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表态了,吕二也不敢僵着,扛起铁家伙就朝着那人走去,两人可没有客气,干这一行的,不是死在地下,就是死在岸上,谁他娘的没背着几条人命。
两人直接往那人要害上敲去。
可是...
“人呢?”吕二声音发颤的问道。
吕一和吕二对视了一眼,两人分明的能看清楚对方眼里的恐惧。
手中的动作僵住,如同死人一般。
“要不然,走了算了!”吕二恐惧的说道。
吕一神情有些呆滞,眼前的棺椁还在,里面说不定有许多宝贝,走吗?吕一不甘心。
“你有点出息好吗?”吕一骂道。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吕一的心冷不丁的抽了一下。
“娘的,拼了,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重新动手。”
吕一动作麻利的再次操起铁家伙,用力撬动着,终于,悬棺裂出一道大裂痕,棺盖差不多已经松动了。
封棺的钉子也脱落了一颗。
吕一见状,直接裸手去抬棺材了。
这鬼天气,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了。
吕一手接触棺材的时候,用力抬了一下,脸上当即发青了,额头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了。
奶奶的居然这么重。
“老二,快点。”
可是,就在这时候,吕一感觉指尖吃痛,像是感觉中指上的鲜血在往棺材里流淌而去。
等吕一回过神来,顿时如同被狗被踩了尾巴一般,迅速的想要把手拔出来。
可是突然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吕一忍不住发出惨叫出声。
大颗的汗珠直接的从额头冒出。
“大哥,你怎么了?”
“快跑,老二”吕一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吕二慌神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个傻子,快跑啊!!”
吕一面部已经成了死青色,痛感如同电流袭遍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张开了,吮吸着痛感。
吕二大叫一声,用力拖拽着吕一的另一只手,像是疯了一般,使劲的拽着吕一的手臂,想要把他拉出来。
吕一的身体两边受力张展开来,如蚂蚁咬心的痛,终于让他惨叫出声,用力往外拉扯。
终于,随着棺材板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吕二摔倒在地,吕一也是松了一口气,手总算是拉扯出来了。
可是,当吕一往自己手看去的时候。
顿时,像是疯了一般叫一声,只见,他的一只手掌已经不见了,手腕处已经是血淋淋的,鲜血不断往下淌。
吕一抓住手腕,痛的在地上打滚,他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任吕二怎么叫他,他都不在理会。
而此时那道黑影突然扒开了鬼流苏,慢慢的推动棺材盖,随后自己躺了进去,又重新盖上了。
至此,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宁静。
几日后,只见崖头山下,一个疯子拖着一具发臭的尸体,嘴里骂骂囔囔不知道在说写什么。
而那具悬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重新挂在了崖头山下面。
而那张烂地图不知道因什么缘故,最后几经周折,转手到张百官手中了。
张百官何方人士,祖籍湖南,现混迹西北,曾经当过兵,扛过枪,退伍以后,在西安开了一家古董店子。
张百官可谓是自学成才,平时阅读了不少的鉴宝书籍,所以在这方面,说话办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风格。
就在前年张百官得到了一张烂地图,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一直压在箱底。
前些日子,鲤鱼那小子来到店子对张百官说,云南那边发生一件怪事,说是澜沧江涨水,浮上一副棺木,听当时目见的村民说,棺材里爬出了一个活人!
鲤鱼说的神神在在的,听的张百官心里也是发痒。
两人都知道,爬出来的人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澜沧江底,是不是藏着什么玄机。
要说‘盗棺’这活,可是源远流长,接触到古董店子的,谁心里没有个底子,或者谁没有两把刷子。
就单鲤鱼来说,他的鼻子可是一绝。
张百官趴在柜台上,兀自的想着,单不说距离,就说这水底墓,可就是一件难活,稍不留意,可能就葬身河底了,而且他娘现在墓葬是真是假也没有准确的消息,如果是假的,这一趟的奔波,也算是亏大了。
鲤鱼瞪着张百官,等着他给一句话。
这活现在好多人眼热,去晚了可连汤都喝不到了。
“这单活,你干不干,倒是给句话啊!”
张百官用手叩击着桌面,最后一下敲的狠:“干了!”
鲤鱼露出笑容,说:“晚上喝一杯,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老地方。”说完,鲤鱼便离开了。
鲤鱼走后,张百官趴在桌子上兀自的思考着。
店里清冷的狠,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生意。
张百官倒也不在乎,干这行的都知道,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所以张百官打算先关门,既然打定主意了,不出几日就该去云南了,所以他打算去见下七爷。七爷南岭人士,早些年倒斗,断了一只手掌,所以晚年一直安居在家。
张百官和七爷的认识也算是一场缘分。
这些年,张百官有不懂的问题都会去找七爷询问。
这次云南之行,还是要和七爷请教一番。
来到一座古宅子前,一个看起来暮气沉沉老头正在晒太阳,他满脸都是皱纹,一只手撑在椅子上,一只手用白布缠绕着,但是面目却是古井无波。
张百官叫了声:“七爷”
老头回神,望着是张百官来了,那张看起来有些阴森的脸庞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是如此搭配,更让人多了几分不自然。
张百官刚要开口,却被七爷抢了话头:“有什么事屋里说”
“嗯”
两人进了屋头。
张百官如实说出自己的来意。
七爷沉默了会,只是嘱咐张百官万事小心,便打发他走了。
张百官纳闷,平时七爷好歹会和他唠叨几句,但是今天却没有。
张百官起身告辞,七爷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晚上,张百官来到老地方,鲤鱼已经在等着他了,同坐的还有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长的倒是清俊。
坐定后,鲤鱼习惯的让老板上了菜。
张百官打量着鲤鱼,又看了眼那个女孩,心里生了些疑惑。怎么鲤鱼弄来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也没问出声,干这行,凭模样可断不出个深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