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唐苑总算死里逃生,活了过来。
不想让南宫芷胡思乱想,她也将自己的心意再一次传达给他听。
“南宫芷,我有心,能感受得到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给你留书了你还是没来找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又胡思乱想了,所以我很生气啊。你说吧,该怎么罚你?”
南宫芷皱眉,他并没有收到唐苑的留书。
“阿苑,我们有看到你的留言。”
“不可能啊,我放在苍山你的房间里了呀。”唐苑也诧异,她可是冒着被宗主羞辱的危险偷偷潜进去的。
闻言,南宫芷无奈扶额,捏着她的脸蛋说:“笨蛋,放完灯,就来了辞海镇,没有回去过。”
“好吧。我睡多久了?这个点是赶不上早课了。”
“不久,也就一夜而已。安心,我在房间留了信,他们看到了会跟教习知会一声的。”
唐苑闻言松了口气,起身上岸。她的束胸早就被南宫芷拿掉了,又着单衣在泉水中泡了一夜,此时起身。
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将她逐渐长开的身形显露无疑。消瘦将她的体态雕刻的玲珑有致,或凸或翘都是恰到好处的玩美。
南宫芷气息一滞,直觉全身上下的热流冲向一处。脑门轰的一声爆开,通红一片。艰难地别开脸。
一道大力将岸上干爽的外袍揪起,披在她的肩上。遮住了她的身形。
唐苑低头,这才惊觉自己的暴露。唰地一下,俏脸通红,连路都走不稳了。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
余光瞥见她歪倒的身子,南宫芷想都没想就上前,将她摇晃的身子拉进怀里,稳稳的站定。
“小心脚下。”
“你,你先放开。”
南宫芷见她如此,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搂的更紧了。
“阿苑太容易害羞了,不好。不如趁早练习,免得他日洞房花烛夜里难过。”
唐苑原本的害羞也被他嬉皮笑脸的调侃消化了,没好气地说:“谁害羞谁自己知道,少装老成。”别以为我没看见。
“少主哥哥,是你回来了啊?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愉悦地叫喊声愈来愈近。
唐苑惊慌失措地捡起衣服就要跑,但是被南宫芷拦住,不让她跑。不管唐苑如何挣扎,他就是不松手。反而因为挣扎,衣领松开一大片。
“你我都是男子,怕什么。反倒是你这一逃,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
唐苑一怔,不明白南宫芷的意思。她听得分明,外面那声音,是个女子。
想到什么,唐苑真的就不想走了。她无所谓地等着南宫芷给她将衣服串好,又将她塞进泉水中。将衣袖撸起,束在腋下,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口。
一边细心地给她上药,一边朝外面应声:“进来。”
“少主哥哥,我给你带了桃花酥,还有你最喜欢的桃花酿。你千万别告诉我爷爷,是我给她院子里的母老虎喂了蒙汗药。”
说话的少女名叫施婉,三长老的孙女。也是苍山的小公主,不仅生的天姿国色,更是天赋异禀。
施婉一身淡黄色的长裙,精致的飞仙髻让她的气质更加灵动。虽然已经很少有人梳这飞仙髻了,但是少女却很适合这样的发型。
说完话,她还朝南宫芷俏皮地吐了吐舌,像极了邻家调皮的小妹妹。
“谁让你来的?”
南宫芷继续个唐苑上着药,头也没抬,只淡淡地询问。听不出语气中的情绪,但是唐苑知道,南宫芷此时很不爽。
“我昨晚见天泉的灯亮了,早上也是想来碰个运气。没想到少主哥哥你真的在,婉儿运气不错。嘿嘿嘿。”
唐苑闻声看过去,少女脸上笑容阳光,俏皮中带着一点女子的娇柔。给人的第一映像特别舒服。唐苑回想着,她在苍山怎么没有见过这么个标致的人儿呢!
其实主要有些尴尬,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少主哥哥”,听得唐苑是既好笑,又尴尬。此时的唐苑,在施婉眼中,就是个透明人。
唐苑大约也知道了她的敌意来自哪里,便也没有计较。打算起来自己去上药,让南宫芷自己处理他的艳桃花。
“别动。”
“我自己来就行。”
南宫芷的脸更黑了,瞪着唐苑,眼中似有****。仿佛唐苑敢逃避一秒,下一秒,将迎来他疯狂的惩罚。
余光瞥见施婉紧握的小手,唐苑无奈地移开了眼。任由南宫芷给他上药,吹散药粉,是不是还要问候一句:“疼吗?”
唐苑摇头,内心疯狂叫苦:“少主哥哥,咱能快点吗?吹得人家好痒。”似是被心里的矫情劲儿恶心到了,兀自笑出了声。
南宫芷看着她笑,心情似乎也好了,嘴角勾起了笑,问她:“怎了?”
唐苑只眨了眨清澈的明眸,淡笑摇头。
南宫芷系好绷带,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声音中是施婉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调皮。”
唐苑揉揉鼻子,娇嗔地瞪他,不满地嘟囔:“哪有,小爷很乖的好吧。”
施婉完全被两人忽略了,一如她忽略了唐苑那样。
唐苑觉得她前世不善良,今生应该对所有人都善良一点。但是眼前的丫头,看起来是比她还年长的丫头,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少主哥哥”,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善良不起来!
“少主哥哥,婉儿来时碰到了宗主,他说你这两天都没有吃多少。我特意去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你多少吃些吧!”施婉一边说,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到岸旁的石桌上。
“饿吗?”南宫芷问唐苑。
唐苑想说不饿,可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囧,只得点点头。
南宫芷带着唐苑飞身而起,落地的瞬间,身上的衣衫齐齐干爽无比。
施婉惊讶感叹:“少主哥哥,你的功力又长进了,真厉害。”
“有劳师姐给我们送饭,你先回去吧。”南宫芷礼貌地对施婉说道,语气温和,但是疏离的可怕。
施婉愣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南宫芷。他越发的俊朗了,哪怕是隔着面具,施婉觉得他都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