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阮修述却不知他的马车刚跟上去,就被在街市之中买首饰的曲清玉盯上了。
“小姐,那不是阮二公子吗?”
“我们跟上去打个招呼就走!”曲清玉最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乍然看到他十分想念。
走在最前面的曲清歌最近太顺了,戒心比以往降低不少,再加之一路人来人往她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她。
“有没有尾巴?”季不明看她进去,连忙闪身看她的身后。
“公子,不对劲,你看那人像不像在大殿下那里看到的画像?”阮国公府一向与大皇子走得近,他们深知大皇子乃是正宫嫡出,又是长子还得圣宠,是帝位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所以他们早早就站好了队。
阮修述与一众靠裙带关系进巡防营的那些贵族子弟很熟悉,自是认识他们一直在捉拿的季不明。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还挺熟识的,他原本只想与佳人约会,没想到却有不寻常的收获。
“谁认识?”曲清玉追了他三条街,好不容易看他停了马车,连忙上前搭讪。
“那人是盗贼,偷了大殿下的东西。”小厮喜平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闭嘴!”阮修述还没从美人和权势中权衡过来就被喜平把话露了。
曲清玉一听自家二姐跟盗贼在一块,那高兴劲儿别提了,只当着阮修述的面不好表现出来,不过却很是用心的劝说他:“我二姐一向软弱,她必定是被他们欺瞒了,我们既然看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她口才好,句句都是打着为曲清歌着想,又说他若是举报坏人,大殿下必当有奖,说得阮修述熨帖极了。
美人重要,但是前程更重要,他日他若有大殿下相助,夺取国公爷的位置岂非轻而易举。
两辆马车相携而去。
屋子里的季不明顿时察觉了。
“不好你被跟踪了,这里已经不安全。”
曲清歌追出来便看到阮国公府和自家马车的徽记,咬牙暗恨。
“又是他们……”他们果然是她不世的敌人,就算她重生,就算她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却还是要栽在他们手上。
她被这个认知打击了,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蔫了。
“别害怕,跟我走……”梁玦将她拉上马车,众人急急撤出。
“现在往哪里去?”季不明低眸垂头。
他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只要三天他的事情就能办成了,只可惜……
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巷子里长着苔藓的院墙,他不怪曲清歌,若没有她的话,他们早就成了大皇子的刀下孤魂,这大概就是天意弄人。
“不能马上出城,梁璜若是得到消息会第一时间封城,此时撞上去便是自投罗网。”梁玦沉着冷静。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曲清歌回曲府去,季不明和小木跟着梁玦走。
曲清歌站在拐角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想到刚刚分别时,小木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心里难受得像被人拿着针线缝到了一起。
可梁玦清朗温润的声音却让她格外放松:“把他们交给我,你安心回去,与他们相识的事情你定不能承认。”他抬手似是想要安抚般拍她的手,却因看不见一把扫空,俊秀的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曲清歌心头一软,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
梁玦顺势摸索着握住她的手腕。
两手相触,不过一瞬间,两人心头同时掠过一抹似火一般热烈的东西,狠狠扎进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像种子一般在心田着床,默默发芽、生长……
“咳咳……”季不明看他们俊男美女站得极近,西斜的阳光射下打在他们身上,沉淀着如珍珠一般细碎的光芒,肉眼看去格外灼人。
被他低咳提醒,曲清歌连忙挣脱,对于梁玦的为人大家都信得过,一则他需要季不明为他医治眼睛,二则他常被大皇子虐待,与他堪称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必定不会背叛他们。
曲清歌回到曲府,再着人打听便听得城中已经兵荒马乱。负责追查此事的朱彪因为当初城外设点搜查不力,被大皇子责成必须将两个盗贼捉拿归案。
如今四个城门皆被封死,可巡防营的人依然无功而返,只得守住了那几条附近的巷子,一户一户进行地毯式搜索。
她还得知,因为朱彪收到阮修述的消息赶到之前的院落时,却见已然人去楼空,大怒之下把院落里的东西砸个稀烂,临走还指挥手下把小院落一把火烧了。
曲清歌大惊失色:“烧了?”为梁玦医治眼睛的药还放在那里,其中不乏几味异常珍贵的药材。
要是没了药,他的眼睛可怎么治?如今他们搜查得如此严,季不明他们又该如何逃脱,再有她自己,要是阮修述把她交代出去,她又该如何面对大皇子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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