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福复又进到包厢里时,却发现包厢里多出了不少的人。
有些吃惊的往里仔细打量时,那桌热闹着的人里有一人发现了她。
“阿福,你可来迟了——速来罚酒一杯。”江玉芙脸上升起两陀红晕,看着像是喝了不少,这会儿瞧见阿福进来,手臂一抬,举杯示意,一下子杯子里的酒水也洒出了不少。
“好……”阿福笑着应道。
怎她这才走开多久,就来了这么些人?
阿福走到秋实身旁落座,询问般看了秋实一眼。
秋实正想和阿福解释,一旁微有些醉态的江玉芙却一手搭上了阿福的肩头。
“可别眉来眼去的,今夜不醉不归——”说着就拿起了一旁的酒壶,给阿福的酒杯倒上了满满的酒水。
“好,好好……”阿福只得端起那杯酒,小心的往唇上抿了抿。
微涩的口感,阿福并不是很能接受,可一旁的江玉芙大有她不喝便不能罢休的架势,想着先将这人稳住,小喝两杯罢。
果然,见阿福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去,江玉芙才将手从阿福的肩上拿了下来,笑嘻嘻的将注意力又转到了酒桌上。
“欸,刚刚陈公子还没答上来,可别想着跑。”江玉芙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嚷嚷开来。
看来这酒还真的会麻痹人的神经。
阿福看着这般随意的江玉芙,平日里那种洒脱骄横借着这酒像是发酵般的扩散开来,不知今夜可还能全身而退否。
趁着江玉芙揪住了别人,阿福赶紧趁着这机会悄悄的和秋实咬耳朵说起话来。
“陈某并不知该如何应答。”陈星渚脸上也现了红晕之色。
“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怎会不知如何应答?”江玉芙目有深意道。
瞧瞧这滴酒未沾的俏红脸蛋儿,可不就是有了。
可江玉芙这下却突然想到了别的好玩儿的。
“那就让迟到的阿福来答——”话头一转,直指阿福,“阿福,你可有心上之人?”
阿福小愣一下,心中虽突突一跳,却也并没乱了阵脚,唇角轻勾,很是镇定的笑道:“怎会问这个?”
“这正闹着行酒令,输了就抓阄,刚陈公子抓的就是这个话。”秋实在一旁给阿福解说道。
阿福这才了然点头。
原来是玩这个。
“若是要玩儿,需从头来过,为何非要揪着我回答这个?原不是我抓的阄啊。”阿福笑道。
“好好好,就这么着——”坐在陈星渚一侧的徐善之忙接下话来。
殊不知他之所以跳出来给阿福解围,因是坐在徐善之另一侧的宋思明悄悄给徐善之下的暗号。
阿福留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冲宋思明了然一笑。
这回便多谢了。
傅子槿在一旁坐着静静的喝茶,并未参与进来。
“来来来——”说着阿福就将自己这边桌上散落的两张纸条复又折好,扔回了桌子中央的大瓷碗中,“重新来——”
江玉芙有些埋怨的看了徐善之一眼:“就这么着罢!”
几人又悉数落座,饭菜这会儿还没上来,此刻玩玩这游戏倒也消磨时间。
这酒令玩的是即兴作诗,阿福这虽耳濡目染了小一个月,却也不大能跟得上这帮腹有诗书的人,没多一会儿,她就败下阵来。
“抓了个什么?”江玉芙见阿福将纸条打开来看,忙凑到阿福的身旁。
“顺数第三,喝交杯酒——”江玉芙大声的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
阿福眉头忍不住一挑。
刚刚的是心上人,这会儿是交杯酒,怎会这些玩意儿?
“这瓷碗里的纸条儿都是谁写的?”阿福问道。
往日也玩过这般游戏,可并未出现过这等玩法啊。
看在座的人也不像是会写出这些惩罚来的人,毕竟都要面子得紧的。
“这是在隔壁包厢里前些客人写下的,咱们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那一套,今儿个难得考完,俗气一回岂不是乐事?”江玉芙说道。
阿福看了看江玉芙,想不到这般女子,心里竟住着一匹野马。
笑着给自己的酒杯倒上了小半杯酒,快步往顺数第三的人那儿走去。
这顺数第三,是宋思明。
“玩笑玩笑,得罪了——”阿福从一旁挪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宋思明身边,却对徐善之说道。
话毕,便和笑吟吟举着酒杯等她的宋思明一道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好啦好啦,接着接着——”
如此又继续玩了一会儿,又是阿福首先出局。
“我说,这不公平,总玩些你们擅长的,这不就总坑到我了?都我一人来抓阄有什么意思?”阿福边从瓷碗里拿出一个纸条来边说道,“照我说,每轮都换点玩法,有输有赢才好玩儿不是?”
“是这个道理,”徐善之第一个接上话,“依我看,既是这般,不如就玩点儿百姓们常玩的寻常玩意儿。”
“要不,就转瓶子——”阿福赶紧的将话给接了下来,她可不能再让这游戏出现一面倒的情形,“这个不费脑,也公平。”
看着大家一脸不解的样子,阿福立马就示范开来。
先从包厢里找了个差不多大小的花瓶来放倒在桌上,接着讲解了一番此间的玩法。
“怎样?如此才算是公平,”阿福笑道,“无论你是才高八斗还是胸无点墨,都一视同仁。”说着,便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江玉芙。
想整她?可不能任你整。
“好,就依你——”江玉芙站了起来,胸有成竹的看着阿福说道。
二人正较着劲儿,包厢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上菜——”
“进来——”阿福回了一声。
接着门便打开来,端着菜品的几个伙计鱼贯而入。
趁着这乱,阿福瞧见刚刚派去六皇子府找玄玉的那个伙计正一脸笑意的正要上前来回禀,阿福连忙给了他一个眼神儿。
“我去去就回。”阿福眉头轻蹙,假装肚子不大舒服,跟秋实说了一声就趁着上菜的功夫往外溜。
“哎你去哪儿?”江玉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解、手。”阿福小声的一字一顿的回了江玉芙,后者这才松开了手。
“快点儿,这还等着你呢。”江玉芙说道。
等着她?
这言外之意阿福怎会不知:“你且吃着罢,少不了要和你一决高下。”
说完,经过那名伙计的时候眼神示意,那伙计就跟了出来。
“如何?”阿福等在门外,一见那伙计出来便拉过来问道。
“姑娘,人带到了,就在——”伙计的笑着往阿福身后一指。
阿福立马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往后看去。
果然,是他来了。
“你到楼梯口那儿等着——”阿福吩咐了伙计,脚下立马往玄玉那头走去。
“不是让你在下边儿等吗?”阿福走近后,脸上的笑突然灿烂了起来,但又怕屋里的人突然出来看到他,故又有些紧张的往后看了看,“可是带了钱袋来?”
玄玉笑着从腰间摘了钱袋下来,递给阿福。
银面暗花蟒纹的料子,映在阿福眼里明晃晃的。
她接过便打开了钱袋口子往里看了看。
真够壕的,都是碎银子。
手里沉甸甸的,这一袋可足够用了。
“先借我,回头再还你,”说着阿福就从钱袋里拿了一块碎银子出来,几下快步走到了楼梯口旁,将那块碎银子递给了等在那儿的伙计,“多谢兄弟了。”
伙计接了过来,忙谢了恩后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打发了那伙计,阿福赶紧的回来将玄玉带着往廊上的另一侧走去,直走到了一处赏景的厅廊才停下。
这儿正巧没人,只有几盏灯笼在廊下温温亮着。
夜里天凉得很,这儿平日赏景的窗户都关上了,阿福走到其中一扇窗旁,将窗打开了一扇。
风一吹,刚刚喝的酒就有些上脸了。
“我考完了。”阿福笑着倚在窗旁,说道。
“嗯。”玄玉也走到窗旁。
“还挺顺利的。”看着外头正热闹嘈杂的街市,阿福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刚出考场,看到秋实的时候,阿福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了玄玉的身影。
下意识的,她就想跟这个人说她考完的心情。
这番大费周章的让人去府里将玄玉唤了过来,明面上是借了这借钱的名头,可她心里知道,自己更想早些见到这个人。
告诉他,她顺利的考完了。
只是瞧见了,倒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就是,想和你说一声。”阿福笑着看了身边这个男子一眼,“要不要,进去一道吃些东西?我请客。”
待阿福回到包厢里时,里头的人正吃得其乐融融,看着桌面上推杯换盏的,连秋实也喝上了,阿福忍不住出声说道:“照我说,在座的还有几位是明日才考试的,怎可这么闹腾?今日就收收,过两日大家再聚一起闹闹也不为过。”
“阿福,这过两日你跑没影儿怎么说?”江玉芙这会儿也不知又喝了几杯,眼神儿都有些发飘了。
“榜还没挂出来呢,我能跑哪儿去?”阿福伸手去提了茶壶过来,给秋实倒了一杯茶水,“今儿个就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