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和尚的事,白染宁做不出来,就算对方是个不要脸的酒肉和尚,你也不能骂,骂了,就是对佛祖不敬,这个罪名,谁都担不起,所以这口恶气只能咽回去。本书首发来自书河小说网www.shuhe.cc
“空慧大师何以认为我往生教的人就是淫邪之人?这位贺掌门,眉乱双目无神,昂鼻露孔,嘴尖而反,五官凶相,看起来才是真正的淫邪之人。”不知何时,一直在台下看热闹的慕容沙华忽然走到台上来,还说了一番极有哲理的话。
白染宁依照慕容沙华所说,再次打量那女人,竟发现,她果真如慕容沙华所说一样,尖嘴猴腮,五官不正,眼瞳白多黑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大怒,慕容沙华这番文质彬彬的说辞,显然比白染宁刚才那番淫秽之语的杀伤力还要大,女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好你个慕容沙华,你胆子不小,知道辱骂我是什么后果吗?”
慕容沙华笑着站到白染宁的身侧:“什么后果?本座还真的挺好奇的。”
“九华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你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江湖,”
慕容沙华不在乎地笑:“得罪就得罪,本座又不是没有得罪过?这江湖上所有自诩正义之士的名门正派,有哪个是我往生教没有得罪过的?”
女人见慕容沙华毫不在乎,一时语塞,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染宁闷笑一声,低头靠向他,小声道:“没看出来,你还会看相。”
慕容沙华得意道:“那是,这世上有什么是本座不会的。”
两人在这里咬耳朵,那边的和尚看不过去了:“请两位施主自重,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实在有伤风化。”
得,她与慕容沙华说个悄悄话,也成卿卿我我了,真不知那和尚一天到晚是是怎么念经的,和尚本该六根清净,看这世间万物,都以一种超脱的眼神来对待,可他倒好,什么事情放在他眼里,都很淫邪脱不了关系,难道,他本身也是这种人吗?
原本不打算攻击和尚,但有慕容沙华助阵,白染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冷冷一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心中有佛看见什么都是佛,心中有屎看见什么都是屎,大师您是出家人,怎么还没看透这万丈红尘,看来您还修行的不够啊,心中竟然有屎,这怎么可以?”
和尚脸色一青,想发怒,但碍于出家人的身份,不好像贺掌门一样公然说些难听的话语,只好憋着怒火,再念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一切皆为虚幻。”
虚你妈个头啊!这和尚太为善了!
“你这贱人,空慧大师乃青云寺得道高僧,岂容你来羞辱!”和尚没开口,姓贺的女人倒比他还激动。
白染宁讥笑:“我在和这位空慧大师探讨佛理,你这狗屁不懂的女人插什么嘴。”
“你……你再说一遍!”女人的脸都快涨成红屁股了。
白染宁见她越生气,自己就越开心:“我懒得和你说话,跟你说一句话,简直就是对我自己的亵渎。”
女人大怒,眼看又要拔剑,在她的剑刚拔出三分之一时,一双大掌,却牢牢按在了女人的肩上:“这次的盗宝大会,本座不希望见到血光,苗家的诸位掌事应该也是如此希望的,还望贺掌门三思而后行。”
此话说得很明确,他不想见血光,但不代表怕见血光,如果女人敢妄动,他只要小手指那么微微一动,便能立刻将女人的头颅给扭下来。
“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做法。”女人服软,将剑收了回去,但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空慧大师是人人敬重的正人君子,你们这样诋毁他,只要是有血性的人,都会看不惯。”
“哎呀呀,我们竟然成了没血性的人。”白染宁故意阴阳怪气道,“慕容,放了她,我们好歹也是文明人,不做那种打啊杀啊的低俗之事。”
慕容沙华嘴角狠抽了两下,这种明摆着就是在胡说八道的话也只有白染宁能说的出来。
女人不乐意了,她就是想激得两人出手,这样全武林的人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哟,往生教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竟然会这般听一个男宠的话,说出去简直要笑死了人。”见慕容沙华收了手,女人又开始挑衅。
白染宁也不怒,抱着胳膊,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女人丰满的胸脯上:“你嫉妒了吗?没关系,我们都是很大度的人,你要是实在饥渴难耐,我们的慕容教主,也会给你点甜头尝尝,怎么样?”
“贱人!你自己被人上就算了,还口出秽言,就凭你今日这句话,我便与你们往生教势不两立!”女人因气愤的缘故,不住地急喘,几乎要撑爆衣襟的两双胸乳,也在不住地起起伏伏。
也不知是不是白染宁的错觉,她竟看到那据说是得道高僧的空慧,竟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女人的胸部。
“阿弥陀佛,还望施主谨言,九华门是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名门之派,贺掌门更是江湖诸人心中极有威望的代表,施主这般言行,岂非等同于公然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白染宁笑喷:“她是良家妇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女人脸上肌肉一阵抖动,指着白染宁:“你这臭不要脸的男宠,你给我等着,别再让我看到你!”
“阿弥陀佛——”和尚又在念佛号。
白染宁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狠狠挑眉:“他们有病吧,好端端的,干嘛要来招惹我!”本来心情就不爽,现在更不爽了。
慕容沙华耸耸肩:“没办法,江湖上的人,大多数都很讨厌往生教。”
“你到底做什么了,让他们这么讨厌?”
“没做什么,就是偶尔杀几个他们帮派里的子弟而已。”
“不是吧?”这叫没做什么!
“那群人实在很讨厌,口头上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杀心里难受。”
白染宁忽然想起杜莎莎,“莎莎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杀的?”
一说起这件往事,慕容沙华眼中便极快地闪过一丝冷光:“多了去了,本座也数不过来?”
白染宁大惊:“什么叫数不过来?”
“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曾经有一对被称之为幽媾双煞的夫妇吗?”
“我又不是纯粹的江湖人,我怎么知道。”几年前,她还没来这里呢,当然没听过。
慕容沙华看了眼远处蹦蹦跳跳到处乱窜的杜莎莎,眼神渐渐黯了下来:“这对夫妇,引起了江湖上所有正派人士的不满,他们以除妖卫道的名头,联合起来,将这二人围困在一处山谷内,以车轮战将二人打伤,后来,还利用他们的孩子作为武器,引得二人引颈就戮,当时的人太多了,本座为了救莎莎,根本来不及将在场众人一一记下,不过,本座记得很清楚,那些人当中,就有青云寺的空慧大师。”
白染宁冷笑:“早就看出那和尚不是好人,果真不是个玩意!”
“可惜,他在江湖正派人士的心里,却几乎是个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
“你刚才不动手,是不是因为忌惮他?”以慕容沙华的个性,被人那样侮辱,竟然还能保持无动于衷实在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心有顾忌。
慕容沙华看着她严肃道:“你以为那个空慧在武林人心目中的地位是白得来的?他的武功高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要不是看他也来横插一扛,本座才不来管你。”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跟那姓贺的女人吵架时他不来助阵,空慧一来,他就跑来帮忙了。
“高?能高到哪里去?只要我有那两支火枪在手,他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一颗子弹的问题。【高品质更新】”白染宁根本没把空慧放在眼里。
见她态度不屑,慕容沙华生怕她会招惹到空慧,于是严厉警告:“你给本座记住,他的武功,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不要试图去惹怒他,否则,连本座也救不了你。”
“切。”白染宁懒得理他,枪械的威力他是没见过,等他真正见识到,就不会这样说了。
盗宝大会要在第二日才正式开始,这段期间,众人可以在苗家寨住下,以养心蓄锐。
在所有人都为明日的盗宝大会做准备的时候,白染宁也没闲着,她让柳四娘陪同自己一同下山,才办了一些明日可能会用到的器材,然后制成攀岩用的绳索,和四件简易的防弹衣。
苗家的人一共在古墓中设置了四道机关,每一道各不相同,每过一道机关,就会在机关的尽头拿到一把钥匙,几把钥匙集齐,才能打开放火枪的密室。为了节省时间,慕容沙华决定,明日四个人分别闯关,闯关成功后,便各自带着钥匙回到入口处碰头,白染宁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担忧,为了有备无患,只能多准备一些器材,免得明日困死在机关内。
原本以为,苗家的古墓,最多就是个稍微大些的陵墓而已,可第二日真正进入墓中,白染宁才发现,这古墓与自己想象中相差的实在太多了。
这哪里是古墓,简直就是个超级壮阔的地下王国。
有宫殿,有河流,有大坝,有小型山脉,有长着奇怪植物的树丛……
对眼前看到的表示惊讶,这番景象,连慕容沙华也不免诧异。怪不得这数百年来,有无数的盗宝人士将生死之事度外,拼着性命,也要来苗家的古墓冒一回险。
“这么大,我们该去哪里找?”白染宁举目四望,空荡荡的大殿,一说话,就能听到回声。
慕容沙华指指前方树立的一块大石碑:“那上面有说明。”
足有两人高的石碑矗立在大殿的正中央,上面图文并茂,为参加盗宝的人指明了方向。
“他们就不怕参加盗宝的人,把他们苗家藏在其他地方的宝贝一起给偷走?”白染宁提出疑问,苗家人对参加盗宝的人就这么放心?
“苗家古墓的机关,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突破得了,强行盗宝,只会落个身死人灭的下场。”慕容沙华淡淡解释道。
白染宁捂嘴惊呼:“完了,那我们前来盗宝,是不是死定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妹子,你怕啥,既然这次的盗宝大会,是苗家人主办的,他们肯定会降低机关的难度,你放心,莎莎和我都没问题,教主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见她一脸担忧,柳四娘好心安慰。
结果这一安慰,白染宁被安慰得更苦逼了。
柳四娘说,她和杜莎莎闯关一定没问题,慕容沙华是一教之主,他的本事有目共睹,根本不用担心他会闯关不成功,那么……那么!那么又问题,就是她自己了!
不要啊,她真的后悔了,那个宝不盗了行不行?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进来的人也都出不去了,倒不如去试试看。”慕容沙华不咸不淡抛来一句。
白染宁听了,心里苦上加苦,恨不能仰天长叹,如果上天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才不来参加这危险系数超高的盗宝大会呢。
没办法了,老驴赶磨也得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挑一个相对简单点的机关,看看她能不能逢凶化吉。
盗宝的流程,石碑上刻得很清楚,一共四个机关,每闯一个机关,便能拿到一把钥匙,在大殿的尽头,有一个巨型转轮,转轮上共有四个插孔,只有将四把从机关尽头取得的钥匙插入孔中,才能打开转轮,进入密室。
当然,这不是重点,在进入古墓前,大家就已经知道,想得到宝贝,必须四把钥匙共同开锁。这其中的重中之重,则是那四个机关。
机关一:珍珑棋局。
盗宝者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完美破解棋局,走错或者未在规定时间内破局,都算失败,失败者,是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的。
机关二:万恶深渊。
一个由断崖和各种障碍组成的恐怖深渊,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刀山火海,要平安经过深渊,前往最尽头的山洞取得钥匙,对盗宝者的轻功要求极高,一旦中途坠落,等着此人的,就只有烧得滚沸的岩浆,和无数锋利的刀刃。
机关三:五行魅罗阵。
五行魅罗,是五个没有生命的人偶,金魅,木魅,水魅,火魅,土魅。要分别战胜这五个人偶,才能取得最终的战利品。听说这五魅虽然是人偶,他们的功夫,却是这天下间数一数二的,而且根据属性不同,使用的招式也不同,很难对付。
机关四:迷雾森林。
一个看似森林的环境,其中生长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植物,环境内,常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紫色雾气,这种雾气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只有心灵最纯净的人,才能不受任何影响穿过幻境,不管是心有恶念,或是心怀悲伤之人,都无法在环境中保持心智清醒。曾经有人妄图穿越幻境,不是受到迷雾影响自杀,就是变得疯狂,总之,除了刚出世的婴孩外,这世上,没有人能不受这幻境的半点影响。
看完石碑上的字后,白染宁顿时泄气了,哪一个看上去都不简单,非要她挑一个的话,她宁愿干坐等死。
“我选珍珑棋局。”杜莎莎是第一个主动挑选的人。
因为古墓中不见天日,所以杜莎莎可以脱下厚实的衣衫和兜帽,白染宁怀疑地看着她兴奋的笑脸,道:“莎莎,闯关可不是游戏,你确定你真的行?”
杜莎莎一拍自己的小胸脯,自信满满道:“没问题,就交给我吧,我这八年来,日日都用下棋来打发时间,我的棋艺不敢称天下第一,排前三是没问题的。”
白染宁还是很怀疑,苗家的机关一定不会简单,光是看那些刀山啊火海啊,迷雾啊人偶啊,就知道这棋局定是天上地下从未有过的难。
柳四娘拍拍杜莎莎的肩,竖起大拇指:“莎莎,老娘信你,那破棋局哪能难得住我们最聪明的杜莎莎小姑娘。”
不是没听出柳四娘的赞美兼讽刺,不过杜莎莎对自己很有信心,很干错利落地接受了柳四娘的赞美之言:“那是,我是什么人,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得住我杜莎莎。”
柳四娘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凑到白染宁耳边:“瞧她那得意劲,要是失败了,她以后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莎莎若是失败了,今后连做人的机会也不会有。”慕容沙华忽然插了一句。
白染宁不解:“为什么啊?一个棋局而已,难道失败了,今后就只能做牛做马?”
慕容沙华摇摇头,目光平和地看向白染宁,可说出的话,却把她吓了一跳:“一旦失败,所有布置在棋局周围的暗器,便会齐齐弹射,四面八方,甚至是屋顶和脚下的石板,整个房间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论武功多高的人,都逃不过一死,这也是一旦失败,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的原因。”他说完后,忽地一笑,散发着邪佞的气息,猛地靠向白染宁:“其实,这四大关,那一关都不容失败,一旦失败,就只有死,你想好了吗,到底选哪一个?”
白染宁一个激灵,再次看了眼石板,第一个机关已经被杜莎莎选去了,现在只有二、三、四……
对付那五行魅的机关,她想都不用想了,别说是五个,就是一个,她也打不过,去了只有找死。
第四个?好像也不行,这世上也有只有刚出世的婴儿,才是真正的心境纯澈,她心中有那么多的怨恨,有那么多邪恶的思想,别说是平安穿过幻境了,没准才走一小步,就迷失在那诡异的迷雾中,不知东南西北。听说那雾气能操控人自杀,不知是不是真的,心怀愧疚的人,很可能会被操纵,她的心早就不纯洁了,去迷雾森林,百分之百失去找死的。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了!
万恶深渊!刀山火海啊!掉下去就煮熟啦!
“我……我能不能不选?”她承认,自己是胆小,只要一想到失败后的可怕后果,所有的雄心壮志,就哗啦啦碎成渣渣了。
“唉,你要不想去,那就留在这里吧,本座去对付了那五魅后,再去深渊。”慕容沙华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但对她,却总做不到狠心决断。
她不敢去,他也不逼她,况且,他也不想她去冒险。
“慕容,你真好……”弱弱地道了声谢,白染宁低下头,缩缩脑袋,毕竟临阵脱逃不是什么好事,她自己也最恨这种胆小怕死,畏首畏尾的人,听着柳四娘说她决定去迷雾森林,白染宁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是她自己要来盗宝的,可事到临头,自己却想坐享其成,不愿去冒险。
这个样子,是不是太懦弱了?别说是别人了,她自己首先看不起自己。
“那个……我……深渊那边,就让我去吧。”白染宁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表态。现在不说,怕一会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又泄了。
三人齐齐转头看她:“掉下去会死人的。”
“我……我知道。”
“刀山火海,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我……我明白。”
“轻功绝顶的人都爬不过去,你才练了一个月的轻功,肯定失败。”
“我……我清楚。”
“你清楚还要去?”众人再次齐齐发问。
白染宁拍拍随身携带的登山用品:“谁说我要用轻功了,这些东西,比轻功实用。”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点点头,一致道:“好,就这么定了,前路凶险,各自小心。”
望着朝三个不同方向走去的仨人,白染宁表示泪目。
这番场景,让她想起一句诗词来,虽然不是很应景,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呸呸呸!真不吉利,虽然前路危险,但她相信,不论是谁,都可以平安回来的。
一定会!
“真英雄,不言败,
万众一心,凝聚爱的力量,
真英雄,不言败,
同舟共济,托起生命的太阳……”
唱着激励人心的歌曲,为自己打气,白染宁背对着慕容沙华,朝第四个——万恶深渊的方向走去。
前往深渊的途中,白染宁却听到有人在一处隐秘的巨石后偷情。
男人说:“来嘛,宝贝,让我好好亲亲。”
女人道:“哎呀,你真坏,不要摸人家那里嘛。”
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女人:“讨厌,你就会欺负人家。”
男人:“那就过来,让我用力欺负一回。”
女人:“你要轻点啊,上回你那么猛,害得我三天都下不了床,还被我那些弟子笑话了好多天。”
“谁敢笑话你,老子杀了他!”
“别,我只是逗你玩的,我那些弟子,心里虽对我不满,可平日里对我恭恭敬敬,没人敢笑话我。”
“是吗,我的宝贝这么厉害。”
然后便听到一阵肉麻的娇笑声和男人猥亵地粗喘声。
白染宁站在原地,整个人被雷得里焦外嫩,可惜她没有针形录音器,如果有,一定要把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偷情的每一个细节录下来,然后公诸于众。
一个人是名门大派的掌门,一个是佛门净地的僧人,在众武林人士面前一身正气的二人,竟然在这里做着如此不堪入目的苟且之事,说出去定然不会有人信。
震惊中,男人的粗喘和女子的呻吟越来越清晰。
“快点,再快点……”
“急什么,瞧你这浪荡的样子,真应该让江湖上所有人都看看。”
“你还不是一样,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名门淑女、良家妇人,你尽管狠狠地蹂躏我好了……”
“嘿嘿,说得对,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就该狠狠地、用力地蹂躏你。”
然后,又是一阵粗喘娇吟,两人的话语越来越猥亵,越来越不敢入耳,白染宁听不下去,连忙疾步离开。
慕容沙华说过,不要去招惹空慧,此刻,他正沉浸于肉欲,感官比平时要弱,但不代表他一定不会发现她,万一被发现,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他肯定不会留下自己这个活口,在没把握对付他的时候,她还是尽可能躲着点,别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来到万恶深渊,一看到眼前那雄伟兼恐怖的一幕后,白染宁的心瞬间就蹦到了嗓子眼。
万恶深渊,恰如其名,只看着那蜿蜒在山崖下如岩浆般的火红色河流,白染宁就浑身发软。
不过慕容沙华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她来都来了,就是硬着头皮,也得把钥匙拿到手,临阵脱逃不是她白染宁的风格,要么不来,来了,就一定要成功。
前来盗宝的人不少,珍珑棋局那边要排队,五行魅罗阵也要排队,不多很多人连第一个金魅都打不过,慕容沙华说很快就能轮到他。迷雾森林那里,是很多人一同进入,能走到最后拿到钥匙的人,就算最终的胜利者。她这边的万恶深渊也一样,大家一同朝放置钥匙的山洞进发,看谁能最终到达那里拿到钥匙。
白染宁刚拿出自己的攀登工具,就听一声惨叫,一个人半途中力气不济,掉下了山崖,被地下无数的刀剑刺穿身体而死。
手一抖,差点连绳索也握不住。
太可怕了,她若是掉下去,也得被插成刺猬不可。
没关系,她用的又不是轻功,现代时,为了完成暗杀任务,她连一百层的摩天大楼都攀爬过,一个小小的万恶深渊算得了什么,加油啊,可不能还没行动就先泄了气。
将绳索固定在自己的腰上,白染宁朝着第一座山峰攀去。
下面是热气腾腾的岩浆,扒在岩壁上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热气,忍不住朝下看了眼,老天爷,那翻滚着巨浪的炎炎火水到底是什么,她几乎可以在其中看到一张巨大的狰狞面口,似魔鬼的血盆大口,在等着坠落的人们主动送上门。
不敢再看,却看越怕,只要不去看它,就不会被魔鬼的意志所影响。
可话虽这么说,当听到一叠声的惨叫时,白染宁还是禁不住头皮发麻,若不是有绳索支撑着身体,只怕她也要因脚软掉下山崖了。
奋力朝终点攀登,只要到达终点,拿到钥匙,就可以由秘密通道返回大厅了,不必在经历这样恐怖攀爬。
前来盗宝的,大多数都是名门正派人士,这些人嘴上说着对火枪没有兴趣,前来盗宝大会只为了开阔眼界,顺便结交朋友,但事实上,不要命一般往前冲的却偏偏是他们,不但如此,有些人甚至以同伴作为肉垫,帮助自己到达下一个山壁,听着连绵不绝的惨叫声,看着那些平日里一派正气凛然,此刻却狰狞邪恶的嘴脸,白染宁只觉得恶心,这些自诩正义的人,实际上连畜生都不如,在人前却装得人模狗样,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看他们一眼,都污了自己的眼。
“哼,你这往生教的男宠倒是聪明,不如这样,你把你的装备借给我,等我拿到钥匙,那两支枪我们平分,如何?”攀爬途中,忽有一人前来搭腔。
白染宁抬头一看,是个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的男子,看他的穿着,似乎是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白染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个门派,看他样貌还算过得去,白染宁决心给他个面子,“对不起,这两把枪我要定了,大家各凭本事,我能拿到钥匙,枪就是我的,你能拿到,我也不会嫉妒。”
那男子见她拒绝,当下便翻脸了:“我与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染宁也火了,自己的好言好语竟换来对方的恶语相向,她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骂了回去:“滚,你这没教养的傻逼!惹恼了老娘,老娘剁了你!”跟柳四娘相处久了,说起话来,竟也带了些她的腔调。
男子见她气焰嚣张,不但不卖自己的面子,反倒出口辱骂他,立时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好狗不挡道,你赶紧走开,我看到你就觉得想吐。”
“我是青城派的掌门的大子弟,你一个小小的邪教男宠,敢这么与我讲话!”男子见她不理会自己,干脆自报家门,以为这样说,白染宁就会害怕。
害怕?如果她是这个男子,还不够嫌丢人呢。听说青城派是江湖上资历最高,也是最有实力的门派,他们的掌门金燕天更是武林人士心目中不败的神话,现已九十七岁高龄的金燕天,曾带领青城派所有弟子,助朝廷抵抗外族侵略,将所有的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逼得他们不得不撤出大燕,退回关外,他的武功和他的人品一样无人可以企及,若说这江湖上还有真正的正义之士,也就只有这金燕天可以算得其中之一。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教出这么无耻的弟子来。该不是他老了,识人不清,活是他青城派已经名不副实,简直有损他一世英名。
“我要是你师父,立马把你逐出师门,青城派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下作的子弟,我真是想不通。”
“哼,嘴巴倒是挺厉害的,你这么说我,不怕我杀了你吗?”男子神色突地一转,竟看着她阴阴地笑了起来。
白染宁被他笑得浑身发毛:“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敢对自己不利,她就拉他一起陪葬,虽然同归于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男子若真的不打算放过她,她也不打算让对方好过。
男子却没有动手,只是眼光忽然变得**:“这么漂亮的脸蛋,跟着慕容沙华不觉得委屈吗?”
一股寒意自白染宁的脊背窜上来:“我又不是靠脸蛋吃饭,难道你们青城派手子弟,只收相貌清俊的吗?”
“你觉得呢?师父老了,现在,一切都由我来做出?”男子忽然靠近她,还猥琐地舔了舔唇:“不如你跟我,给慕容沙华做男宠,不如和我……”
白染宁直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差些把早上的早饭给吐出来:“你长得不如慕容沙华好看,人又变态,和你在一起不恶心死才怪。”
男子脸上的笑意陡然收敛,目中隐约划过一道残忍的冷光,“本想给你条活路,谁知你这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手辣二字刚出口,男子便伸掌击向白染宁,白染宁早有准备,人渣就是人渣,说不过就玩阴的。接着绳索的力量,白染宁往上猛地一跃,男子大了个空,岩壁上一块突出的平台,被他这一掌打得碎裂开来,碎石落入深渊,和那滚滚岩浆混入一体。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躲得开!”男子气急败坏,他用的,可是金燕天的独门武功,曾打遍天下无敌手,白染宁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根本就躲不开他这致命一击。
白染宁足尖在岩壁上轻点,将手中地钉插入岩缝,倒吊着自上而下望着男子:“第一,我猜到你不是好人,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第二,我这上天入地都难有人可以匹敌的轻功名叫凌风御行,速度快得让你想不到,第三嘛,就是自己师父也看出了你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没有尽心尽力教你武功,你刚才那一掌威力虽大,却破绽百出。小子,别小看人,我是无名小卒,但比你聪明多了,还有,你师父虽然老了,可心如明镜,你欺负女人,又欺负老人,老天都看不过去,要我帮忙惩戒你呢。”
“什么?你是女人?”男子脸上露出诧异的古怪表情,只昨天一天的时间,往生教教主收了个比女人还美艳的男宠一事,便在全武林传开了,他还指望用这事做幌子狠狠打击往生教,如果男宠变成女人,这绝佳的机会可就白白丢失了。
白染宁冲他咧嘴一笑:“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吗?”
男子呆呆问:“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马上就要死了?”
“是啊,你不信?”白染宁笑得更灿烂了:“那我证明给你看。”手一松,白染宁闪电般快速下落,狠狠一脚踹向男子。
借着出其不意和凌风御行的速度,在男子来不及反应前,将他踹下了崖壁。
男子的惨叫声回荡在深渊的上方,久久不绝。
白染宁望着已经化成一滩血水的男子,轻喃一声:“不杀你,死的就是我,真是对不住了,只有你死,我才能活。”也算是帮金燕天清理门户。
在历经无数的艰难险阻后,白染宁终于来到深渊尽头的山洞。
与外面不同,生长着各种美丽钟乳石的山洞,就像个世外桃源,凉爽清新的空气,洗涤人一路而来的疲惫。
从石台上的凹槽处拿走钥匙,石洞的另一头,立刻出现一道长长的阶梯,顺着阶梯行进,不到片刻,就回到了原先的大厅。
石碑边,慕容沙华和杜莎莎正在聊天,显然两人早就完成了任务。
“美人姐姐,你回来了!”看到她,杜莎莎立刻兴奋地跑上前,将自己手中的钥匙拿出来:“我是第一个到的,我厉害吧?”
“莎莎,你真有本事,姐姐佩服。”白染宁这番赞扬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能破解苗家布下的棋局,实在不简单。
莎莎得意地晃着脑袋:“那是当然,如果不是那些讨厌的人欺负我年龄小,故意插队,我早就拿到钥匙出来啦。”
白染宁知道自己闯关的时间确实有些长,看慕容沙华的样子,应该不比杜莎莎晚多少,可是柳四娘为什么还没有出来?是早就闯关成功不知跑哪寻宝去了吧?
“四娘呢?怎么没见她。”走到慕容沙华身边坐下,白染宁随口一问。
不料,慕容沙华竟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沉重,连杜莎莎也收起了兴奋之色,哭丧着小脸,拽着她的衣角:“四娘可能出不来了。”
“不要胡说,四娘一定会没事的。”四娘擅于用香,幻境中的迷雾是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的。
然而,连她这种半吊子都赋予信任的慕容沙华,面对四娘的成败时,却表现出了消极态度:“我们四人,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的过往,而四娘受过的伤,才是最惨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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