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卓华笑着躲闪说,又花依凡趁不备,抢过靠枕扔把她擒进怀里囚禁起来:“胆子越来越肥了,信不信我叫贝儿咬你。”
贝儿一听,拿爪子搭到狗脸上,主人,你就别开玩笑了,咱可是好狗,说了不咬女主人就不咬。
花依凡叉腰咆哮:“明天找人来把我家恢复原状,要不我还跟你没完!你以为让贝儿咬我就能吓到我了吗?我是宠物医生,一针麻醉药推在贝儿的屁股上,拔光了牙贝儿都不知道。”
贝儿爬起来开溜,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快点离女主人远些。
卓华忍住笑意,就不再刺激她了,哄她说:“乖啊,别生气了,明天你回家之前我把家里恢复原状,损坏过度实在恢复不了就全换成新的。”
“这还差不多。”
“另外再赔你几千万。”
“不用了,拿你这么多钱做什么。”
“几千万不是指钱。”
“那是什么?”
花依凡随口追问,问完一下子反应过来,推开他说:“一天到晚不正经,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你也错怪我了,白天我很正经,忙手游封测,得空还得联系慈善机构,成立助学基金,早点见到我的未来岳父。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不正经,尤其是晚上单独相处的时候,我若正经,你会嫌我不解风情。”
“这样啊,”她色色一笑,上次就想好好收拾他一回,可惜没得逞。
欺近他俊朗的脸,彼此鼻尖的距离不足1厘米:“想在我家住下去,你就乖乖听我的,任由我折腾、虐待、蹂躏。”
他顺势黏上她的唇瓣,喑哑了嗓音说:“求之不得。”
领带被她扯下,把他的双手捆得像棕子,他不曾反抗,软柔的唇瓣令他着迷,片刻也不想松开。她跨坐到他身上,舌尖滑过他唇齿搅弄着扇风点火,一双色爪子隔衬衣到处游走,肆无忌惮地撒野。
不再羞涩的她,娇艳如花,热情如火,把他的定力摧残的溃不成军,身子骨用力往下一沉就将他全部包裹,迷离了他的目色,颠倒了他的神魂,可是等他到了临界点的关键时候,她又故意放缓动作,欲擒故纵地玩弄他,跟他有仇似的把他往死里折磨,直到他投降。
“妖孽,跟谁学的这一套?”
“小女子无师自通。”
“挺厉害的嘛。”
“过奖。”
“明晚继续吗?”
“看你表现,你不惹我生气,我就放过你。”
“好,明晚我什么都不忙,空出所有时间惹你生气。”
她笑骂:“你真是疯子。”
“疯了就疯了,有你夜晚才会有精彩。”不用再无助的望着漆夜独自挨到天明,偌大一个世界仿佛只有自己,孤零零的自己。
抱她去洗个澡,搂着她入睡,漆夜再怎么漫长都不怕了。
第二天接她下班,宠物医院门口停了辆警车,几名警员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候,手术室里她和蔡云德各站手术台的一边,一只警犬奄奄一息地躺着,腹部的伤口不停渗血。
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微微颦着眉心透着她这个职业应有的冷静与沉着,每一个缝合的动作都不容闪失。
若问什么时候的她最美,拂发杀吗?不是,娇羞脸红吗?不是。
最美的是她现在,支撑着生命的脆弱,承载着生命的希望,在手术台前散发出她独有的魅力。
做完手术出来她才看到他:“啥时来的?”
他不答,静静注视着她。
“等很久了吧,黑仔伤得挺严重,手术大约做了一个小时,你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
“依凡,”他抚抚她小脸,说:“被你惊艳了,许久回不过神,回过神来又觉越来越爱你,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肉麻的话回家再说。”
蔡云德推着老花镜瞅,娜娜和娟子挤在一起打望,她就介绍说:“我男朋友,卓华。”
蔡云德原来如此地哦了一声,几位警员还在等着,他就不八卦了,娜娜和娟子想围上来又被蔡云德叫住,帮忙收拾器械。
花依凡简单跟几位警员交待几句,黑仔要留在宠物医院继续治疗,几位警员很是感激,捡回黑仔一条命,之后她换下白大褂跟他先走一步。
去超市转了转,买回些时蔬,她一个人吃晚饭好对付,泡面外卖都行,但家里多了位大少爷,还有大少爷的狗宝贝,晚饭就要好生张罗了,送贝儿回会所只是一句气话。
贝儿被卓华训了一顿后老实多了,趴窝里等卓华回家才摇头摆甩地跑出来,没再撕她的家。
“洗洗手,很快就有饭吃了。”她说。
他跟进厨房,贝儿蹲在他脚边,一人一狗守着她做饭。
吃完饭他负责洗碗,她打开电脑,黑仔是警犬,有别于家养宠物犬,需要整理一份治疗报告,清清楚楚写明每一个治疗步骤。
听一声碎响,大少爷笨手笨脚,洗碗成了砸碗。
“怎么办?又打算赔我几千万吗?”她开玩笑说,没想他一声不吭,收拾好碎片就继续洗剩下的碗,哪知一个不小心又砸碎一个。
罢了,还是她来吧。
他无助问她说:“我是不是很笨?”
“洗碗你的确笨。”
“如果有一天我倾家荡产了,给人打工都没人要。”
“有可能。”
“那个时候你还会爱我吗?”
“嗯?怎么这么问?”
“我怕失去你,”他越来越无助,捡起碎片都不知道要放下,一点不像平日里那个自信又自大的他。
“真有这么一天,我养你,粗茶淡饭我还是养得起的。”
“我还有贝儿,贝儿一顿吃的比我多。”
“没关系,宠物医院多得是狗粮。”
“依凡,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
“卖了公司的钱只够启动手游的第一笔资金,后续想要跟上,又不向我父亲拿钱,我只能卖掉会所和我名下的几处物业,车子说不定也要卖,手游推广一旦失败,我就一无所有了。”
“做生意都有风险,我理解。”
“那你还要养我吗?还有我的贝儿。”
“养。”
他听完,深瞳中竟然泛起了泪光,拥她入怀哽咽着说:“依凡,谢天谢地,让我遇见了你。”
她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对他说:“有我,你就不是一无所有,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也会一起养,大不了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失去你重新回到孤单一个人的生活状态,我会活得生不如死。”
“不会的,你活得生不如死也只能在我手上。”
“每天都像昨晚一样折磨我?”
“嗯啊!”
“那我就放心了。”
“剩下的碗我来洗,你去忙你的事,没别的忙就把你自己洗干净,我做完黑仔的治疗报告就来折磨你。”
“好。”
卓华三两下擦干净手,跟子谦打了会电话,安排明天的事,然后洗得干干净净躺着等她,时不时催促她快点,催了好几次见她还在电脑前,他就作死般等不急了,拿过鼠标,保存好她写到一半的治疗报告,关电脑关灯。
贝儿张望一眼走开了,少儿不宜,它还小。
记下他说他要卖掉会所卖掉物业的事,第二天花依凡就给池烁打电话,细问下来才知道他资金紧缺不止一点点。
池烁让她去一趟,把一份详细的账目给她看,池烁说:“卓华不卖光他名下的物业,他凑不够这笔钱,凑够了也还需要一定资金周转。”
“推广一款手游戏需要这么多钱?”
“也有小投资运作方式,但盛世面向的是全球市场,区域覆盖越大,花费也就越大。”
“不能一步一步来吗?”
“不能,卓华要一手掌握手游的决策权,就不能让盛世有别的选择,必须一开始就依赖于他。”
“这样风险太大了。”
“是的,不过风险大,回报才大,卓华的眼光一定不会错,就算他错了,我也不会错,我给盛世做COO,换来盛世股份,包括手游项目,我持有15%,为的就是往我兜里赚钱,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劳神费力让别人过上好日子。”
“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够舒坦了。”
“说到慈善,我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往阳光慈善协会捐过一笔钱?”
她努力一番回忆:“好像是,卓华那次在我直播间跟一土豪对怼,怒砸百万,再加上那位土豪的礼物,数目对我来说可不小,我觉得受之有愧,就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给全部捐了出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池烁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阳光慈善协会写了封感信寄到盛世总部,前几天开会说起这事,我就查了一下这笔捐款的来源,一查查到是从一个跟你同名同银的银行户帐户转出去的,再核对开户时的个人信息就确定了是你。”
“这你都能查到?”
“这又不难,一句话的事,好几位银行行长有空没事就爱约我打高尔夫。我打算拿捐款一事进一步炒热你的关注度,我想看看当有一大波你的追求者出现,卓华要怎么一个一个的死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