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开玉合,轻粉泥银盘。//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晓贮露华湿,宵倾月魄寒。家人淡妆罢,无语倚朱栏。
白色的牡丹花开满后院,因为下雨而沾染了水泽,显得晶莹透彻,大片大片的雪白,极为惊艳。
纪画堂站在花丛中央,任由满面风雨扑来染湿衣裳。
“你出来,我知道你在。”他的唇色雪色,眼神又是绝望又是期盼,“就见我一面,牡丹。”语气隐隐带着哀求,“就一面。”
“大人,还在下雨呢。”匆匆赶来的梅兰菊竹着急了,心里又是痛又是难受。姑娘走了以后,大人就变得沉默寡言,更甚以往,年前还迷上了一个青楼妓女,原先心里还是有些不值,但是却听说那女子长得像姑娘,她们才明白大人根本忘不了姑娘。
可是,他们之间的事,作为奴婢,又怎么能事无巨细的知道?
“大人,你快进来啊。”这几年,他的身子走早就已经败了,眼见的天色沉沉,雨下的越来越大,只怕他生病的梅忍不住去拖他。
“不要管我。”纪画堂坚决地推开,道,“今天我一定要见她。”有些话,他想当面和她说。
已经知道自己主阻止不了的兰只能叹息一声去厨房熬姜茶。
大人平时冷静自若,但是一遇见姑娘的事情就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自叹造化弄人。
“你说,姑娘怎么就这么狠心?”菊小声地抽泣,当初姑娘明明爱着大人,都要和大人成婚,怎么突然就和三皇子走了呢。
“别说了,菊。”向来少言的竹也叹一口气,道,“大人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只是......”实在有些奇怪了,按道理说,姑娘都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大人的反应一向是沉默不语的,只是今日怎么突然就...对着牡丹花说话...还说要姑娘出来见他,莫非是思念心切,逼得入了魔障?
“我们只是奴婢,这些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只是大人只怕执拗得很,如果没有人阻止,定然要在这雨里待许久,身子怎么吃得消。梅啊,你去别院请舅老爷来吧。”
毕竟是长辈,他的话大人应该会听吧。
可是兰想错了,宋河车赶来百般劝说,纪画堂也是站在雨中纹丝不动。
宋河车最后也是口干舌燥,竟也说不懂他。“画堂啊,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反反复复只剩下最后一句话。
“舅舅。”纪画堂终于开口,眼神带着些许哀求,“不要管我,我只是想知道,她对我究竟是多狠心。”
宋河车一时愣住,长叹。
他真的没有想过纪画堂是如此的长情之人。
越来越大的雨,竟然不曾停歇。
纪画堂已经在大雨里站了整整七个时辰,一干人等都是焦急万分,连司马夫人都叫他:“画堂啊,你别死心眼了。你在这里淋雨受苦,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司马洛溪泪雨涟涟地捂住嘴巴,却是咬着牙一字不发。
她以为终于有一天他会忘记那个女子,会爱上自己,可是原来只是一厢情愿。无论怎么做,他的心里都只有那个狠心的女人。再也受不了,她转身躲进了屋里。何其残忍,他犯痴执着,深情不改,受伤的却是她。
“画堂。”“大人。”宋河车和梅兰竹菊异口同声地惊呼。
“快找大夫来。”宋河车抱住昏迷在地的纪画堂,火急火燎地对着梅喊道。
“是。”梅也急坏了,连伞也忘了撑,急急忙忙出府去找大夫。
纪画堂果然受了寒,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大夫来看了,也是吓了一跳,道是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病情。开了退烧的药方,也告辞了。
“画堂,你说,你这是何苦?”宋河车几乎要流泪。这个孩子,坚强从容,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模样可是今天为了一个女子,他......
药熬好了,宋河车亲自喂他,可是药到了嘴边却似送不进去。药汁流淌,顺着脸倒在了枕头上,将上面的牡丹花纹染出颜色。
“画堂,你快把药喝了。”宋河车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他只能强制性将药灌进纪画堂的口中,可是刚刚灌完,昏迷中的纪画堂却是吐了出来,不停地呕。
一个人,要多绝望才会连求生意志都没有?
“大人。”梅兰竹菊低低哭泣。
“吵什么。”宋河车难得发了火气,“画堂还没有死,你们哭什么哭。都给我出去。”
梅兰竹菊不敢有异议,都退了出去,待到走到牡丹花丛时,梅忍不住对着花哭泣地哀求,“姑娘,要是你真的可以听见,就来见见大人吧。”
牡丹花清雅地开着,浑然不知道世事。
而锦绣而的确是不知道。自从离开纪画堂回了落霞山,她的神识就已经开始自动屏蔽了纪画堂的消息,只怕知道也是徒然伤怀,让自己放不下。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昨夜故意制造成的梦境,却因为留下的发丝被纪画堂发觉,更加想不到的是,纪画堂如此固执。
可是那一天,她突然从沉睡中被心口的疼痛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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