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了屋子之后,李治还找了些可以烧的木材,点了堆篝火。虽然现在气候还不算太冷,但是李治说火是至阳之物,可以辟邪。
我知道这整个村子都邪性,一点火的作用可能并没有多大,但是有有胜于无不是吗。
闫姐抱着胳膊蹲在火堆旁,满脸都是落寞。我也大致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是个孤儿,小的时候被瞎眼老头收养,然后传授鬼道。
她的经历和瞎眼老头=童年的经历类似,都是因为自己的生辰被人看穿,生于阴历七月半,适合修行右鬼道,然后才有了改变一生的转折点。
说道七月半,迄今加我在内,有三个人的生辰都是七月半。除了我之外,是闫姐和瞎眼老头了。
我们三个的命运都或多或少有些相似的地方,如说我们都和这个所谓的右鬼道牵扯在了一起,抖身在局而不知局是什么。
夜色渐深,但是看样子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只是三个人又都没什么交流,这种气氛很是难熬啊。
终于,第一个睡着的是闫姐。她的眼角有泪水,这个喜欢以高冷示人的女人,只有在睡梦才会这般流露感情吧。
我看着闫姐的泪水,有些心疼,但是我又不能忽视她对我做过的事情。只能希望,她白天和我说的话能成真,我们两个应该两清了吧。
李治让我也休息一下,他觉得我才是走出这里的关键点,明天还需要靠我找到离开的线索。
李治这么说,让我有了很大的压力。我这才转变了心态,我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呢。他们都我有本事,但是似乎真的只有我才能在这里找到线索。
我强迫自己睡着,但是最终也只能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说白了,是我睡得很轻。轻到我虽然睡着了,但是还是能听到旁边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我觉得身体有些冷,可能是因为没有棉被的缘故。而且这村子本身阴气重,冷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在那么一瞬间蓦然惊醒,我觉得绝对不只是冷那么简单。我的预感在这种地方异常的强烈,我觉得周围有东西,而且极有可能不是人。
我睁开了眼睛,先是扫视了一周。李治手里拿着一根拨弄篝火的木棍,歪着脑袋也睡着了。
我又看了一下闫姐,她也缩在了地,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我还是动摇了,她也觉察到冷了吗。我脱掉自己的外套想要给她披,但是闫姐的状态更加的怪。
她不单单像是冷而已,我看到她的嘴半张着,而且脸憋得通红。她不是冷,她是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闫姐还有什么隐藏的心脏病哮喘病什么的,这里缺医少药的,要是再发犯了什么旧疾我们真的没辙了。
我赶紧叫醒了李治,他也很机警。我给他指了指闫姐的情况,李治赶紧过去查看。
“不对,她不是犯病了。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她被缠了。”李治的一句话让我瞬间从头冷到了脚。
我听出了李治的弦外之音,有鬼!
可是我身边的这两个人,一个人是正儿八经的道士,一个是鬼道的高手。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我们被鬼给盯了吗?
李治抽出了一张符纸,但是还没来得及做法,符纸已经剧烈的燃烧了起来。李治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好重的阴气。”
然后李治抽出桃木剑,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他是要把那只藏在暗处的鬼给找出来,闫姐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李治很快翻遍了整个屋子,但是仍然是一无所获。我现在也很着急,瞎眼老头最后算是吧把闫姐托付给了我,让我带她出去,我也不想一天的时间还没过,把闫姐给他送了过去。他的鬼魂要是还在这个村子的话,我和李治是不是更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李治找寻无果之下,竟然蹲在我面前,凝声道:“我找不到,你试一下,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
我心想李治都找不到,我能找到什么东西?但是我又不能忽视自己的特殊性,我有着一双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的眼睛。
我先是从闫姐本身着手,仔细观察着闫姐。她呼吸困难,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她真的被鬼给掐住了脖子?我刚一这样想,眼前竟然真的看到了一道白色的烟雾,缠绕在闫姐的脖子。
再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了。这不是烟雾,这真的是一条细长的白布,像是电视里那种皇帝赐死别人的白绫一样。
白绫的一端紧紧的缠着闫姐脖子,而另一段,是呈现一条直线的形状,一直延伸到了方,我们的头顶。
我木然的抬起来脑袋,竟然看到了一个吊在了房梁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袭白衣,在房梁扯了根白绫吊了。
她的手里握着另一根白绫,是缠在闫姐脖子这一根。
我赶紧呼喊李治道:“房梁,房梁!”
李治抬头和我一起看向了那个女人,但是李治却又低头问我,房梁有什么。
李治看不到那个女人,我也没时间多说,指了指缠着闫姐的那根白绫,道:“这里有根绳子,它缠住了闫姐的脖子。”
李治会意,直接拎着桃木剑,一剑砍了去。
这似乎我想象的要简单,李治直接一剑砍断了白绫,闫姐也长大了嘴巴大口的呼吸着。
我赶紧过去把缠着闫姐的白绫给解开,然后拉着闫姐和李治躲得离那个女人远远的。
闫姐也终于能说话了,她说她睡着之后,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脖子,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他们真的都不能看到那个女人吗?
我得到了答案,李治和闫姐都说他们看不到房梁有任何的东西。于是我更加的害怕了,我看着那个女人还吊在房梁摇摇晃晃,和她手的那半截白绫一样,无风飘曳。
过了良久,我才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运气不好,才找了个有吊死鬼的房子?”
李治很是直接的反驳了我,说他已经尽量在找阴气没那么重的房子了,其他地方也一定好不到哪去。
而且李治还说,这个村子自古传说闹鬼,说不定并非空穴来风。
我怕了,鬼我也见识过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有的鬼都更像是鬼。因为它无影无踪,差点趁着闫姐睡着要了她的性命。
最恐怖的是,闫姐和李治都看不到她。我忍受不了了,说我们大不了还是去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挨冻一晚吧,我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了。
李治和闫姐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我看到房梁那个女人竟然有了动作。她指了指李治的桃木剑,又指了指自己脖子的白绫。
我更加害怕,狠狠的掐着李治的胳膊,惹得李治呲牙,怒声问我干吗。
我颤声道:“人家好像想让你用桃木剑帮她砍断吊的绳子。”
我发现我竟然还能组织好语言,也觉得自己真的蛮厉害的。李治想了想,然后竟然把桃木剑递给了我。
我下意识的躲到了闫姐的背后,李治这是干嘛,让我来?不对,不止是这样,他真的要把这个吊的女人放下来?
李治沉声道:“我们都看不到她,只有你能帮她了。”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救她,她刚才可是差点杀了闫姐。但是我没想到,闫姐竟然也同意李治的想法,说先救她,然后再逼问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可能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的人了。
我对于闫姐说的那个‘人’字很压制,他们鬼道的人都习惯把鬼说成人,莫途也是这样。
迫于无奈,我只能接过了桃木剑亲自动手。我还恭谨的对那个女人道:“这个姐姐啊,也不知道你我大几百岁了,我叫你姐姐了啊。我是听你的话救你的,你可不能害我啊。”
我抬头看着这个女人,她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但是我在下面也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祈祷她会领我的情吧。
真正想要动手的时候,我又发愁了,因为这房梁挺高的,我根本够不到啊。于是我只好让李治抱着我的腿,我伸直了胳膊,才能勉强够到她脑袋的绳子。
我逼着眼睛,没敢去看她,我怕看到她的脸。
手有了受力的感觉,我用力一划,感觉到了割断绳子的感觉。
睁开眼睛之后,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李治还在问我,弄完了没有。我低头看地下,那个女人已经落到了地,她轻的像是一张纸,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我让李治放我下去,说她已经在地了,李治夺过我手里的桃木剑,然后直接把我往闫姐那一抛,持着桃木剑问我那个女人在哪。
我没有回应他,那个女人已经轻飘飘的起身了,她竟然直直走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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