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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天寒见竹松(1 / 1)

<>李关月心想,我要是有证据,早拿出来了,还用的着大半夜不睡觉,蹲在污秽的牢房里捉王八么。

李关月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捕快,查案找证据可不是我的活。”又转头对着萧天说道,“老爷,少爷,再不回去睡觉,天就快亮了。”

萧天知道,后面的事跟萧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不追究徐竹松刺杀萧至开的事,自然,也就可以领着萧至开回家了,“好,我们走。管他是家事,还是官场上的事。跟我这个商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天带着儿子、女婿离开。徐青竹早已趴在父亲怀里哭成了泪人。

李绩让人将徐竹松押进了牢房。徐竹松刺杀萧至开的案子可以不查,不审。

但是关于徐木柏被杀一事,李绩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怎么查,怎么审,还得看徐然的意思。

死者是徐然的儿子。

凶手很有可能是徐然的另一个儿子。

各回各家的众人,在自己家里的反应截然不同。

萧家,萧夫人和萧玲儿见到萧至开回来,顿时乌云转晴,喜笑颜开。李关月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这一家四口的欢聚,悄然地回了自己的小屋。离开时,并未发现四个人感激的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

徐府,徐老夫人在听完了儿子的叙述之后,并没有说出带有任何情绪的话,只是嘱咐儿子早点休息,自己则是坐在佛像前转着佛珠,嘴里念着佛经。徐青竹则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必然是泪湿枕巾,彻夜无眠。

李绩回了自己的住处,开始研磨润笔,向长安那边汇报下这本不在这次任务之内的突发事件,笔吸浓墨,便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很好看,但是内容,并不好看。

蜀王李恪别院,并不是一般人能够窥探的,因此没人知道具体情况。只是昨夜,蜀王卧室里的动静似乎大了些,第二日,下人们发现蜀王的房间里好像被洗劫了一般,所有家具全部支离破碎,唯一完好的,只有那张床了。估计是贼人搬不动……

次日上午,刚有雨转阴的天气,又重新转了回来,悉悉索索的小雨,将整个江宁洗刷了一遍,

关于昨夜的事情,似乎也被这细雨冲刷了,大家都集体失忆了一般。没人提,也没人问。跟别说升堂问案了。

李绩在等,毕竟事情涉及刺史的两个儿子。自己也不能公事公办的不近人情。总要给徐然一些时间想辙。

蜀王李恪,似乎很体恤下属。虽然徐竹松很有可能杀了自己的弟弟。但是蜀王仍旧让人备上了一桌子的酒菜,不顾身份金贵,亲自去了污秽的地牢,探望自己的下属。

看到蜀王亲自送酒菜,徐竹松没有感激,反而有些慌张。

在喝下蜀王端过来的一杯酒之后,徐竹松很忐忑的说道,“殿下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树下就算死,也不会让殿下身上沾染半点污秽。”

李恪坐在那里,望着桌子上的酒菜说道,“你是我的带刀侍卫,所以,身上有着从六品的虚职。若是普通百姓杀人,地方官就有权直接判刑。只需要通知一下上面就行。但是朝廷命官不一样,必须上报朝廷,有刑部批文才行。所以你的事情,必然会传到长安,甚至会传进太极宫。”

“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传到长安。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成为早朝的议事。”

徐竹松没听懂李恪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是,李恪的最后一句话,徐竹松听懂了。按照蜀王说的流程,那这个案子,必然会被送到长安。可殿下又不希望这个案子传进长安。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这个案子审不起来。

怎样才能审不起来呢?

无罪释放?或是,畏罪自杀?

徐竹松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李恪。就算传进长安又如何,就算进了圣上的耳朵又如何。最多让你那几个兄弟笑话你几句,最多让你的父皇觉得你识人不明而已。况且,我做的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首肯的么?

李恪看到了徐竹松眼中的怨恨,但扔不妨碍李恪给徐竹松倒酒,“我知道你恨,但是,父皇的一点点负面看法,有时候就足以让一位皇子万劫不复了。有些事做的说不得。现在,事情没成功,反而漏了陷。必然需要牺牲点东西去弥补。谁掉的链子,自然就有谁去接上。”

徐竹松不想死,所以也就不想在和蜀王聊下去,“殿下,您身份金贵,这污秽的牢房不适合多呆。殿下还是请回吧。”

“你放心,你的事情,本王会记下的,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让萧家去地府给你赔罪的。”

蜀王走了,李恪对徐竹松的不听话很失望。作为自己的奴才,竟然连为自己死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属下,似乎根本就没必要活在世上。

李恪走了,徐然来了。两人甚至在牢房门口相遇了。

但是,两人都没有任何交谈的**。就好似没看到对方一般,就这样,擦肩而过。

牢房里,徐竹松似乎很悠闲的喝着小酒,品着小菜。根本就不去看站在牢门口的父亲。

如此美味,自己还没吃够,怎么能就这么去死呢。

徐然进去,一把将整张小桌掀翻在地,“竟然还有脸吃喝。你个禽兽不如的孽障,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徐竹松霍然站起,直视父亲,“我若禽兽不如,那当今圣上又是什么?”对李恪怨恨的徐竹松将这个李家都恨上了。包括坐在天上的那位。

“混账!”徐然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是,手在里徐竹松脸很远的地方,就被徐竹松拦下了。

徐竹松狠狠的一推,险些将自己的父亲推到,“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的眼中何时有过我这个儿子。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我就该从小被送出去。徐木柏那个草包,就因为是嫡出,所以就算一无是处,也能躺在家里为非作歹。”

徐然惊讶徐竹松竟然这样敢推自己,更吃惊,徐竹松竟然有这么大怨气。原来,自己的大儿子,一直是怨恨自己和木柏的。

徐然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悔恨,“我送你出去,是因为你从小就懂事,为父希望你将来有一番作为。木柏从小就到处惹祸,若不留在眼底下看管,谁知道他会闯出多大的祸来。”

徐竹松根本听不进徐然的解释,“哼,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谎话。从小你就不喜欢我。宠着弟弟,对我却是百般苛责。弟弟大了,你就把我送出去。你在怕什么,怕我夺了弟弟的继承权?”

徐然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声音里也透露出些许疲惫,“我徐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为父也没有万贯家财等着你们去继承。为父对你们三个,从来就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将来为父致仕之后,你们三个孩子也就没了庇护。你是老大,又聪明懂事。木柏这辈子就不会有所建树,青竹虽然有才,可惜是个女子。所以,为父才将你送出去,希望你能有一番作为,将来能够庇佑你的弟弟妹妹。”

徐竹松哈哈大笑,“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晚了,什么都晚了。”

是的,什么都晚了。自己恐怕活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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