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非君子,心底深处升腾起层层得不忍,我来的时候想得太简单。就是不希望初逸辰被莫晓暖给算计了,可这个残局终究还是要我来收场的。
"初逸辰,事已至此,我认了。"
我阖了双眸,腾出胳膊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嗯!"极度压抑的声音从初逸辰的喉咙里溢出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我倒在大床上。
翌日清晨,一米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我浑身上下痛得就像是散了架,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初逸辰正托着脑袋一丝不苟得盯着我。
"初逸辰,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了,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内,你不许抽烟喝酒!一会儿去给我买毓婷!"
我不习惯他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我,背对着他就要找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还没来得及下地就被他大手给捞回了怀里。
"不是已经决定要孩子了,还买什么毓婷,嗯?"他把下巴磕在我雪白的肩膀上,略带忧虑的声音不疾不徐得开腔。
"你又喝酒,又让人家下药,我不想生个不健康的继承人。初逸辰,你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被莫晓暖算计了,还真是蛮可笑的。"
他的简单粗暴让我窝了一肚子的火,挣脱开他的桎梏,把被他撒了满地的服饰衣饰,一件件穿起来。
"呵呵!"初逸辰仍然用贪婪的眸光注视着我,唇角勾出的弧度意味深长,好像我刚才讲了个好听的笑话。
"初逸辰,你笑什么?"我想把头发束起来,看到镜子里面的脖子上斑斑点点,又不得不把头发全部放下来,转过身没好气得瞪着他!
"莫晓凉,你真以为我有那么蠢呢?莫晓暖拿着酒杯接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了?"初逸辰从超大软床上坐起身,被子顺着滑下来,露出引人悱恻的人鱼线,宽肩窄腰的身材还真是标准。
不过,我听到他的这句话,一下子就炸了毛,更加没心思欣赏他故意要炫的身材。走近几步到床边,指着他的鼻子不客气得道:"初逸辰,你没病吧?知道下了药你还喝?"
"我如果不喝,沛沛会给你打电话吗?如果沛沛不给你通风报信,你会匆匆忙忙得跑过来吗?"
他像个胜利的得逞者,好整以暇得用手指刮了刮眉,看向我的眸光得意到不行。
"你……你竟然设了个圈套让我跳?"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分贝,震惊得每个细胞都充了血,初逸辰啊初逸辰,他还真不是一般简单的主。竟然看出了沛沛是我的内线,还把各个时间节点都掐的恰到好处,丫丫的,是我小看了他。
"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只是在大厅苦苦得等你,压根就没有想给你设什么圈套。是莫晓暖想用计把我拐上床,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他双手一摊,做了个很随性的动作,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在莫晓暖的身上。
我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靠近身侧的枕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拼尽全力得打在他的身上,"我让你将计就计,将计就计!"
初逸辰猛得扯过我手里的枕头,由于惯性我踉跄着跌进他的怀里,他牢牢得圈住我,声音沉沉哑哑的,"要是打我能解气,就别用枕头了,我给你换砖头吧!"
"行,你出去给我找一块,看我不敲死你!初逸辰,你放开我!下了药的酒你也敢喝,怎么不是毒药毒死你呢!"
失了身的女人总是会患得患失,何况是被他给将计就计了,我这心里实在气得厉害。
初逸辰没有放开我,反而将我抱得更加紧了,听我咒他被毒死,伸出手指掐了掐我的下颚,勾唇低声道:"等了这么久,我总要赌一赌,要是能赌赢毒药也无所谓。"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打掉他掐在我下颚的力道,不屑得骂道:"你还真是挺有出息的,就这么点钱值得你去拼命?"
"呵!十万块对于你来说毛毛雨,对我可是很大的数目!我听说袁临君非要邀请你参加他的婚礼,既然我们两个已经开始交易了,袁临君那边是不是该彻底了断了!"
他与我四目相视,用很严肃的口吻在提醒我,与袁临君的感情已经到了分水岭。
"袁临君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你顾好自己的本分!戒烟戒酒,要是做不到,我们随时取消交易。"
我剔了他一眼,用很不客气的口吻提醒他!
"莫晓凉,你的身体在我这里,心里却还惦记着那个陈世美。真不嫌累得慌!"
初逸辰挑着眉,好像对我的心猿意马很是不满!我也不愿意在这个气氛阴郁的房间里再呆下去,催促着让他赶紧跟我出去买毓婷。
半个小时后,他从药店里捏着个小盒子出来,脸上微微泛着红,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样子。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把药片扔进嘴里,咕咚两下咽了进去。
"喂?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个女人?"看着他尴尬难言的样子,我惹你不住要调侃他,我是第一次毋庸置疑,那么他呢?难道会是那种稀有的动物——处男?
"一、二、三、五、六……"初逸辰把手伸了出来,很认真得掰着手指头挨个回忆,唇角还勾起了骄傲的弧度。
"哼!一、二、三,完了之后是五六?你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都说女人在失身后会患得患失,尤其容易对第一个男人生出莫名的情愫来,听他那么认真得往外秃噜着一串数字,我的心里果然有些酸涩。
"第四个是一夜情,之后再也没见过,你说算还是不算!"
初逸辰毫不知耻得炫耀他的情史,我是扫听到他这两年本本分分的,所以才决定选择他的精子,万万没想到他的过去这么的丰富多彩。
"初逸辰,从现在开始,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通通都给我断了!一个都不许再来往,你听见了没有?"
我的火气蹭蹭得往上冒,刚踩完油门就踩刹车,初逸辰没有提防,整个上半身就往车上撞去。
"你这种反应会让我怀疑你是在吃醋!"
初逸辰在关键时刻,用手臂抵在胸前,我的急刹车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冲击。他伸出手指在我的面前画着一个一个的圆圈,很是玩味得凝视着我。
"吃醋?哼!"我笑得很突兀,从心底审视自己刚才的生气反应情之所起,却又在我觉得尴尬的时候想到了足以说服自己与初逸辰的解释:"你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染上病再传染给我怎么办!我许你跟别的女人谈感情,但是那方面我就不太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一根棒子。"
"奥,好,我明白了。我暂时只为你一个人服务,直到你……满意为止!不知昨夜你还满意吗?"
他贪婪的眸光扫在我的身上,让我的脸瞬间红的厉害,现在我的大腿还有酸疼的感觉。
"呵!昨夜又不是你的真本事,你用不着引以为傲的。"
我快速得将车启动,不断加着迈数,朝着一号酒店的方向驶去。
"哪天,一定让你试试我的真功夫!"初逸辰抿了抿菲薄的嘴唇,侧着身子怔怔得盯着我,"我昨夜喝了酒又吃了药,明知道会是无用功,为什么还要跑过来?"
"谁让你是莫晓暖想要的呢?即便我不喜欢,也不能便宜了莫晓暖。她让人绑我,我以牙还牙,有什么问题?"
我就像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他,同样也说服我自己。
初逸辰果然安静了不少,他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估计是不想再听到更多不想听到的答案。
三天后,袁临君和夏依依的大婚果然在我们酒店如期举行,从早上起来我的右眼皮就开始跳得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心里惴惴不安的,果然就出了事情。
我是第一次见到夏依依,如雪般白嫩的皮肤,有神的杏眸嵌在轮廓极美的瓜子脸上,鼻梁高挺丹唇水润,盘起的长发又黑又亮,果然是美丽不可方物。
夏家在骅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听说夏家给袁家的生意注资了五千万作为陪嫁。
这样的女人,配袁临君绰绰有余,可是当主持人问到那句,"新郎,你愿意娶面前这位美丽的新娘为妻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把双臂抱在胸前,像现场的所有人一样等着他的答案,而袁临君却忽然把目光投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