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蒙赐教了。”
敖云潇洒一笑,悍然无惧。
“诶……你可要当心……”
但见敖云有恃无恐一笑应承,若琪忍耐不住出口提醒。
“小子,看招。”
妙慕凡哪容答话,恨意更增,出剑如风,直取中堂,好教这身法怪异的青年男子难以左右闪避,只得往后倒退。
“唷喂!怎可以这样使阴招?”
而在同时,馨儿刚好赶到,发出一声吃惊。
随行其后的东篱北条则是道:“既然是打架,那当然是以打赢对手为目地了。”
“哼!”
敖云全然不屑,嗤之以鼻,看清剑路,轻飘飘的一个仰躺,而后对准妙慕凡握剑的右腕一脚踢出,这姿势当真潇洒飘逸。
妙慕凡哪会料到敌手身法如此出神入化,亏得临危不乱,当即变招,将手一缩,险之又险,避了开去。
敖云一击不中也不为意,趁着敌手仓促变招,抽身而退,直立而起,身上更不沾半点尘埃。
反观妙慕凡自是落于下风,把脸一沉,微一凝神。使出妙氏一族的族传剑法,将剑祭炼于头顶上方。
“可要小心了,这是我妙氏一族人人会使的极光剑法!”
若琪但一见此,花容失色,出言告诫。
“唰!”
然而若琪话音刚落,伴随着破空声响,更只见得白光一闪,已然直朝敖云迎面飚射而去。
“什么?这便就是传闻中妙氏一族的极光剑?”
敖云大是一惊,猝不及防,横身一侧,嗤的一声轻响,胸前的锦衣已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这才刚开始呢!倒要看你如何夺剑?”
妙慕凡总算是得以扬眉吐气,冷声笑问。
“咻!”
破空声响,被祭炼操控的利剑,在妙慕凡剑诀指挥下,颇为灵活,转而掉头,再次朝敖云飚射袭去。
实则,倘若当真实战,妙慕凡在一击未中的情况下,已然落败了。只因敖云完全可以凭借着飘逸身法揉身近战,将手无寸铁的妙慕凡制服,但如此一来,却不显得胜之不武。
胜在敖云身形矫捷,每每都能凭借着飘逸身法游刃有余,,有惊无险,闪避开去。
待得敖云一连躲过五六次剑袭后,妙慕凡额头见汗,渐接感到力不从心,反观敖云则此消彼长,越来越应付自如,闲庭信步般来回穿梭于刀光剑影当中。
敖珍越看越没劲,一撇小嘴道:“我还以为妙氏一族的极光剑有多了不起呢!结果也不过如此。”
“是吗?”
喝问声中,但只见得一柄飞剑,快若闪电,直朝报有掉以轻心之态的敖云袭射而至。
“什么?”
然而,待得敖云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胜在此剑无意取其性命,敖云虽竭力闪避,但仍被划伤左臂。
“啊!”
受此一击,敖云下意识发出一声吃痛,手捂着伤臂,乱了阵脚。
“很好!”
妙慕凡早就恼羞成怒,起了杀念,此一时刻,更是趁人之危,痛下杀手。
“敖云哥,小心!”
“不好!快躲开!”
“不要……”
“铛!”
然而,就在敖珍,若琪,馨儿三名女孩子齐声发出娇呼呐喊之际。却不只听,一声响亮的金戈撞击之声传出,堪堪将妙慕凡所操控的利剑给硬生生格挡击断。
“你没被伤着吧!”
但见敖云总算幸免于难,若琪当即直扑上前,察看着伤势。馨儿则是已被吓得眼眶儿一红,都快落泪了,在旁关切看着。
“不知是谁这么烂好心?”
东篱北条则是一声咒骂。
“还好,只一点儿皮肉伤。”
敖云说着这话,兀自心惊,深知那一剑倘若不被格挡,自己必然非死即伤。
敖珍则是怒气冲冲,转而对流露出惋惜之色的妙慕凡质问道:“你就这么想杀了我敖云哥吗?”
“哼!”妙慕凡傲然哼声道:“谁叫这小子学艺不精,如此装大?”
“慕凡,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然而不听,来者正是妙德容,将剑收还于鞘,同样目光不善,冷冷一看被自己所伤的敖云,紧接着道:“无论怎么说?给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妙氏一族的厉害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下杀手。”
敖珍无不一气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偷袭将我敖云哥创伤,我敖云哥会落败险些丧命吗?”
“哟?”妙德容似乎这才正视一看敖珍算不上倾国倾城之姿,但却清丽脱俗的容貌,心中莫名一慌,兀自强硬道:“也不知是谁说的,我妙氏一族的极光剑也不过如此这话来?”
“你……”敖珍顿给气急,一时语塞,便要动手道:“那好,让我来领教领教。”
“珍妹,不得无礼。”敖云在得若琪亲自包扎后,对妙德容一拱手道:“幸得仁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也不用谢,我不救你,若琪也会救你。”
妙德容一说完这话,蓦地里只感一阵酸楚。
若琪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异样情绪,红唇一抿,只道:“德容,我知道你人很好,但这都是勉强不来的。”
“勉强不来。”
妙德容颇感无奈,或是只因自己总是强差人意吧!黯然伤神,默然而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明知是情敌也会出手相救。”
敖珍委实不解了,看去的目光里,难以掩饰着一抹别样之情。
“你的伤不要紧吧!”
于妙德容的离去,若琪并不多放在心上,而是饱含关切问话着敖云。
敖云则是对妙德容肃然起敬,摇头笑道:“不过一点擦伤,不碍事了,我去谢一谢他吧!”
若琪苦涩一笑道:“他也不知被伤害过多少次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哦?”敖云更是大感惊奇了,对这妙德容真可谓是另眼相看,见敖珍一声不吭追随而去,不免脱口喊问道:“珍妹,你要去哪?”
“当然是代你去向人家道谢了。”
敖珍头也不回答话着,随去没影。
敖云为之一笑,转而则道:“如此,我也先告辞了。”
“你受了伤,我送你吧!”
若琪说完这话,娇羞欲滴垂下眼眸。
敖云忍不住问道:“你不教学吗?”
“这都快中午了,也该吃午饭了。”
若琪贝齿轻轻咬着红唇,极显羞涩。
“那就走吧!”
敖云更不多说,谦而有礼做出请势。
“哼!”妙慕凡但一见此,怒气勃发,厉声哼道:“这还没到放学呢!你怎能如此擅自逃学?只怕就算是到了城主大人面前,你也没这个特权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退学!”
敖云谈笑自若说完这话,更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你这家伙!”
妙慕凡等一众八荒学府师生,无不直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亦不好强行挽留,只因本就在潜意识里想将他给赶走。
若琪果真相送,随行在旁刻意道:“退学也好,反正他们也不会真心教你练剑。”
这话在一众目送的八荒学府师生听来,更加的无言以答,确为事实。
“哥哥,我们也不教了吧!”
但一见敖云果真离去,馨儿不自禁颇为伤感。
东篱北条自有所知,自己这妹妹何又不是跟自己一样心思,皆是为了意中人才来教学,如今心灰意冷,已是生无可恋,何不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嗯。”东篱北条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如此一来,一众学习医术的女学生可就只得自学成才了。
“喂!你真有这么好心救我敖云哥吗?”
待得一追出八荒学府,敖珍忍耐不住一声喊问。
本因情感受挫而心烦意乱的妙德容,不知何故,突如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愉悦感,充斥心头,脚步一顿反问道:“我不救他还能怎么做呢?难道说若琪就会因为这样喜欢我吗?”
敖珍则是肯定道:“我敖云哥果然是你情敌没错。”
“现在还说什么情敌?”妙德容真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真恨不得撞死道:“那妙白帆以前照常不是我的情敌。”
“妙白帆?”敖珍为之一惊,猜测问道:“你说的是那毁得面目全非的男子?”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妙德容一声称赞,转而问道:“你追出来就是向我说这些?”
“嗯。”敖珍想了一想点头道:“也没别的了。”
妙德容心中忽动,不禁问道:“对了,你跟你那敖云哥是亲兄妹吗?”
敖珍却也心思缜密,不答反问:“你问这干嘛?”
“也没什么啊!”妙德容心中一慌,兀自嘴硬道:“只是觉得你挺关心他的。”
敖珍不假思索回道:“他可是我堂哥,我当然得关心他了。”
“堂哥?这是真的吗?”
妙德容闻此一言,不觉心中一喜。
“珍妹,原来你们并未走远啊!不如一起去喝上一杯吧!”
而当这时,敖云则是与同着若琪步出八荒学府,一出门便撞见两人说着话。
“喝一杯就喝一杯,我还怕了不成。”
妙德容蓦地里豪气干云,应承答话着。
“呵呵呵……好,果真好气量!”
敖云大笑开怀,大踏步在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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