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闻人臻为何自己不增加持股?”
顾暖皱着眉头,看向姜宁远。
“应该是没钱了,”
姜宁远轻叹一声道:
“盛宏集团的钱那是集团的钱,他不能拿来购买股票,而他私人的钱呢”
姜宁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顾暖的心里一紧,隐隐约约的觉得可能跟自己有关。
果然,就听到姜宁远说:
“恒远原本欠债不少,姑奶奶死时,很多人担心恒远支撑不下去,纷纷上门要债,都是他拿钱出来还的。”
“而他是恒远最大的股东,当年俞力深卖恒远的股份时是美国一家公司收购的,其实那家公司就是闻人大少的。”
“今年来,闻人家出了不少的事情,盛宏集团又被人夹攻,而他又要找你和孩子”
顾暖听姜宁远这样说,才猛的觉得,她离开的这一年,闻人臻也非常的不容易。
“我以为他会跟你离婚,”
姜宁远看着顾暖说:
“毕竟,朱建设是他需要争取的,而他跟你离婚的话,朱建设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支持到他头上,那么俞力深和闻人良想要超于他,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他没跟我提离婚的事情,”
顾暖轻咬了下唇角道:
“而我倒是跟他提过,可他不愿意离。”
“那他估计就很危险了。”
姜宁远看着顾暖,轻叹了口气道。
“恒远没有多余的钱吗?”
顾暖皱着眉头问。
姜宁远摇摇头;
“去年姑奶奶去世时,连账都还不上,还是大少拿的钱出来,后来中心区开建,都是拿地皮抵押贷的款,原本想今年年底开卖,可预售证还没拿下来,如果今年拿不下来,估计就得等明年了,现在,恒远只能维持到自给自足,而且还把供应商的货款由之前的三个月结款给拖成了半年结款了”
顾暖听姜宁远这样说,心里也就知道,恒远的确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了。
何况盛宏集团的股票又贵,买几万股根本不起作用,而买多的话,恒远又没有钱。
难怪蔡惜蓉都会对程芸儿改变态度,想来除了程芸儿患病之外,为闻人臻争取朱建设的支持也是势在必行的。
程芸儿患病,这无疑是闻人臻良心的谴责,毕竟他原本就欠她一条命。
而朱建设的摇摆不定,这是对闻人臻在盛宏集团总裁位置的要挟,这关乎于他还能不能执掌盛宏集团的事宜。
这样的情况,按说闻人臻应该跟她离婚向朱建设表明心迹才是明智的选择。
可闻人臻偏偏——他依然不肯离婚!
真是一头蠢猪,顾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句。
“那我先回去了。”
顾暖看着姜宁远道:
“恒远交给你我跟爸都很放心,而大股东,我想他肯定也很放心,希望在你的执掌下能越来越好。”
姜宁远笑,看着她道:
“我尽力,毕竟恒远也让我施展了自己的拳脚,让我有更大的舞台,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经营恒远的。”
顾暖点点头,姜宁远是奶奶姜美玲娘家的侄孙,说来也是正宗的姜家人,这也是她和父亲放心把恒远交给姜宁远打理的原因。
当然,恒远现在最大的股东是闻人臻,而他对姜宁远都没提出任何异议,由此可以看出,姜宁远在管理公司方面也的确是很有一套方法。
顾暖带着温岩告辞回家,顾远航和王妈给了一大堆的礼物,尤其是王妈,还拿出了亲手缝制的小衣服小鞋子等。
“谢谢王妈,”
顾暖接过王妈递给来的礼物,鼻子酸酸着,声音有些哽咽着开口。
她知道,这些礼物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这可是王妈一针一线缝制得,尤其是那个五毒的肚兜,不知道要绣多长时间才能绣好呢。
“谢什么?傻孩子,”
王妈手放在她肩膀上,轻叹一声又说:
“等你跟闻人臻再生到孩子,多生几个孩子,也拿一个孩子姓姜吧。”
顾暖听了这话微微抬眸,看向王妈,而王妈的脸微微一红道:
“我年龄大了,原本也想冒风险怀孕,可你爸不肯,他说我都五十了,这样的年龄生孩子非常危险,他不要我去冒险。”
顾暖听了这话点头,也附和着说:
“王妈,我爸说得对,你这么大年龄,就不要去冒风险生孩子了,你能陪在我爸身边,这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姜家后继无人啊。”
王妈望着顾暖,一脸遗憾的道。
“这个”
顾暖犹豫了下,然后赶紧又说:
“我不是有温岩了吗?温岩也是姜家的继承人啊。”
“温岩你都让他姓了温啊?”
王妈低声的道:
“你又没让温岩姓姜,他又不叫姜岩。”
“”这一下,顾暖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开车去同顺医院吧。”
顾暖待车开出涴花溪后才对开车的霍薇舞说。
“啊~”霍薇舞显然有些吃惊。
“去同顺医院。”
顾暖又淡淡的说了声。
“哦,”
霍薇舞这才敢肯定,刚刚自己的确没有听错。
半个钟后,霍薇舞的车开进了同顺医院,在顾暖的指示下,直接停到了程芸儿住院的那一栋楼。
“要带小少爷上去吗?”
刘阿姨小车时在顾暖身边问。
“嗯,带上去吧。”
顾暖应了声,伸手把温岩接过来,而霍薇舞已经从后备箱里把温岩的推车给拿出来了。
十二月初,滨城虽然不算冷,但是晚上温度也还是有些凉了,刘阿姨担心温岩着凉,赶紧帮他把帽子戴上。
等他们到时,程芸儿的病房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除了姑奶奶一家,还有蔡惜蓉,闻人臻,以及闻人子悠和左怡然。
看到她抱着温岩来,蔡惜蓉和闻人臻都有些吃惊。
想必他们都知道,她是不同意带温岩来探望程芸儿的。
而相比较于蔡惜蓉和闻人臻的吃惊,朱家人却显得有些愤怒,尤其是上午跟顾暖有过争执的朱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