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来了,”芸娘正在做着女红,听见苏澜的喊声,放下手中的活走到桌旁,“快来坐。”
苏澜听话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拉过听雪,“娘,你看这是听雪。”
芸娘看着听雪的模样,目光一时茫然,接着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想不到再此相见却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芸娘和蔼地说。
听雪则是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行完一礼,“奴婢听雪,参见夫人。”
“快起来,”芸娘温声开口,“红楼我早已交给澜儿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妇人罢了,你不必再向我行如此大礼。”芸娘看了看苏澜,“这位才是你一直效忠的主子。”
“听雪明白。”
“娘,听雪她们对我好着呢,”苏澜拉过芸娘的手撒娇道,“只是听雪从小便对歧黄之术感兴趣,这些年也读了不少医书,我想着带她来见见您,一是让您放心我没有辜负您对我的期望,这些年红楼被我打理的很好;二是也是想借此机会让听雪给您诊治一番,说不定听雪会有什么好办法呢。”
芸娘摸了摸苏澜的头发,“难为你想的这般周到,倒是娘不好了。”
“没关系,”苏澜笑着摇摇头,对听雪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是。”听雪点点头,开始替芸娘号脉,苏澜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倒是芸娘似乎放松的很,还给苏澜示意不要担心。
苏澜见听雪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疑惑,一颗心也提了上来,听雪又看了看芸娘的舌象,问了一些问题,这才起身对苏澜说道:“小姐,夫人的病并无大碍,只是素体太过虚弱所致,仔细修养便好。”
芸娘笑着说:“你爹都和我说过了,你这下该放心了吧?”
苏澜笑嘻嘻地说:“女儿这不是担心娘的身体嘛,娘可有哪里不舒服?女儿给您揉揉肩。”说着便走到芸娘的身后,捏起肩来。
她在堂庭谷中会给苏剑笑揉揉肩什么的,因而对力道和穴位掌控的非常好,芸娘忍不住夸道:“澜儿捏的真舒服。”
“那女儿以后天天给您按。”苏澜笑着开口。
听雪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为小姐高兴。
苏澜和芸娘又说了会话,苏剑笑便端着药碗进来了,“阿芸,该喝药了。”
许是苏澜在场的缘故吧,芸娘这次没有多做推辞,只是抱怨道:“人家正开心着呢,”接过药碗,一如既往地一饮而尽,苏澜都忍不住佩服起芸娘这份气魄来。
喝完药,苏澜让芸娘休息一会,自己带着听雪出来了,一路逛着花园,来到一处凉亭。
四下无人,苏澜看向听雪,“听雪,我娘的病真的如你刚刚所说,并无大碍吗?”
“回小姐,夫人的病虽看似凶险,但是只要悉心加以调理,相信以谷主的医术,不出两年夫人便可痊愈。”听雪如实说道。
“那便好,”苏澜松了口气,看向园中一颗柳树,“只是看我娘面色憔悴的很,心里总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