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权当他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吧。”李梦欣虽然如此自语,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将秦风的名片给装进了自己的兜儿里。
振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李梦欣又开始在安和桥上摆摊叫卖起来。
“城管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李梦欣风卷残云般收拾起自己的小摊,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气喘吁吁跑了好几道街,他才停了下来。
“生活不易啊!居商都更是不易!”李梦欣不禁长长感叹了一句。
在附近徘徊了一会儿,李梦欣又背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安河桥上,那里经过的人多,叫卖更容易些。
不过,在他重新摆好摊位没多久,过来了一伙儿人,他们自称小刀会的人,要收保护费,一下子要李梦欣交3000块。
翻遍整个兜儿,才只有24块。
“呸!真是一个穷鬼!”
小刀会的人不仅狠狠揍了李梦欣一顿,而且还把他身上仅有的24块钱给搜刮走了。
李梦欣刚才被小刀会的人给按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他满腔烈火燃,仇恨满胸膛,但又很无奈,一阵风吹过,他的心突然感觉很凉,仿佛对生命失去了眷恋,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瘸着走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就感觉这个人非常可怜,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
秦风快要走到自己家的时候,看到了小区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有人在等我。”秦风感觉到轿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
秦风走了过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小区大门的时候,从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对着他喊道:
“你就是秦风,是吧?”
秦风看了一眼来人,中等身材的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方脸,在那对倒“八”字形的浓眉下,闪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那稍厚而显得十分威武的嘴唇上面,长着一个高高的笔直的鼻子。
“你是谁?”秦风问道。
不过,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是一名武者。
来人说道:“我叫李七夜,我听平原省武道协会的人说你通过了绿色通道的武道天赋考核,竟然还是最高级的sssss级天赋,并且颜老还推荐你直接入围最后的地榜十二强的争夺赛,真是了不起啊!”
如果这些话单纯是文字的话,你会觉得这完全是在夸耀自己,但是结合着李七夜的语气调调,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见李七夜板着个脸,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人听了就很反感。
秦风没有说话。
李七夜没打算停止对他的嘲讽。
“我李七夜身为地榜榜首,武道天赋被评为ssss级,而你竟然比我还高了一个等级,这绝对不正常,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耍了什么阴谋诡计?老师说过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而拥有sssss级天赋的武者,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不相信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
秦风哼哼冷笑一声,说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李七夜愣了一下,“小子,你是一个傻子吗?难道还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看来,我得帮助你理解一下才行。”
身为一名内劲大成武者,李七夜并没有从秦风身上感到哪怕是一丝的内劲大成武者的武气波动,在他眼中,秦风不堪一击!
昨天,李七夜正在自家武馆内的一角练功,忽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地榜争霸赛报名的时候出现了一位sssss级武道天赋的选手,并被武道协会的名誉会长颜老动用手中的特权保送直接进了最后的12强争霸赛,李七夜立刻停止了练功。
在他的追问下,李七夜知道了秦风这么一个人。
命人打听到秦风的住处后,他便来到了商都第一煤矿工人家属院,想要会一会秦风,很巧,他竟然在小区门口跟秦风相遇了。
李七夜的手本来想搭在秦风的肩膀上,想以此来对秦风施加外力,但是他的手还没有摸到秦风的肩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挡了。
“这……”李七夜大为惊骇!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秦风释放出一丝仙帝的威严,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也足够威慑住李七夜了。
秦风消失在李七夜的视线中,过了许久,李七夜才从威压中缓过劲儿来。
“太可怕了!幸亏他没有跟我计较,否则,我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李七夜心有余悸地说道。
被吓破了心神的李七夜,夹着尾巴悻悻地逃走了!
刘庄。
商都市金水区的一个城中村。
一栋破旧楼房的七楼,李梦欣躺在自己租住的狭小的房间内的床上,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一想起今天的遭遇,再想想未来,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大学生在商都都很难混,更何况我一个高中生了!难道我只有进入富士康那样的场子打工,每天活得像个机器人一样才能挣到钱吗?”
“可是,村子里进了富士康工厂的狗娃、来剩、二蛋、铁柱,他们全都跳了楼!风水先生说了,从昌乐镇出去的年轻人干什么也不要再去富士康打工了,要不然还会跳楼!我可不想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是,我一个高中学历,每次去应聘的时候,被人从来不拿正眼瞧我!如果再挣不到钱的话,从明天起我就要饿肚子了,并且房租又要交了,狗日的生活啊,我该怎么活!”
越想,李梦欣越觉得前途迷茫,要不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他真想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忽然,他想到了白天在安河桥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咦,对了,他说能改变我的命运,真的会吗?”带着怀疑,李梦欣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秦风给他的那张名片。
“恒太集团,反正明天也没事,就去一趟吧,如果他是一个骗子,也权当是自己去散心了。”李梦欣又躺了下来,心中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