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正是河东徐晃!”那将把开山斧提过头顶,沉声道:“将蔡姑娘留下!或将首级留下!”
“休想!”关平将蔡琰搁于一旁,回身看向徐晃道:“久闻徐公明秉直重义,未想竟是助纣为虐之徒!”
徐晃闻言,面色一肃,低喝道:“巧言令色!你掳劫他人契妻,竟尚敢大义凛然!言之凿凿?”
关平闻言嗤笑道:“当真天下奇闻,那卫仲道乃烟花巷柳、风.流成性之人,谁家女儿佩于他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关平将手抹至右手针眼,眯眼轻蔑道:“若非那卫易非河东卫家子弟,汝徐公明尚甘为其刍狗乎!”
“小子放肆!”徐晃自诩忠孝仁义之人,怎堪关平之辱,其将斧柄猛捣于地,暴喝道:“你既执迷不悟!那便将小命纳来!”
关平暗哼一声,骤然而动,手中突现金铜色巨刃,开山裂湖般冲徐晃头颅劈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徐晃见关平当先出手,招式亦威猛凌厉,不由低喝一升:“来的好!”其却不慌不忙,将双手巨斧缓缓提起,寻之关平肋下破绽,一斧削去,竟走的巧力!
关平见这徐晃果无周仓般莽撞,并不与之拼力。不由暗叹,不愧是五子良将,出手便是同级对待,丝毫不会轻视于人!
徐晃之斧撩向左肋,已是攻其必救,关平不得已,收刀于胸,亦是反撩而上!
双刃相交,迸出牙酸之音,二人各退一步!徐晃神色凝重道:“小子倒有点意思!”
关平不理,咬牙而上,迫出全身之力,放出浪里翻花之招,身前花刀影如水面浪纹一般割向徐晃!
徐晃不为所动,沉胯弓腰,大斧如开天辟地般横切过来,将关平所有虚招实招尽皆劈碎!
关平本就奔跑良久,此时三五招方过,已是气喘如牛!关平大急,却无可奈何,虽然他如今用刀技巧已愈加纯熟,但却无绝招相合,亦无刀法大家对其言传身教。其况便如老虎无牙,雄鹰无爪,不过尔尔!
徐晃见状,轻喝道:“汝败势已露,若留下蔡琰某可放汝出城!”
“放屁!”关平急切间忽想起周仓用过的一招斧招,此时也不管适用与否,其双掌交握,以掌为心,刀头若斧刃,疾旋而过,瞬间劈向徐晃三刀!
徐晃见状一惊,脱口道:“黑虎三斩!?”其不敢大意,亦是双手捉住斧柄,身体倒跃,手中巨斧若柳条般轻巧,瞬间砍出无数斧刃,将关平三道刀光俱都拦下!
林燃大惊之下,却觉此招式,甚是眼熟,似曾相识!
徐晃未再追击,杵斧站定,赞赏道:“汝竟以斧头招式化为刀法使用,却是天纵英才!”
关平使用此式,胸部大闷,闻言诧异道:“你怎知是斧技所化?”
“哈哈哈…汝这才当真算是班门弄斧!”徐晃忍不住笑道:“某浸淫开山斧技三十余年,对天下斧技了如指掌,汝这‘黑虎三斩’甫一用处,我便已识破!
关平闻言纳闷道:“什么黑虎三斩?”其只听周仓略谈要义,却并未深究,故不知此名。
“黑虎三斩以殷商崇黑虎为名,乃是斧技中极为霸道一招,非重斧不得展其全力,你这巨刀沉重无匹,倒是使出了个中三味!”徐晃抚髯道:“汝天生神力,不若汝弃刀用斧,吾必倾囊相授!”
关平闻言一愣,心道:‘又来一个收徒的…’他看了看手中破刀,揶揄道:“汝只言吾刀使斧技,怎不说自己亦是斧使刀技!?”
徐晃闻言一愣,道:“此言怎讲?”
关平见其诧异,自以为猜错了,尴尬道:“吾曾经见识过一用刀高手,与汝最后一招颇为相像!”
徐晃身形一颤,旋即恢复沉稳,低声问道:“那人与你是何关系?”
“无甚关系!”关平顿了顿,又道:“只是待此间事一了,吾便会投于其麾下!”
“那汝便将蔡琰带走吧,此次便不为难你!”徐晃说完,见关平满脸惊愕,叹了口气,怅然道:“关云长乃吾河顾友,方才那招青龙覆雨确有其刀法之影!”
关平闻之,瞠目结舌,其只忆得演义中徐晃曾言:‘忆昔壮年相从,多蒙教诲,感谢不忘。’当时只以为是关羽降曹之时。岂知徐晃与关羽竟于河东时便相识!
徐晃面露缅怀之色,叹气道:“吾二人于河东时便惺惺相惜,只是后来其杀了卫氏嫡子后,便不知去向,未想其竟投了刘玄德!”
关平见状,试探道:“你既与关公有旧,何不随吾一同投之?”
徐晃闻言一笑,摇首道:“某与云长志向秉性均有差异,非是一路人!天色不早,你二人且上路吧,待见了关羽,待某问候一声,告辞!”徐晃说完,收斧消失于城墙尽头…
……
洛阳距虎牢关足五十余里,天将放亮,离官路二里外有一田间小路边,附近农县的百姓正在检查冬小麦长势,忽的好奇的站起身。
只见小路尽头,有十余骑呼啸飞驰而过,骑兵小队中间,有一骑上却是一男一女,男子面露刚毅,女子温柔俏婉。搭配上其旁面无表情的碧甲黑骑兵,显得很是怪异。
蔡琰身穿素衣于风中猎猎而起,将美人柔枝柳腰紧紧裹住,玲珑凸显,关平于其后一手持缰,一手扶住蔡琰蛮腰侧方,助她稳住身体,若真于疾驰中跌下马可是极度危险的。
“公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这些骑兵莫非亦是戏法?”蔡琰坐于关平身前,头一次骑马,其兴奋之余亦有些害怕,关平虽坐于其后,但蔡琰却不好意思后靠到他身上,只能虚着柔躯,略感难受。
关平闻言,笑了笑道:“此非戏法,是道士,这十余骑兵不过是些符篆罢了!”此事五龙镇中人都知道,况且世间只他一人可用,便也无甚好隐瞒的,便又道;“那空手现刀之法其实亦是道术!”
“当真奇异!”蔡琰玉指掩唇,惊讶道:“难道是可大可小?”
“非也!”关平将手自蔡琰腰旁拿开,扬手使袖子撸起,将指盖般大的阵眼露出,笑着说道:“此乃吾师赐予的须弥芥子阵,可存长宽高丈内之物!”
“世间竟有此神术!”蔡琰讶然,以指抚摸阵眼,浅触一下便又羞涩的挪开。不知想起何事,其狡黠的一笑,揶揄道:“此可称金屋藏娇之秒阵…”
关平将袖子甩回,尴尬道:“琰儿姑娘说笑了,此阵不可放入活物,否则会窒息而死!”关平不知是脑子糊了浆还是怎的,鬼使神差道:“不然将姑娘放入阵中,便不会这么辛苦了!”
蔡琰吐舌嗔道:“吾又非你之娇,才无须进阵!”
“呵呵呵…”关平干笑一声,那自娇躯上收回的手却不知往哪放好,最后只好讷讷的双手持起缰来。
蔡琰见关平害臊了,俏皮一笑,狭促道:“公子莫非想让奴摔下马去?”说完也不理关平反应,将其大手拽起,搁于自己腰上,羞得脸上已然可烙饼了…
关平见气氛有些尴尬,僵笑道:“琰儿姑娘莫再称呼公子了,某可非是何公子哥!”
“好没道理!”蔡琰撅嘴道:“你尚琰儿姑娘、琰儿姑娘的叫,凭甚嫌奴叫的生分?”
关平甘拜下风,想了想道:“那好吧,那我唤你琰儿,你便唤我林燃吧…”
蔡琰闻言,诧异道:“林燃…林燃为何?哪两个字?”
关平挠头道:“呃…这个…”正踌躇,忽的灵光一现,何不推于老道,亦省得关定给取出臭不可闻的表字,便道:“此为恩师南华真人赐吾表字,本是凛然正气之意,只是其字意过于凶厉,便以临渊羡鱼之临,假之,关临然。”
“唔…临然…关临然…”蔡琰美目闪闪,念叨两句,掩嘴笑道:“此字虽不符讲究,却倒是清新脱俗!”
关平心道:“我蒙的能合规矩吗…”其轻声道:“嗯…吾不便透露行藏之时亦自称林燃,林为姓,燃烧之燃。”
蔡琰想起首见关平时,便唤其林公子,面颊一热,道:“林燃之名,倒也动听!”
“呵呵,只要琰儿姑…咳咳…乐意,随便唤什么都行。”关平不想在字上多计较,沉声问道:“再有一两个时辰便至虎牢关处了!”
蔡琰因害羞不敢实躺在关平怀里,其挺胸虚仰已有大半天,此时只感大腿内侧磨的火辣难耐,却是不知如何开口,难受的扭来扭去。
美人腰肢一扭,便不可避免的刮蹭到关平敏感部位,关平大感吃不消,又不敢明说,便强压躁动道:“我们已走了大半路程,可需歇息一二?”
蔡琰闻言大喜,大叹口气道:“要的要的,奴亦实疲惫不堪了!”
关平已感小腹紧搐,闻言寻一干净林地,见四周无人,便忙拉僵滞马,许是停的急了些,惯性不小,蔡琰一下未稳住身形,猛然向前一倾,之后便向后仰了过去!
只听身后关平‘呃’的一声滋味难明的呼喝!蔡琰只觉一坚挺浑长之物贴住后臀,正摩在羞臊难言之处!
“呀!”蔡琰娇声颤叫,羞涩之下,回身一推!关平准备不及,被一把推下马去!其左手尚扶着蔡琰腰侧,措手不及之下一下攥住了玉人素衣裙角!
只听‘嘶啦’一声,关平蹲坐于地,看着手中一袭撕裂地素衣,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