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台上活跃着的都是在前两日有些才学的人,还有几个富户的人在活跃着,不过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有,那些看起来是普通百姓的人呢,大多都是在围观着,想来是一开始就被刷下去了。
路漫漫带着围帽,捧着花盆,就安静的坐在角落,有着围帽的掩护,路漫漫很快就把这四周的情况都看清楚了,当日参与截杀他们的一百多人,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在路漫漫有些无聊的时候,那些权贵家的公子和小姐们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只听见外面竟然传来了內侍的声音:“公主殿下驾到,承郡王世子驾到。”
只见所有的百姓都跪地高呼“拜见公主殿下,承郡王世子。”
路漫漫也随大流的半蹲下了,不过从这些百姓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们都十分的爱戴睿嫣公主。
虽然路漫漫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跟朝堂上并没有什么纠葛,以前听到睿嫣公主的名头,只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同时也是让路漫漫很是佩服,毕竟一个女人可以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整个国家,那是什么样的毅力才可以做到。
可是在经历了一场截杀之后,路漫漫不再觉得公主府只是单纯的偏安一隅了,否则不会这么多年还霸占这斗花宴这样分量的宴会举办权。
“大家都起来吧,今日是斗花宴的最后一日,也是花王产生的日子,是与民同乐的日子,大家不必拘谨。”睿嫣公主至少有六十岁了,可听声音,好像很并不像六十来岁的人。
路漫漫抬头看了一眼睿嫣公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到极致的女人,神采风扬,满头青丝被华丽的头饰固定着,分明就是一个才三十来岁的贵妇人模样,如果不知道睿嫣公主的年龄,恐怕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个六十高龄的女人了。
路漫漫在心里吐槽:“果然女人都是在意容貌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跟药谷的谷主东方木一样有什么特殊的养生秘法。”
既然正主已经出现了,那些公子小姐们,当然也开始了下场互撕,毕竟他们就是冲着那个承诺来的,无论谁得到花王的名头,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有这巨大的好处的。
那些本来还在苦苦支撑的富户家出来的公子小姐,在对上这些经过精英教育的贵族少年时,很快就被打败了,毕竟这里可没有一个是废物,全是家族的精英子弟。
睿嫣公主府也派了人出场,毕竟前几十年,花王都是被京城那边的贵族少年拿走了,前山府作为主场,一次都没有赢过,实在太过丢脸,所以苏仁蓝作为都尉大人的独子,成为了第一次下场挑战胜出的人。
“苏兄,你可没有说你要来参会啊。”已经赢了好几局的少年,有些不满的说到。
斗花宴比赛的规矩就是随便你挑战谁,采取的是混战,把认为可以胜出的对手先排除掉,但同时也是要接受别人的挑战,直到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就是啊,前几日的诗会,苏兄可就赢了我们不少的人,还以为苏兄跟苏都尉大人一样要走武将的路子的,没想到竟然要跟我们这些文人厮杀啊。”另一个年轻的公子也有些不满。
苏仁蓝是真的博学多才,以前没有参加斗花宴,是因为他跟着师父外出游历,所以前几年斗花宴依然是京城那边的人胜出,现在苏仁蓝回来了,文武双全,作为公主府的贵公子代表接待了他们,同时也用强悍的实力震慑着他们。
刚开始大家碍于面子还有公主府,都十分的吹捧,毕竟苏家是将门,作为唯一的独子,苏仁蓝怎么也是要继承都尉一职的,按照惯例,武将家的公子小姐们,就没有来跟他们争斗花宴的花王的。
其实完全是他们自己误会了,以前没有武将家的公子小姐来争,是因为他们明知道争不赢,也不愿意在这些所谓的文人面前露怯,所以就不参加,免得丢人,毕竟文武双方向来都是互相较劲的,谁愿意甘拜下风。
可先苏仁蓝,才学,武功都高出一般的武将之子许多,不光是公主府的人要求他拿下这才斗花宴的花王,都尉大人更是让苏仁蓝给他们武将正名,不是所有的武将都是莽夫,所以苏仁蓝明明没有野心,还是要照做,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不愿意回到前山府的原因,更喜欢跟着师父游历,如果不是师父的身子不好了,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否则他还真的不会回来。
苏仁蓝不是一个打嘴仗的人,只是嘴角微微扬了扬,说到:“家父确实是武将,从小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在下从小却是跟着先生熟读各类书籍,也跟着师父游历了各国,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如今天下太平,用不着那么多武将,在下更喜欢诗书,所以在下算是文人。”
一番话算是给了这些人一点台阶下,毕竟要这些人承认自己输给武将,那比输掉比试还要丢脸。
果然,好几位跟苏仁蓝有过交集的贵公主们,脸色好看了些,虽然会输,但是输给一个文人,至少面子是保住了。
斗花宴不仅要以手中的花为题,还要以对方的花为题,分别作出相应的诗句,再对比。
苏仁蓝带来的是一盆极其罕见的毒花,一般人,别说见了,连听都没有听过,那些人根本不了解这毒花的习性,所以很快苏仁蓝就赢了许多人。
眼看苏仁蓝一路高歌,京城这边的贵公子们节节败退,承郡王世子百里新十分高兴的在看台上狂吼:“好样的,就是这样,干死他们,让他们嚣张,苏仁蓝,你要是拿下了花王,本世子也给你一个承诺。”
听到百里新的话,不仅京城的那些贵公子家跟着来的长辈,就连前山府这边的好些官员都心里隐隐的不喜,哪有这样打脸的。
一直以来前山府和京城那边的局势都很是微妙,好像是两只雄狮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却又忌惮着对方,一直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大家都在装傻,谁都没有想过要去撕破那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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