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书院 > 玄幻魔法 > 悍妃强上美昏君 > 第62章 她也很痛

第62章 她也很痛(1 / 1)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慕容沙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同时口中喃喃:“没有心的,皇帝是没有心的……是,皇帝没有心,他们没有心,他们连基本属于人的感情都没有。//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你怎么了?”这个样子的慕容沙华真的很奇怪。

慕容沙华双目如炬,牢牢锁视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原来这世上,也有与我相同的人。”

白染宁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觉得萧祁夜该死吗?”嗜血疯狂的笑容,出现在慕容沙华的脸上。

白染宁被他的样子吓得往后退去,可身后就是车厢壁,她退无可退:“我从来不认为谁该死。”这世上没有谁该死,只看老天爷给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

“可你刚才说,皇帝都是没有心的。”慕容沙华不肯罢休,咄咄相逼。

讨厌他的这副嘴脸,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没有心的人就该死吗?”

“他会伤害你。”

“不会。”白染宁毫不犹豫地反驳。

“你凭什么如此认为?”慕容沙华抬起手,冰冷如死物般的指尖,在她脸颊边划过:“别忘了,他是皇帝。”

白染宁点头:“我知道,只要我也做到无心,就不会被任何人伤害,你想与我打赌吗?”

她的胸有成竹,令他感到不满:“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别忘了,你已经中了本座的七魂夺魄,活不过一个月。”

忘了还有这茬,说来说去,她还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可以顺着本座,依赖本座,只要你说,萧祁夜该死,本座就为你解毒。”慕容沙华像个诱拐小孩的人贩子。

白染宁想了想,觉得说句话自己也不吃亏,又能换来解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为何不做?

“萧祁夜是该死。”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你……你说他该死?”慕容沙华不敢置信。

白染宁很无辜地点头:“不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吗?”

慕容沙华一僵,半晌无语,许久后,才放声大笑:“不错,不错,是本座让你这么说的。”突地停了笑,双眉紧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像只暴躁的兽:“本座让你说你就说吗?你在怕本座?还是在讨好本座?”

神经病啊!这家伙绝对有人格分裂症,白染宁觉得和他多待一秒都忍受不住:“你若是看我不顺眼,就直接……咳咳……杀了我,或是放我……放我走。”

“放你走?”手下力气加大,慕容沙华脸上的表情既残忍又悲伤:“本座不会放你走!本座要看着萧祁夜痛苦,看着他生不如死,这样本座才会高兴,才会解脱,母妃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耳朵开始出现嗡鸣,白染宁用力去拽慕容沙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对方的力气极大,她的挣扎,显得是那样渺小无力。

眼前阵阵发黑,她实在弄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与慕容沙华做作对,他不杀自己,难得顺着他一次,却捋到了老虎屁股上,她最近的运势怎么就这么悲催。

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慕容沙华那个神经病杀死,总之,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就当初被人一枪命中心口时,灵魂出窍时的感觉一样。

漫步目的地在半空中漂浮许久,恍惚中,她感觉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柔软的指尖,一下一下为自己梳理着长长的头发,柔顺的青丝,如一匹黑色的绸子,垂落在地。

对方的动作虽然轻柔,但那冰冷的指尖,却无法令人感到安心的温暖,寒意渗入骨髓,心脏也随着这股寒意,冻结成冰,渐渐失去跳动的能力。

“唔……”终于从禁咒般的黑暗中醒来,入目的,是满天繁星。

“才睡了一会儿,怎么就醒了?”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清浅的声音,修长冰凉的指尖,在她的鬓边,一下下地轻抚。

一个激灵,白染宁恐惧地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慕容沙华的腿上,而对方那差点掐死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脖子和发际边来回摩挲。

瞬间,鸡皮疙瘩起满身。

“我……我还是到一边去睡吧。”慌慌张张起身,心中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惊惧,慕容沙华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惨白的脸,异色的双眸,血红的唇……

他到底是人是鬼!之前还一副恨不得将她掐死的暴虐,现在却像个温柔多情的王子。

这家伙绝对有人格分裂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没关系,就躺本座腿上睡好了。”他将她拉回,轻轻按下她的肩膀。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不敢放抗他,也不敢装作特别顺从,只是随着他按压的力道,慢慢重新躺回到他的腿上。

天呐,这简直就是世上最磨人的酷刑。神经像绷紧的弦,心跳快得如要蹦出胸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饿吗?”在她脖颈间来回轻抚的手没有离去,如影随形,在她紧张得几乎要窒息时,头顶上又传来轻唤淡然的询问。

说饿,还是不饿?

老天,谁能给她一个提示?这家伙是神经病啊,不能以常理来揣度。

“这里有点心,起来吃点吧。”慕容沙华将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插入到她的脖颈后,一用力,将她抬了起来。

看着递到眼前的芙蓉酥,虽然可口美味,但她却似看着一条会动的毒蛛,怎么都无法下咽。

“怎么,不喜欢吃?”慕容沙华察觉到她的排斥,于是问。

“不,喜……喜欢。”白染宁的一张脸几乎皱成了团,颤颤巍巍伸手去拿包裹在油纸包里的芙蓉酥。

真是奇怪,这芙蓉酥是哪里来的,明明没见慕容沙华去买过。

小口小口的咽着,比吞毒药还难受。

“我……吃不下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强压住呕吐的**,抬头来可怜兮兮对慕容沙华道。

用手擦去她嘴角的碎屑,慕容沙华拿走她手里的半块芙蓉酥,重新放回纸包,然后递给她一个水囊:“渴不渴?喝点水。”

接过水囊,灌了两口水,白染宁终于忍不住了,直起身子,看向慕容沙华:“你这是什么意思,玩我很有趣吗?”

“本座只是想带你回往生教。”他说的诚恳,异色的眸不再冰冷,竟透着一股暖意。

白染宁却并未因此而感到心安,反而更觉恐惧,“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本座哪里不正常?”慕容沙华也开始扮无辜。

“你哪里正常了!”白染宁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慕容沙华好脾气的笑笑,指指自己的腿:“过来睡吧。”

白染宁警戒地看着他:“你刚才还想掐死我来着。”

慕容沙华继续拍着自己的腿,“不是没掐死吗?”

“那是我命大!”开什么玩笑,差一点她就魂归九天了。

“过来,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此刻的慕容沙华,简直就像变了个人,白染宁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也换魂了。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他若真想杀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既然愿意免费出租大腿给她睡,她干嘛不睡。慕容沙华虽然神经了些,霸道了些,怎么说也是大美男。只要是美男,她来者不拒。

躺下,理所应当地将某人的大腿当枕头,好柔好软,比枕头还舒服。

就是有些冷,原本就冰天雪地的,加上“枕头”源源不断散发的冷气,就感觉更冷了。

正想说自己很冷,身上就忽地一暖,一件厚实的裘氅覆在了身上,立时,寒气被隔绝在外,连抚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变得暖和起来。

一夜无梦,当天边出现第一缕曙光时,头皮蓦地一痛,有人揪着她的发,见她提了起来。

“好疼……”迷迷糊糊去抓自己的头发,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睛。

慕容沙华阴冷的脸,近在咫尺:“还想枕着本座的腿睡多久?”

枕他的腿?

白染宁一时有些懵,在对方越加阴冷的目光中,猛然回忆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Www..Com

对了,这家伙先是不给自己吃的,然后还用手掐她,把她掐晕后,又扮老好人安慰她关心她,之后……之后就是睡着了,再醒来,就是眼前这副场景。

仙人你个板板!是你丫让我睡你腿上的,老娘睡你的腿那是给你面子,混账东西竟不知感恩!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老是不是腿麻了,我帮你揉揉。”好狗腿啊,明明是想骂他来着,为什么手脚自动毛上对方的大腿,开始很有规律地揉捏起来。

“拿开你的脏手!”慕容沙华一把拍开她的手,那表情纠结的,就像她患了SARS一样。

讪讪收回手,白染宁懒得跟他计较,跟精神病一般见识,就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回来!”她站起身正准备走开,慕容沙华突然厉声喝道。

强压心底的怒火,白染宁乖乖站住脚步,回过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国际礼仪微笑:“教主大人有何吩咐?”

“本座渴了。”

渴了?渴了你就喝水啊,告诉她有什么用。

“还不去?”慕容沙华眼皮一翻,狠狠瞪着她。

“啊?”发了会儿呆,她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家伙是在命令自己给他却打水。

娘之!她竟然变成他的免费佣人!

不气不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这个道理她懂。

拿起地上的睡袋,携着一肚子气走向树林另一个方向的小溪。

古代就这点好,所有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没有污染,溪水清澈明净,不掺丝毫杂质。探手伸入溪中,寒凉的溪水没过手指,一阵刺骨的冷,慌忙将手抽出。

溪水的冷,让她想起了慕容沙华身上的凉意。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体质,若不是知道他有脉搏有心跳,只怕说他是死人她都信。

太奇怪了,前世为了成为最优秀的杀手,她曾学过一段时间的生物医学,掌握人体的体能与极限,还有对药物的抗药性,知道人的体温一旦低于36摄氏度,就会导致死亡,而慕容沙华的体温,只怕早已跌破0摄氏度。他是怪物吗?体温低成那样还能活!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或许,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然后寻机来寻找他体温寒凉的奥秘,谁让她开始对他感兴趣了呢?

灌好水,正要离开,却陡然从平静的水面看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对危险的强烈感应,使她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迅速转身,一手击向对方的小腹,一手戳向对方的眼睛。

她的速度很快,即便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做不到成功脱身。

黑衣男子及时攥住她袭向自己面部的手,却没来及挡住她紧随而至另一波的攻击,被她击中了小腹。

闷哼一声,向后退了数步。

白染宁正要追击而上,挥出的拳却在半空顿时。

哎呀,一时激动,她竟然打了自己的恩人。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抛下水囊,白染宁急急奔上前,扶住对方遥遥欲坠的身形。

细长的手指,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白染宁能感觉到,对方正在隔着黑纱帘,细细打量她。

“你没事吧?”虽然讨厌被人探究,但毕竟是她先出手伤了人,也不好怨怪对方。

男子扶着她的手臂,站稳身形,摆摆手:“无妨。”

“我怎么觉得……”在男子松开她的那一刻,她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臂:“你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

被握住的胳膊变得僵硬,显然,对方因她无心的一句话,而进入了戒备状态。

生怕惹怒男子,在此时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不想失去一个援助,而多一个敌人。

摊开手,往后走去,以期获得对方的信任:“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追究,这样可以吗?”

听了她的保证,男子渐渐收起戒备,走上前,摊开掌心。

“什么东西?”白色的小瓷瓶,呈现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面血红色的药丸。

“呕——”原谅她,会突然产生呕吐感,那是因为一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想起慕容沙华养的那几只血蛛。

“止痛。”男子像生怕她不要似的,不由分说将瓶子塞到了她的掌心。

止痛?他知道自己中了七魂夺魄?

好人呐,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可是……

将瓷瓶丢回给男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都要死了,死前尝一尝什么叫做极致的痛苦,也算一种荣幸。”

一句话,把对面的男子给惊傻了。

好吧,虽然她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对方抽着嘴角翻白眼的情景。

“谢谢你,但我真的不需要。”说完,捡起地上的水囊,转身欲走。

刚走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拿着!”对方显然也是个倔脾气的主,送人东西也送的霸气侧露。

眼睁睁看着男子将瓷瓶塞入自己的胸口,她很想问一句,你们这个朝代有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名言警句?

可惜,她根本没有时间问,黑衣斗笠男如来时一般,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跟鬼魅似的。

回到原地,慕容沙华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她递上水囊,直接被他扯过,劈头砸在脸上:“这么慢,是想渴死本座吗?”

尼玛呀!白染宁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这么抓狂过,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比女人还会耍小性,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要给他当奴隶使唤?

正想骂回去,却见慕容沙华大步走上前,捧住她的脸,焦急地查看:“糟糕,流血了。”

流血了?

抬手在额头上一抹,妈呀,满手的血!

“来人,把本座的金疮药拿来!”拉着她坐下,慕容沙华对下属吩咐道。

很快,下属便将慕容沙华要的金疮药拿来了。

“别动。”按住不安分的白染宁,慕容沙华将打开金疮药的瓶盖,用小指沾了一些粉末,小心翼翼涂抹在白染宁额头的疮口上。

“我自己来。”真奇怪,明明是他砸伤她的,现在却做一副关心担忧的模样,有病吧!

“伤口有些深,不好处理,你别动,交给本座就好了。”轻轻挥开她的手,慕容沙华再次用小指沾了些粉末,涂抹在伤口周围,像是怕她疼一样,还凑上唇轻轻吹气。

额上又疼又痒,想推开慕容沙华,却又不敢,生怕他再次发疯。

现在想想,还是和萧祁夜在一起的时候比较放松,虽然他心思诡秘,但好歹是个正常人。

轻抬眼皮,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几乎触到慕容沙华近在咫尺的脸颊,像两把小刷子,在男子阴柔的面庞上来回轻扫。

她紧张地浑身冒汗,为她处理伤口的某人,却认真地一丝不苟,那样子,就像在修补一件心爱的绝世珍宝般,小心轻柔,唯恐出错。

好不容易等到伤口处理完毕,她松了口气,准备起身。

“你过来,跟本座一起骑马。”一只手穿过她的腰身,在她拒绝之前,将她托起,放在高高的马背上。

“我不要……”开玩笑,和变态一起骑马,杀了她吧。

慕容沙华无视她的反对,翻身上马,双臂前伸,将她困在两臂之间:“废话少说,本座不喜欢多话的女人。”昨日夜里接到飞鸽传书,朝廷竟出动大批兵马,围剿了多处分教,教徒四散,场面混乱不堪,他必须尽快赶回总教。

奇怪,萧祁夜不是个冲动的人,那么他出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一路上,慕容沙华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未找白染宁的麻烦,除了大腿内侧在马鞍上磨得有些痛外,她倒觉得挺舒服的。比起乘马车,骑马视野开阔,身心自由,如果没有身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完美了。

路过一个小镇,慕容沙华派人去采办物品,白染宁顺便就近补充了些胭脂水粉。

看着她手里的各式化妆用品,慕容沙华嗤笑:“你放心,本座不会饥不择食。”

白染宁没好气瞪他一眼,懒得理会,自顾自将搜罗来的胭脂水粉一一包好。

慕容沙华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纸包,蹙眉摇头:“这个颜色不好。”

白染宁哭笑不得,慕容沙华竟然拿着她刚买的大红色唇脂,非常严肃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我就喜欢这颜色的。”伸手去夺,慕容沙华却手一晃,让她抓了个空。

将她买的所有化妆用品,准确说,是她的易容用品翻了个遍,慕容沙华没有一个满意的,“都是廉价品,走,本座带你去买好的。”

甩开他的手,白染宁义正言辞:“我不去,你别以为打友情牌,我就会感激你。”

慕容沙华挑起眉,气她不知好歹:“本座需要讨好你吗?”

“是不是在讨好,你自己心里清楚。”白染宁趁机将自己买的化妆品抢回来,紧张地抱在怀里。

慕容沙华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手里抱着的纸袋,再从纸袋,重新移回她的脸上,然后问:“你的头还疼不?。”

白染宁呆立当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风中凌乱。

她觉得有必要跟这个性格扭曲的人好好谈谈:“慕容沙华,你说句实话,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猜啊?”慕容沙华笑得像个无赖。

她眼花了吧,这家伙是不是有三重人格:“你知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环抱双臂,慕容沙华促狭地看着她,“我想跟你开玩笑。”

白染宁大惊:“你个变态,老娘不玩了!”说完,转身欲走。

“你敢走,今天是毒发的第二日,你要是想死就尽管走好了。”威胁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迈出一步,再迈出一步,第三步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很没骨气地折身回转,“你有种!”

“上马!”远远看到采办物品的教徒已经回来,慕容沙华指指马匹,语气生硬。

前世她骑过摩托,开过跑车,连直升机都驾驶过,就是没骑过马,头次接触,上马的姿势难免不雅,在踩马镫时,脚下打滑,摔了下来,身后立刻响起窃笑声。

***,不就是骑马嘛,能难得住她?绝不可以让慕容沙华看笑话!

紧拽缰绳,单腿用力,虽然姿势还是不怎么好看,却总算是稳稳坐上了马背。

“等等!”慕容沙华本是一脸谑笑,却突然间变了脸,“快下马!”

被他这一上一下给弄晕了,白染宁忍不住想要翻脸,坐下的黑马却突地躁动起来,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接着飞窜而出,白染宁在马背上颠地几乎五脏错位。

“别松手!”

“抓牢了!”

两个男人的声音同时从后方传来,她疑惑转头——

两匹马两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匹奔跑的速度很快,疯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白染宁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被颠的头脑混乱,眼前天旋地转,只本能地紧紧抱着马脖子。

“放松,别怕,快把手伸过来。”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白染宁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会吧,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

“果然是你?”另一边,是紧追上来的慕容沙华。

白染宁勉强稳住视线,扭过头去。

骑马狂奔的男人很帅,一把漆黑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缎带束起,金色的带子与长发一起向后飞扬,他面带焦色,眼神却平静沉稳,符合他一贯沉肃威严的形象。

尼玛!白染宁恨不得立刻昏过去算了。

怎么会是他?黑衣斗笠男!

鸵鸟一般,把头垂下,希望可以躲避对方追逐的视线。但她却忘了,她与他,早就已经见过面。

“慕容沙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中挖密道!”声音不大,却显得极有气势,这就是帝王的魅力。

慕容沙华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有趣,连质问本座的话都一模一样。本座很好奇,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

“我要带她走。”看了眼将头垂下却不看路的白染宁,萧祁夜策马趋近她,伸手尝试着将她拽到自己的马背上。

可就在他触到她手臂的刹那,另一只手也同样握住了她的胳膊,“本座忽然觉得她很有趣,不能还给你了。”

“慕容沙华,你别太过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单枪匹马来救人。”握住白染宁胳膊的手用了些力,企图强行将她从马背上拽下。

“本座知道,本座若是怕你,早就已经死在你手上了。”慕容沙华也不该示弱。

两人来回拉扯,几乎要将白染宁撕扯成两半。

回想起梦中的情形,她狠狠打了个冷颤,冲两人吼道:“够了够了,快放手,你们要将我分尸不成!”

听到她不满的大吼,两人不约而同松了手,白染宁刚松口气,并驾齐驱的两人却又同时伸手,再次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停停停!你们要谋杀不成!”她可不想死得这么惨烈,连具全尸都保不住。

两人还算有良心,没有继续撕扯,但紧抓她胳膊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白染宁头疼,是不是自己造孽太深,老天爷才会采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你们能先松手吗?”她快要坐不稳了。

萧祁夜与慕容沙华对视一眼,强烈的电流,隔着白染宁闪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小镇的街道本来就窄,三马并驱,勉强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尽头,孤零零立着一颗光秃的梧桐树,白染宁眼睁睁看着自己朝那棵树撞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拽着她的两人倏地齐齐松手,白染宁半个身子擦着树干而过,整个左半身顿时火辣辣的疼。

要死!她跟这俩男人,绝对是八字不合!

“萧祁夜,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女人,你既然不喜欢,就让给本座!”两人放弃了强抢,开始用言语谈判。

哎呦喂,你们喜欢怎么谈就怎么谈,管你是秉烛夜谈,还是巴山夜雨,总得先把她救下来再说吧,这破马,都快把她浑身的骨架颠散架了。

萧祁夜傲然冷笑:“她是我的女人,不管我喜不喜欢,都不会让给别人!”

慕容沙华眼神蓦地一暗,锐利的视线越过白染宁,扫向萧祁夜,“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座倒真想与你较量较量,你萧祁夜所拥有的一切,本座抢定了!就从这个女人开始!”说着,红光乍现,一道绯色的细长流光,在白染宁面前闪过,快如闪电,在她还未反应过来,那红色的光到底是什么时,坐下的马突然凄厉的嘶鸣一声,接着,便是“噗”的一声,马头齐脖而断,滚烫的鲜血,自马的脖腔中狂喷而出,在白染宁的眼前形成一道血色瀑幕。

轰——

马身失力地倒下,白染宁一个狗啃你,被甩出去几丈远。

疼!这下是真的骨头散架了。

抹着一嘴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刚爬了一半,身子就一轻,两只胳膊又被人牢牢拽住,她就像只可怜的小鸡,被两只浑身散发阴厉凶气的老鹰夹在中间,只为了争夺她这个美味的晚餐。

谁能有她惨!

“慕容沙华,你到底想怎样?”萧祁夜根本不看白染宁,目光始终定格在慕容沙华的脸上。

慕容沙华同样不看她,全部的注意力,也一同放在萧祁夜的身上:“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都说亲兄弟心有灵犀,本座不信,你会猜不到本座的目的。”

亲兄弟?怎么回事?谁跟谁是亲兄弟?白染宁扭头看向拽着自己左胳膊的萧祁夜。

可惜,对方不鸟她,“有你这样的一个兄长,我真的很苦恼。”

慕容沙华似乎很高兴听到萧祁夜说自己苦恼,就像看到白染宁被毒药折磨时一样:“本座就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苦恼,看着你无所适从。本座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得不到解脱。”

垂下眼脸,萧祁夜的手竟然有些颤抖:“是,你总是会给我带来痛苦,带来麻烦,所以,为了解除这种折磨,我一定要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我也会真正解脱。”

“解脱?”慕容沙华情绪激动起来,无意识加大了手下的力气,白染宁一声痛呼,脸刷的白了。

“你放了她,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她无关。”萧祁夜终于意识到,自己和慕容沙华之间,还有一个白染宁,看她一脸痛苦,眉头不禁蹙起。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慕容沙华眼神陡然大亮,趁着萧祁夜分神之际,将白染宁从他手中抢了过来:“萧祁夜,你解脱不了,你这辈子都解脱不了,从母妃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终身痛苦!”

萧祁夜神色一僵,踉跄着后退一步,痛苦的委顿在地,不住地自语:“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母妃的死……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就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母妃,是你,你这个不孝子,罪魁祸首!”慕容沙华一遍一遍地痛斥,他的话语,像利剑一般,刺穿了萧祁夜的心房。

“够了!”白染宁猛地打断慕容沙华,将自己的手用力抽出:“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扯上我,既然你已经带我出宫,那就放我走吧。”

“他喜欢你。”将她的手臂重新牢牢握在掌中,慕容沙华指着跪倒在地萧祁夜:“能让他痛苦的,本座一个都不放过。”

“你疯了吧!”

慕容沙华大笑着点头:“是,本座本就是疯子,你不是早知道吗?”

“不,不……”白染宁心生惊恐,“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先冷静下来,别冲动。”

“他怎么会喜欢你,怎么可能!”慕容沙华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讲什么,将之前用来砍掉马头的炎魔刀搭上她的脖颈,刀上还有鲜血滴落,温热的,滚烫的:“我杀了你,看他会不会痛苦!”

“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你杀了我也没用!”刀锋已经嵌入肌肤,她毫不怀疑,慕容沙华这个疯子,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是的,我不喜欢她。”从苦痛挣扎中醒来,萧祁夜站起身,眼神恢复平静。

慕容沙华狭长的双眸中爆出冷光,根本不信萧祁夜的话:“那就等本座杀了她,一切就可见分晓了。”

不想死,她不想死!尤其不想莫名奇妙的死,萧祁夜根本不爱她,她为什么要为他而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她是人啊,不是用来试探他人的一件物品!

“我数三声,你要是肯承认喜欢她,本座就饶她一命,你若是不肯说,那本座就只能说杀了她。”慕容沙华就像沉迷赌博的人,对眼前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萧祁夜没有说话,只静静注视着那柄搁在白染宁细长脖颈上的刀。

“一……”

萧祁夜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二……”

那双眸,依旧毫无波澜,萧祁夜还是萧祁夜,不会变成痴情郎。

呼吸变得急促,求生的强烈**,填满整个心房,白染宁祈求地望着萧祁夜,求他说句话,哪怕只有一个是,都可以让身后这个疯子停止目前可怕的游戏。

周遭忽然变得很安静,没有风,没有任何声音,时间像是静止了。

“那晚强上你的人就是我!”狗急跳墙,不外乎如此。

萧祁夜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她36码的脚,那吃惊加愕然加愤怒加羞恼的表情,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就算不死在慕容沙华手上,也得死在萧祁夜凌厉的眼刀下。

“三……”慕容沙华终于吐出最后一个字,死亡临近的瞬间,她竟然还能冲萧祁夜扯出一抹傻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萧祁夜动了。

她赌赢了!

以萧祁夜的性格,必然不会让自己这个QJ了他的无耻女人,死在慕容沙华的手里。

就算要死,也得他来亲自解决。

脖子上传来剧痛,在黑暗侵袭的前一刻,她听到一声低喝:“住手,我喜欢她。”

听完这句“迟来的告白”,她终于松了口气,可以安心地陷入昏迷了。

短短几日,她就经历了前世都没经历过的死亡威胁,一次比一次唬人。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肮脏凌乱的破庙,破庙门口,站着两个看门“狗”。

“嘶——”抬手抚上脖子的伤口,触到一条狰狞的伤疤,不由倒吸口冷气。

慕容沙华那家伙,原来真的想杀自己!

“脖子的伤口很深,差一点你就没命了。”身边传来萧祁夜淡淡的声音。

她扭头,却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只能连着身子一起转:“就算刚才不死,以后也是会死的。”

“怕朕治你的罪?”萧祁夜问。

迟疑地点点头:“没错,欺君之罪。”

萧祁夜挪动了一下身子,白染宁这才发现,原来他也受了伤,肩膀处一片猩红:“为了救你,被砍了一刀。”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萧祁夜疑惑地看着她。

“这句对不起,是为我骗了你而道歉,其他的,我不欠你。”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在装傻了,又何必再演戏。

萧祁夜笑了笑,忽然郑重道:“骗了朕什么?松涛阁那夜的侵犯吗?”

说起这事,白染宁顿觉堵得慌,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现在貌似不是讨论这事的最佳时机。

“你喜欢朕吗?”萧祁夜忽然问了一个让白染宁措手不及的问题。

她呆呆看着萧祁夜,口中支吾:“或许……喜欢吧,但……不是那种喜欢。”

“哪种喜欢?”

绞尽脑汁,白染宁依旧不知该怎么形容她与萧祁夜的关系,最终,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希望皇上不要追究我的家人,这件事他们也不知道。”

“朕若是不答应呢?”

“我六岁时,和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假山上玩耍,一不小心,我们两个都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白染宁为了让萧祁夜消除戒备,只能靠脑补,还原当初的事件真相:“我们都伤得很重,姐姐没有救活,而我,却幸运的活下来了。”

“是那个时候摔坏了脑子吗?”萧祁夜听懂了她的话外弦音。

点头,他自己猜出来,总比她来解释要好:“皇上或许不记得了,一个多月前,我为了见皇上一面,又一次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萧祁夜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不确定地问:“在身后追着朕,一个劲叫着皇上皇上的人,是你?”

白染宁失笑:“皇上以为是谁?”

“对不起。”

“嗯?”她没听错吧,堂堂一国之君在向她道歉。

“朕不应该听贤妃的劝说,将你留下。”原来他在介意这个。

摇摇头,白染宁很大度地说:“皇上没有对不起我,皇上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哦?你说的是谁?”萧祁夜自认为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白染宁一笑置之,转了话题:“肩膀上的伤重吗?”

瞥了眼自己的肩膀,萧祁夜淡淡道,“无妨。”顿了顿,忽地切齿道:“伤得再重,也没你那晚把朕折磨的严重。”

“啊……那个……我不知故意的。”突然觉得好内疚。

“真的很痛。”萧祁夜继续折磨她的良心。

“我知道。”其实她也很痛,那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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