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黑田太郎他们三个,我有些犹豫不决并没有立即答应,同时思忖着如何才能够反败为胜。
见我这一次迟迟没有开口,黑田太郎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胸有成竹地告诉我说:“胡君尧你不用白费心地思妄想生擒住我从而反败为胜了,你绝对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
我没有表示否认,而是马上顺着她的话试探着追问道:“好生恶死、喜胜厌败,这是人之常情。为什么我就绝对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呢?因为你的黑巫术天下无双、无人可及?”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下无双、无人可及的巫术,”黑田太郎摇了摇头,然后用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旁边薛霜霜的“姨夫”,“不过,有他这位阴阳鬼手出谋划策,所以我才会如此自信的。”
我有些不解地继续问她说:“阴阳鬼手?什么意思?他跟你一样也是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
黑田太郎与绰号“阴阳鬼手”的汉子都没有生气,阴阳鬼手更是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不是,阴阳和鬼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
黑田太郎抬了抬手告诉我说:“阴阳指的是,他做事从来都不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而是既虑胜、又虑败,未雨绸缪、滴水不漏,一招失利、还有后手——毕竟用你们支那先人的话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相济方能天人合一、所向披靡嘛!”
见她说出“你们支那先人”的话来,我马上很是不屑地回敬了她几句:“就你这条东洋倭狗、亚洲黄猴,也配跟我侃阴阳之道?瞧你那个不男不女的样子估计是胎里带的毛病,你知道什么叫做阴阳啊你!”
或许是被中国人称之为“东洋倭狗”、被欧洲人称之为“亚洲黄猴”让他们日本人早就已经习惯了吧,黑田太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认真地给我举了几个例子:
“就拿最近的行动来说吧,让许心正盗取你的猫头玦,肯定会有成有败,只不过许心正成功了,所以虑败之招就不必再用;而让天灯小徒用‘七煞压身’的办法逼你就范,同样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
由于阴阳鬼手思虑周全,所以我提前赶到了九嶷山,你们虽然杀了天灯小徒,但我可以趁机对阵聂晓婧,打算挟持于她;
而我想要通过挟持聂晓婧逼你就范的行动,同样也是有可能胜也有可能败,结果虽然聂晓婧在身手修为上强于我,但我趁机也给她施了‘煮海灭珠降’;包括这次让霜霜诱你前来,同样也是胜则已、不胜则另有后手……”
听黑田太郎这样一说,我皱了皱眉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个阴阳鬼手确实是颇有鬼方族老侏儒的谋略心机。
一念至此,我马上顺口又追问了一句:“原来所谓‘阴阳’就是他喜欢从不同角度考虑事情而已。那么‘鬼手’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啊?”
黑田太郎很是认真地告诉我说:“所谓‘鬼手’,指的是他继承祖上绝学,擅长捏骨易骨、整形整容,再配上改变声带、移植毛发等手段,完全可以让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我对整形整容的技术不感兴趣,于是我立即转换了话题:“这样吧,你先说说到底如何才能破解了你给聂晓婧所施的那个‘煮海灭珠降’?”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其实解除‘煮海灭珠降’非常简单——只要你设法让聂晓婧痛哭一场,就能保住她的眼睛,就能让她不会再瞎了!”
黑田太郎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两句,“当然,必须是真正惊心伤神的流泪痛哭,拿半块洋葱催泪的那种,流泪再多也不行,不会有效果的!”
我搓了搓手深感为难:“这个解除的方法看似简单,不过实施起来难度极大。”
黑田太郎在对面建议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两个的感情那么好,只要你回去告诉她一下,就说你已经与霜霜结婚了,我不相信她不会痛哭一场。”
我果断摇了摇头:“不会的!你根本不了解聂晓婧。我那样做的话,她会生气、会伤心,但肯定不会痛哭!”
薛霜霜在旁边点了点头,向黑田太郎证实了我的说法——虽然聂晓婧误以为我们两个已经如何如何,但聂晓婧有的只是生气愤怒与凛凛杀机,却真的没有掉泪。
旁边的阴阳鬼手淡淡笑了笑:“区区小事而已!如果你想办法杀了她的爸妈,她会不会大为悲恸地痛哭一场呢?”
“去你娘的!”我勃然大怒忍不住骂了阴阳鬼手一声,同时彻底否决了黑田太郎刚开始所说的建议,冲着她说道,“另外,让我只见聂晓婧最后一面的代价,根本不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
黑田太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们不是什么守信之人,如果我只见聂晓婧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再不见她的话,你们极有可能各个击破,就算是再施诡计害了聂晓婧,我也并不容易知道!”
我不容商量地告诉黑田太郎,“我必须守在她的身边,必须亲眼看着她平安无事才能放心。这是我的底线!”
见我坚决不肯妥协,黑田太郎与阴阳鬼手他们两个相互瞧了瞧,马上提出了另外一个代价——让我改装易容成另外的模样待在聂晓婧的身边,但是又绝对不能透露我的真实情况。
“这也是我们的底线了!否则的话,我们就先困你七天,让你看到聂晓婧慢慢变成瞎子!”黑田太郎斩钉截铁地说了几句,然后又补充道,“别忘了,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低头屈服!”
我直直地盯着黑田太郎跟她确认说:“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用别人的身份容貌,跟聂晓婧他们在一块对付黄泉守墓人,同时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就是胡君尧?”
黑田太郎与阴阳鬼手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我一下子笑了起来:“这种让我们两个天天相见却不能相认的思路确实是非常厉害,为了尽快彼此相认,只能听命于你们。但在实际上根本没有可行性——第一,要想让我易容成别人的模样,我估计也就是弄个人面皮具,但长期在一块的话,人皮面具肯定会露馅儿的;第二,聂晓婧以及金无血他们都是擅长占卜之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按你们刚才所说的,只要我露出真实身份就会催发鬼降,那我还去王屋山干什么?到时候还不如想办法跟你们同归于尽!”
阴阳鬼手终于再次开了口:“这个么,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自有一套完整而缜密计划可以一箭双雕,不但能让聂晓婧惊心伤神地痛哭一场解了‘煮海灭珠降’,而且还可以让他们用尽占卜之术,也根本不知道身边之人就是胡君尧!”
我自然是追问具体是什么办法。
阴阳鬼手笑了笑,继而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你剪些指甲和几根头发给我,再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我可以让你来个金蝉脱壳、假死消失,让他们根本占卜不出来你还在人世;
这样的话,既可以让聂晓婧痛哭一场、解了降头,同时也可以让你改头换面、用别的身份在她身边。至于具体细节如何操作,根本不用你费心。不过,你一旦露出真实身份,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黑田太郎站了起来:“这是我们最后的合作方式,至少可以让你胡君尧一直看着聂晓婧,一直守护着她。如果你再不知好歹的话,那我们就不必再谈,你就等着聂晓婧的消息好了。
当然,只要你和聂晓婧等人通力合作彻底解决掉那些黄泉守墓人,到时我再解了降头鬼咒,让你们两个彼此相认!”
阴阳鬼手和薛霜霜也离座起身,看样子真的不会再妥协退让。
于是我稍一权衡只好点了点头:“那行!只要让我能够一直看着她、守着她,总比只见她最后一面儿要放心得多!”
“这还差不多,你稍等一会儿!”黑田太郎一边说一边朝外面走了过去……
大约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黑田太郎端着一小碗儿的鲜血走了过来,不容商量地冲着我说道:“把这碗鸡血喝下去,过几天你就可以回九嶷山帮助聂晓婧解了那个降头。”
为了暂解燃眉之急,虽然明知道这碗刚刚沥出来的鸡血里面肯定加有其他降头毒物,但我仍旧毫不迟疑地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等我勉强把那口鸡血喝下去以后,黑田太郎他们三个都是明显流露出大功告成的喜悦。
“呵呵,这口鸡血喝下去,你就不用再想着生擒我们、也不用再想着反悔的事儿了!等你与聂晓婧等人帮我们彻底解决掉黄泉守墓人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重新相认、花好月圆!”
黑田太郎笑了笑,然后说了一个让我惊叹为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方案出来……
又到过渡章节,今晚一章,明天加快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