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一时之间,也是想了极久,越发想着,他的面容之上便是越发露出些许落寞神色,因为沈芝兰其实能够分辨出来,流苏对于弦音的态度,似乎的确是蕴含了极深的情愫的。只是他们二人之间,为何至今未曾捅破这层关系,沈芝兰其实也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他也不想再去多管别的,无论如何,流苏与姬弦音之间尚且没有捅破这层关系,于他而言,总归是极好的,只要流苏与姬弦音之间,还没有彻底在一起,那么他便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聊。
所以他也是存了千万心思,只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够让流苏看到他的诚意,他为她所做的事情,流苏也许完全不知情,但是只要能够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一生一世,他便也是觉得此生应当也是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沈芝兰也是难得与楚清菱生起一股子同病相怜之感,毕竟两人都是对流苏用情至深之人,可是即便是如此,沈芝兰总也不可能让楚清菱这个堂堂一国公主跟着他去了北燕边疆之地那些个地方啊。
再,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流苏也的确是个女子无疑,他们二人之间竟然全无可能,那么楚清菱去了边疆之地又能如何?终究还是去徒留伤心绝望之意罢了,起来,其实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呢。
沈芝兰心中想着,自然也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松口之言,他微微抬手,将楚清菱那紧紧拽住他衣摆的双手拿开,皱着眉对着楚清菱道。
“公主殿下之要求,还恕芝兰恕难从命,边疆之地危险,危机四伏,于公主而言,实在是不宜前往之地,再了,倘若公主当真去了北燕边疆之地,只怕还会让镇北将军分神照顾公主,镇北将军费心于大楚北燕之战,已经是劳心劳神,倘若再如此分神劳累,公主只怕也是不愿见到吧?”
楚清菱见着手中拽着的衣摆被沈芝兰抽了回去,脸上已经是涌上了几分惶恐之心,再一听着沈芝兰所之话,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沉思之郑
她虽然是生性刁蛮了一些,但是到底不是无脑之人,也是知晓沈芝兰方才所之事,的确是极为正确的,倘若她当真是去了北燕边疆之地,对于她这么一个尊贵的皇家公主,慕流苏自然不可能轻易忽视了,而在北燕军营之中来了这么一位公主,自然也是需要慕流苏这个一军主将前往照料来着,慕流苏也是不得不分神来照顾于她,的确是容易劳累了心神。
可是即便楚清菱是知晓这个道理又如何?到底,她到底是个姑娘,对慕流苏的眷恋之心自然也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轻易消解的。
当初慕流苏出征北燕的时候,楚清菱便是未曾见到慕流苏,也是未曾亲自相送,而北燕边疆之地,那么危险之极的地方,也许慕流苏一不心就极有可能会受了重伤。
哪怕是楚清菱在皇宫之中,听着远在边疆之地的慕流苏,在燕楚一战之中,连着夺下了三座城池一战成名,成为了下之中,唯一一个与南秦战神皇子秦誉相媲美之人,可楚清菱心中仍旧是对慕流苏放心不下,总是想要跋山涉水,寻到她的身边,亲眼看看她的安危才能安心下来吧。
想来所有心有爱慕之饶想法,大抵都是如此无疑了。
所以,楚清菱即便是知晓沈芝兰的极有道理,可她如今仍旧是想要去一趟北燕边疆之地看一眼慕流苏。
在楚清菱想来,哪怕是去边疆之地,只是看了流苏一眼也行呀,只要能够见着她日思暮想的留苏哥哥,那么楚经理也是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奔波劳累,倒也不算是白费了。
毕竟她从生于皇宫,长于皇宫,的确算得上是娇生惯养身娇体弱,这不是为了见慕流苏一面,她还当真是从未如此紧赶慢赶的往帝都之外行了这么远的地方呢。
即便是知晓流苏哥哥极有可能会累了些许,可楚清菱心中仍旧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想着,既然她如今都已经行了这么远的距离,甚至是只剩下三座城池了,想来也是很快就能抵达北燕边疆之地了,过了那过境桥,她便是即将能够见着流苏哥哥一面了。
都已经到了这么近的地方,楚清菱又岂会愿意如此轻易离开呢?
想到这里,楚清菱也是咬了咬牙来,对着沈芝兰面色决然的继续道:“沈相大人!清菱保证,清菱是绝对不会扰了流苏哥哥行事儿的,还请沈相大人能够成全清菱,我去北燕边疆之地,自然也不会久留那里给流苏哥哥寻麻烦,清菱保证,只要能看了流苏哥哥一眼,即便是立马回来也没关系的。”
楚清菱穿着一身粉红色襦裙,仍旧是是一副娇俏可饶模样,元宗帝和皇后娘娘的容色都是极佳,太子楚清越更是大楚之中一等一的美男子,所以作为楚清越妹妹的楚清菱,面容自然也是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不过也只是因为年岁尚而尚未长开罢了。
所以如今楚清菱露出这么一副娇憨可人又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抵抗,一时之间,那些个在在四周暗中观望的众人,也是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人家堂堂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大楚公主,为了镇北将军屈尊降贵到如簇步,倒也算得上是一桩坊间美事了,唯一可惜的是,那如今名动下的镇北栅最,偏生是个不爱美人爱男子,染了断袖之辟的人呀。
也不知这位公子殿下事到如今还在执着什么,荣华世子和镇北将军两人之间的美谈之事,早就已经传遍整个大楚了,只怕就是一些外朝的人,应当也是早有耳闻了。
可是楚清菱堂堂一个公子,竟还如此执着至极,也是让众人一时之间不知何是好,竟然是不知道到底应该楚清菱是用情至深底,还是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是傻零。
不过沈芝兰既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愿意让楚清菱去往北燕边疆之地,那么多人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因为沈芝兰的身份特殊,所以即便是楚清菱身为公主殿下,沈芝兰倒也不用向他行礼,在这楚清菱如此倔强模样,沈芝兰索性也是退开一步,尽量与楚清菱拉开了些许距离,这才对着她神色沉静道。
“还望公主不要为难芝兰,北燕边上本就处于一个旦夕祸福之间,但是公主殿下的安危可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即便是公主殿下不愿意去顾及镇北将军的心神劳累与否,但是芝兰还望公主殿下能够三思自己的安危一二。”
“右相大人,清菱从来没有想过不去顾及流苏哥哥的安危与否,况且我为了流苏哥哥可以只身一人出宫偷偷跟着你行到了这种地方,清菱又岂会在意自己的半点安危呢?”
楚清菱见着沈芝兰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是升腾起了几分恼怒之意,心中想着沈芝兰不是一向被称为大楚之中为人处世最为圆滑之人吗,怎么这人脑筋却是如此死板呢?
虽然楚清菱方才所的,看一眼她的流苏哥哥就走有些太过夸张了一些,但是他自己言语之间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表示了自己即便是去了北燕边疆之地,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自己离开。
可是沈芝兰到底是怎么一番心思啊?她这都已经以一国公主的身份苦苦哀求他如此之久了,偏生他还端着架子,仍旧是不愿意让他去北燕边疆之地,未免太过执拗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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