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失望的回了王府,照理说今日还得陪伴北御桑桑逛京城,但他事先给萧琮说有事不去,就为了想和高人拉拉近乎。
贤王妃两口子正在用膳,她不喜欢吃饭的时候侧妃庶子们打扰,所以主院里很是清净。贤王也乐得多在这里待会儿,话说打理的后院井井有条的,也就自己王妃了。
南王弟媳也是不错,可惜不会教儿子,把个阿瑜养的傻乎乎,看自己的阿念,谁人不说自己后继有人。
萧念懒洋洋的进了主院,想随便和母妃吃一顿,然后再去找萧琮和萧瑜汇合。虽然陪桑桑公主很无聊,但至少和那哥俩有个伴。
贤王妃见儿子来了,绽开笑脸扬声吩咐:“给世子摆付碗筷。”
“阿念啊,怎么这时候回来,你没和阿琮一起?”贤王爷擦擦嘴问。他脸上常挂笑意,形象也和贤王很符合,大腹便便,很有亲和力。
萧念耸肩:“歇会儿再去,您是不知那北御公主多难伺候。”
贤王哈哈笑:“这才显现出咱们天凌的女孩儿有教养啊。阿念,你可离她远一些,我不想和你南堂叔那样,有一个番邦媳妇。”
贤王妃听到这放下筷子,以往,夫君和儿子说话时,她是不插言的。这也是贤王喜欢她的地方,知分寸懂事。
如今听到找媳妇这话题,女人的八卦因子怎么容得她不说话。
“王爷,说到儿媳妇,我倒是有了一个很好的人选,说来给你们听听?”贤王妃一脸得意的说。
萧念连忙摆手:“母妃,您可别乱操心,我现在还不想成亲。二皇兄还未有正妻,我不着急。”
贤王妃不乐意:“凭什么他不娶妻你就也不找啊,娘和你说说,你若是愿意咱就先去定下。你可知道那姑娘好看着呢。”
萧念撇嘴,能多好看,能有侯府大小姐一半的姿色,我算勉强承认她好看。
见儿子不置可否,贤王妃有些不快,贤王连忙安抚:“阿念,你先听听是哪家的小姐,再说愿不愿意。”
又转向妻子道:“王妃,你说说看是哪家小姐,和咱们王府适不适合。”
贤王妃眉飞色舞的道:“两国比试上,夫人团可是交相夸赞的,我一眼就相中了那小姐。若不是阿念实在是忙,我见不到他,说不定她们家已经欢天喜地的答应咱们纳采了。”
不是她自吹,就凭贤王府和她儿子的人才风流,只有上赶着求他们临幸的,就没有不答应的人家!
贤王回想两国比试的场面:“谁啊,参加比试的都是哪家小姐啊,我只认识玉玑。”
贤王妃笑,“和她一比,玉玑算什么。”她有些后悔一时嘴快,毕竟玉玑是夫君的亲侄女。可是偷眼望去,丈夫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萧念也被勾起了兴趣,因为参加比试的女子就那么几个,他很好奇自己娘亲一眼就相中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毕竟他娘并不是真正好接近的人,她看的上眼的,少之又少。别说外人,就说皇宫里的公主,加上婀娜郡主,还有自己亲堂妹玉玑,都不见娘亲在自家人面前夸赞的。
她夸赞人,都是场面话,当着别人娘亲时说的漂亮话。
这么一想,他当然好奇这小姐是谁了。
他想着团队里的人,除了玉玑,有右相女儿、有左相女儿、有将军府的小姐,还有吉安侯府大小姐。
门第倒是都不低。也是,低了他娘看不上。
贤王妃眼睛放着光:“比试大会上,那风采可真是艳冠群芳。”
“娘,您用的词不对。”萧念搛着菜,慢条斯理的说。
贤王妃瞪了儿子一眼:“反正那小姐是真漂亮,还有才气,你看那对子对的,要是你都不一定对的出来。”
萧念摸摸鼻子:“我是可以的,阿瑜不行。”关键时刻,就得插刀兄弟。
贤王哈哈大笑,萧瑜那傻小子估计是真不行的。
“说来说去,到底是哪家小姐?”贤王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个才女儿媳妇,还是有金牌学子称号的,多荣耀的事。
贤王妃斜睨了儿子一眼,看,你爹都比你识货。
萧念低头吃菜。
“就是吉安侯的嫡女,姚霜落。”贤王妃笑着说出答案。
萧念心里一震,诶,是高人呢。他的心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贤王摸摸胡须:“是姚文远的女儿,那应该不错,他们家风正。不过,那女娃好是好,不过应该不大吧。”
萧念抬头看向他娘,也在等她说话。
贤王妃撇撇嘴:“咱们家求娶,他们就要烧高香了,小几岁又怎么了。咱们阿念的人才又不会辱没与她,先定下,等她及笄再成亲不就行了。”
贤王满意的笑:“还是王妃想的长远。而且,这人家选的甚合我意。姚文远她爹那老东西,谁家都不沾,若真拉到咱们这边来,可是个很好的助益。”
贤王妃红唇一勾,看向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萧念没吱声,心里却是一动,高人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那岂不是……更何况她长得还是那么美。
“您自己看着办。”萧念继续用膳,动作明显加快。
贤王妃和王爷对视一眼,这就是答应了。若是以往,他早就严词拒绝,这一次让自己看着办,还真是新鲜。她得意的笑,就是,自己眼光多好啊,儿子傻才会不同意。
“那好,我可就看着办了,一会儿我就去找弟媳,让她带着冰人去提。”
萧念闷不做声的吃,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那窈窕的身影,和似是会说话的一双明媚大眼。
他确实,不反感。
……
回到昭王府的萧停云一头扎进了祖父的院子,丝毫不知自己的小姑娘又被人觊觎,不是婆婆相媳妇,而是真切的被男人惦记上。
他一进房门,就见祖父坐在椅子上发呆,轻轻地走过去。昭王这两日明显的更老相了,若老伴也倒下,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祖母有起色吗?”萧停云来到床前,看着祖母沉睡的样子。
昭王颓然的摇头:“也不好也不坏,还这样。”
萧停云坐在床头,看着祖母头上的银丝,心里很是难受。她身体好好的时,自己不给她好颜色,如今就算床前尽孝,也终究是悔之晚矣。
“我去找靳太医。”萧停云为老王妃掖掖被角,站起身来,又叮嘱萧丰谷道:“祖父,您也躺下休息一会儿,有我在。”
萧丰谷老泪纵横。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停云这么关心自己,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萧停云走出门,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只觉的如释重负。霜落让他的心胸变得开阔,他原来也能做到体谅。
而且,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以前太偏激,以为老天负了自己,看什么都不对。敞开心扉后,才发现所有的事都有两面性,就像霜落所说,欺瞒他父母双亡是祖父祖母的不对,但也好过爹娘真的不在人世啊。
来到为靳太医准备的院子,下人说他在房里。
敲敲门,萧停云走进去。听到脚步声,太医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世子随便坐。”
“这是在做什么?”他看靳太医面前摆了很多药材,一样一样的,而他正拿着小秤一点一点计量。
“既然前两天那药方子没见起色,我就另外配一副,现在没别的法子,只能试药。但都是对症的药方,世子无需担心。”
萧停云觉得不对:“照理说,针灸和药汤双管齐下,怎么也不可能一点效用都没有,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
靳太医想了想:“等我包好药,让我好好想想。世子说的有道理。”
萧停云就这样坐在一边,看着太医包药,同时脑海里也思索着其中的不对。
“好了,这是两天的分量,先喝完再说。”靳太医收拾好东西,放进自己的专属药箱。
他起身去净手,拿过大帕子擦干,回首对萧停云道:“咱们再去瞧瞧王妃,我也许就能想通。”
在宫里都是年轻的妃子和公主皇子,几乎没有这种病例让他大施身手。所以他如同鱼儿见了水,
回到主院,昭王萧丰谷还没有躺下,正坐在床前看着王妃发呆。其实他最亏待的就是这位发妻了。
是他选择了隐忍,只为了保府里主仆百十口子人命,所以王妃跟着自己一起受这种煎熬。如今,她是不是后悔了,想要离自己而去了呢?
她醒过来几回,说不出话,动不了身,急的又晕了过去。大概也是因为要强了一辈子,受不了变成这般吧。
摸着老王妃的脸,萧丰谷苦笑:也好,你去了,我就跟着一起,把王府交给停云,让他按着性子活。
门被人推开,萧停云带着靳太医走了进来。昭王连忙擦了擦眼。
“王爷,王妃可有醒转过?”靳太医看着床上躺的人直接问病情。
萧丰谷站起身:“今日尚未,一直昏睡。”
“那不对啊。”靳太医走上前探手把脉。
“脉象明显是好转之象,不可能还不如前两日。”他边把脉,边自语。
放下手,掀掀老王妃的眼皮:“你看,都是好转的迹象。”
他站起身,负手在屋内走,念念有词。
突然他转过身,疑惑的问昭王:“王妃是因为什么发病的?是不是有心结解不开?”
萧丰谷和萧停云面面相觑,嘴唇翕动没说话。
萧停云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
是祖母自己不想醒来,她想了结残生。
昭王缓缓摇头,有也不能承认:“是和三子负了气,那不孝子做了让她生气的事。”
“那让三爷来给王妃说道说道吧,在她耳边认个错,兴许管用。一般来说,医理药理也离不开心理辅助,病人求生意志强了,病去的都快一些,就是这个理。”
萧停云在祖父说话之前,连忙应下:“知道了,靳太医,我会让他来认错。你的意思是,若是祖母解不开心结,就不会好转,是吗?”
靳太医长叹一声:“如今我都不敢打包票了,但我想,应该是这个理。要不然,为什么一切都在好转,只有她不醒来呢。”
萧停云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送走靳太医,萧停云命人熬了新配出的药,准备亲自喂祖母吃。
萧丰谷在一边看了半晌,见他很有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因为王妃昏迷着,喂药不好操作,撒的他身上都是药汤,但也不见萧停云烦躁。
他欣慰的走了出去,停云虽是冷漠,但心地却不是他表现的那么狠,他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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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我不但是好孩子,还是真男人。哈哈哈
又来装作自己很红的渣逸挂感谢榜:谢谢新朋友老朋友送的花花钻钻月票和五星评价,你们破费了,谢谢大家!我今早一看都吓坏了,我真的以为自己很红了,吼吼,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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