面在失去了草皮的覆盖后,开始涌现出一道道裂痕,随着震动不断地加深,最终分裂开来,变成了一道道‘交’错的深沟。
深沟里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缕缕白雾,那是地底的泉水,‘裸’‘露’在炙热的空气里瞬间被气化。
此时的姜一凡也在冒着白雾,他在和炉灵玩命地搏杀着,持续的剧烈运动开始让他微微地喘气,肿胀的身体上满是绵密的汗液,它们一从皮肤里冒出便化作一缕缕白雾,向外升腾而起。
然后,神奇的事又发生了!
袅袅的水汽白雾开始充满整个空间,和姜一凡身上的汗液白雾融为一体,好似给他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纱衣,或者说给他披上了一件隐形的外衣。
他消失了,就这么缓缓消失在炉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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