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逸来说,他自认自己不是个善于聊天的人。
聊天?!
想着这两个字他心中不由得叹息,自己这两天是怎么了?
要知道自出生起‘聊天’这事儿就不是他能做、会做的。
就他的记忆里,即使是自己的母后,他也好像没有和她有过聊天的经验。
“咳、、、、、、”他轻声咳嗽一声。
她看着他。
见她盯着自己,不语。他忽地有些无力。
猜想,她不会也和自己一样不善于聊天吧?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即使这并不费神,凤起也觉得有些累,心里暗暗嘀咕:他找自己干嘛?难不成就是为了大眼瞪小眼。
要是知道他心中正猜测自己不会‘聊天’,她一定不赞同。聊天这事儿吧还真得看对象!想以前她和婆婆就经常‘聊天’的。
可别人,就分时间场合了。至于他,她其实是有话说的,特别是关于这龙吟国,关于龙吟国三皇子,关于闵贵妃。还有国公府、、、、、、
可这些,即使再想获取更多的资料信息,她也不会问他。
因为他们真的——不熟!
最重要的是她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蠢笨无颜的国公府庶女。
“咳、、、、、、”他又咳了一下。
凤起自认自己的医术是不错的,所以只听声辨认,她觉得他这不是病!
既然不是病,那没事咳啥?用婆婆有次给自己梳头的时候说起的一句话就是——不是病,确是毛病,得治!
记得当时婆婆说起这话的时候是说一打扫的妇人的,她听了,咯咯的笑起来,觉得美好的一天就从这话愉悦了自己而开始,想必一天都是美好的。
当时婆婆愤愤的神情历历在目,就如昨日。
可如今、、、、、、
她落寞的神情落在他的眼中。
“怎么了?”
这原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呢?!
听到他的声音,她抿抿唇。“没事。”
“说。”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他有些见不得她不开心,怎么着眼前的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看着他,想不说的,却不知道怎的,悠悠地开了口。“想起以前一直照顾我的一个亲人。”
娘亲过世的早,她也算是婆婆带大的。
婆婆一生没有嫁人,先是照顾娘亲,后来照顾自己。对她来说,她无疑就是亲人。
可是、、、、、、
想着,心里的恨意泛滥。
景逸自然是感觉到他的恨意的。“她现在在哪里?”
“去世了。”她之前没有打算离开龙吟国,为的就是给婆婆报仇。
只是,她不是莽夫,她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体,还不允许。
他的表情一下子严重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想来,之前她错听的那‘报仇’一说,为的就是此人。
安慰人这事,他没做过,也不会。
凤起也没想过要他的安慰,她直直地看着他,这一眼,好像是要看透他的本质,看进他的灵魂里。
景逸突然被骇住,这双明眸就好像有吸力一般,直把人吸入那旋涡中,有些不能自拔。
他的心一凝,很快的稳住心神。
心中有些排斥这样的感觉。“你想要做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明明就是有事。
“我以后想住在逸王府一段时间。”她坦然。
“为什么?”要知道他的王府可不是客栈。
“因为我没银两。”而她也深刻的意识到,要想在这龙吟国生存下去,没银子是不行的。
“那和我没关系。”虽然她救过自己。
她撇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的钱袋子。”
这人,不会是想赖账吧。
景逸一时无语。
“不然,你给我点银两。”她也不是非赖着她不可。
只是,没钱,寸步难行。
在还没想明白要怎么赚钱养活自己之前,她也只能动用自己的钱袋子了。
“你要离开?”虽然如今的逸王府不如往日了,可也没没落到要用钱将她打发了。
他自认自己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她既然想住就住下去吧。
“你还是住下来吧。”他在心里暗敷:谁让她救过自己呢!
凤起挑挑眉,几度话到嘴边却忍下了。
实在是很想告诉他:你答应的是做我的钱袋子,只要给钱就行了,我也不是非得住在这逸王府啊。
这开始是她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
见她也并不欢喜,他补上一句。“本王可不想让人说本王忘恩负义。”
是的,他只是不想让人非议而已。
却忘记了,自他风光无限到现今门可罗雀,这逸王府一直都在被人非议着;而他,却从来不是活在别人的言语和目光中的人。
要真这么在意,怕是早自刎此残生了。
“要不、、、、、、”其实她更想要银子。
自由自在的在外面住多好,爱干嘛就干嘛!她之前怎么会提议要住在王府呢?果真是思虑不周。
“本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在王府期间,自然是好吃好住的招待你。不过你若哪天要离去,那就是你的选择,那就不是本王不守承诺了。”言下之意简单明了,想吃想喝,王府供着,若要离开,那就与王府毫不相关。
“你、、、、、、”
他浅笑着看她,不知怎的,突然心情大好。
怪人!
凤起在心中嘀咕一句,也懒得和他争论。
反正,这逸王府她应该住不了多久,等灵力恢复一些,她自然是要离开的。
既然他说了好吃好喝的,那还是先住下静候时机。
但是、、、、、、
“我有个条件。”
“说。”
“我在王府一切自由。”
“可以。”
“还有、、、、、、”
“说。”
“除了一日三餐,我不要人伺候。”
“、、、、、、”
“恩?”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