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在威胁你,只要你不想死的话……”
吴美心满脸得意,可口中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珠儿打断了。
“你刚刚的看到的花并不是什么嗜血草,就是凤尾花而已。”
“什么?”
“怎么可能?你骗我。”
吴美心根本就不相信吴珠儿的话,她扭头看向窗台上静静的插在梅瓶中的那只雪白的花朵,就是她从那人手里得来的嗜血草。
吴珠儿淡淡一笑,问道:“我为什么骗你?你认为我能拿自己的生命来欺骗你吗?”
“可是……”
吴珠儿又给了金桔一个手势,慢悠悠叹口气。
“这花又不是你亲自插进梅瓶里的,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它是有毒的呢?你还是太自信了!”
吴珠儿话音落下之时,吴美心已经呆愣的被金桔请了出去,直接送过了墙头。
屋子里终于清静了,青蓝才捂着嘴一笑。
“大小姐,这次红霞可能要倒霉了。”
此时屋内的那朵嗜血草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是红霞亲手插进花瓶的。
但是大小姐今天的这些话,红霞再也不可能得到那边人的信任了,她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恶人自有恶人收,咱们不必管。”
吴珠儿走到窗前,捏着嗜血草的雪白色的叶子,叹口气。
“就是可惜了这嗜血草,以后都不会有人再给我送来了。”
吴珠儿把嗜血草又插回了梅瓶,望着站在门外等了半晌的阿祥,让青蓝把人叫进来。
阿祥其实长相还算端正,就是他一双枯白的小眼睛,看上去有些恐怖。此时他学着吴珠儿的样子,也穿了一身青白色的长袍,向青蓝要了一根白绫纱蒙住双眼,看上去倒像一位道骨仙风的仙君。
阿祥红着脸走了进来,他的这一身造型完全是模仿师父的,他刚穿身上就被师父叫来了,难道师父不喜欢他这样打扮?
“师父,我……”
吴珠儿上下的打量了阿祥一遍,点点头。
“你这身打扮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阿祥的老脸再次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
“昨日见师父一眼识破歹人的歹心,徒儿我深有感触,也彻底明白了师父之前教育师姐的话。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一切都要用心去看。”
阿祥隔着白绫纱望着坐在上座的吴珠儿,隔着白绫纱看到的世界,朦朦胧胧,却有一种别样的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能让人感到更加的安心。
“我的眼睛本就长得吓人,不如学师父的样子蒙起来。”
青蓝站在一边捂着嘴偷偷的笑。
“青蓝,你出去守好门。”
“是。”
等房门被紧紧的关严,吴珠儿才开口。
“你坐。”
此时就剩他和师父两个人,阿祥再次紧张起来,但是师父让他坐,他不敢不坐。
“我想让你帮我卜一卦。”
“什么?”
阿祥刚刚坐下,就吃惊的又站了起来。
“不是,师父您的能力,怎么可能还需要我?”
吴珠儿摇摇头。
“卜卦讲究是的是心稳气顺,心态平和,所以这一卦,我需要你来替我卜。”
阿祥一听,便知道,师父想知道的事肯定是她十分在乎的人,在乎到心气都不能平稳的地步。
那一定是一个队师父十分重要的人了。
“能为师父效力,是我的荣幸。”
吴珠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卜卦之人的生辰八字。
“我要知道这个人此时是否平安,最近有没有什么危险,当然知道越多越好,但是你也要量力而为。算命问卜之事,本就是在窥探天机,所以相命师很少有命长的,我不希望你过于消耗自己的命数。”
听了师父关心的话语,阿祥心中一阵感动,他的师父虽然年轻,却是一位好师父。
“师父放心,我会尽力而为,也会量力而行。”
阿祥接过吴珠儿手中的纸条,一看上面的生辰八字,惊讶的抬眼看了吴珠儿一眼,又赶紧底下了头。
看此人的生辰,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再看八字,一出生便是贵不可言的命格,这个孩子会是谁?
此时阿祥不敢多想,掏出自己怀里的铜钱,不停的在自己的手心中摇晃,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丢在桌子上,双目紧盯着铜钱上,掐着手指算。
反复了几次,阿祥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当阿祥把铜钱第三次丢在桌子上时,掐指算了几下,目中便呈现出了惊恐之色,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师父一眼,赶紧低头继续掐指算。
“好了。”
当阿祥再次捡起桌上的铜板,打算再来一遍的时候,被吴珠儿阻止了。
“师父,我或许还能再算的清楚一些。”
吴珠儿却摇摇头。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定会发生的,总有个万一,这样就可以了。”
阿祥抹了一把汗,收起了铜板,把桌上的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还给了吴珠儿,脸上一阵纠结,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师父为什么要给这个人卜卦,师父和这个人应该没有半点关系的啊?师父身上倒地有什么秘密?
他好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
“怎么?不好开口。”
阿祥为难的点点头,隔白绫纱的小眼睛转了几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这个孩子身份十分尊贵,可是……当今太子殿下?”
吴珠儿冷声一笑。
“听说当今皇帝和皇后还没有孩子,哪里有什么太子殿下?”
阿祥还是第一次见师父用这个态度说话,心中诧异的同时,还有一些疑惑。
“难道师父不知道?”
“什么?”
“当今皇上的先皇后,乃是已故的金家家主,三年前金家家主曾为当今皇上诞下一龙子,后来皇帝登基之后,不久就被封为太子,可惜金家家主为生太子而亡故,太子也下落不明。”
握在吴珠儿手中的那张纸条,在一股金色的灵气灼烤之下,突然灰飞烟灭,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自从她以吴珠儿的身子清醒以来,她有意的回避关于长安城的一些消息,她就怕她听见了关于那对狗男女的消息,会忍不住直接杀过去,为她金家报仇。
“这是何时的事?”
她记得秦冕登基一个月,直到死她都没能看见秦冕一眼,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秦冕的平安王妃。
她也犹然记得姬灵嚣张的站在她的面前,口口声声的告诉她。
秦冕要封我做皇后,最爱的人也是我姬灵。
这一声声讽刺的魔音,犹然在她的耳畔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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