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当地县衙腐败,说是拿了银钱才能去护民堂,我等本就是家徒四壁的百姓,如何能……”
老汉欲言又止,拭去嘴角的血迹,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而又复杂的神情,她一动不动,凝视着一众人,见他们身着破布衣衫,不由问道:“那你们就任由他们欺侮你们?”
“县衙和羌族人勾结,姑娘,你虽救了我们,但毕竟惹恼了他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免得惹祸上身,唉!”老汉深深叹了口气。
沈秋雨见一众人散去,欲待要转身离去,便见得一众羌族人突而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其中一折了手的羌族人目光喷火,指向她,“就是她,给我拿下,扭送到县衙,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逃。”
无数竖起的长刀反射着日光,沈秋雨却是撇撇嘴,并未反抗,由着这一众羌族人推搡着她朝县衙而去,而身后却无一人敢上前求理,只得默默目送着一众人而去。
“你去哪?”
妇人突而拦住老汉,哭喊着,“你疯了,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你这般去如何能活着回来?”
“兰儿,这姑娘救了我们的命……若是我们再这般畏手畏脚活一生……真的良心过不去了。”
老汉哽咽着,随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挣脱妇人的手,朝县衙而去。
然而一众羌族人将沈秋雨却是秘密押送到了一个边境荒凉之地,风雷隐隐,一为首的羌族少年扬手让一众人放下她,目光炯炯,仿若射来一道寒光,却并未像这些人一般莽撞,而是语气平和道:“你这女子倒是胆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秋雨满不在乎而道,少年却是饶有兴趣看向面前的少女,“你不问问我是何人?”
“你是什么人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你们以多欺少,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狂妄大笑,笑罢取出一明晃晃的刺刀斜插到地上,光辉交映,映着少年阴森的笑容,“我是羌族护将卓玛瀚,听说你伤了我的几个兵卫,若是你能赢了我手下的几个最精壮的将士,这笔账,我们便一笔勾销。”
“将军!”身后几人不可置信看向卓玛瀚。
“嘎?这笔账?那他们欺侮村子里的弱小,这又该怎么算?”
沈秋雨微微扬眉,看向卓玛瀚,勾了勾唇角道:“若是你们废了他们手脚,我可以考虑考虑和你的将卫打一架。”
“臭丫头,此处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一壮汉目光阴桀,欲待要上前擒住他。
而卓玛瀚却拦住了他,不可置否笑笑,眼底里露出一抹明亮的光芒,“好,我答应你。”
但见刹那间刀起手扬,惨叫声响彻整个天际,沈秋雨见了这血腥的场面,眉头却并未皱一下,却是狡黠一笑,看着周围的一众兵卫,扬手便卷起铺天盖地的烟灰粉,待少年反应过来,哪里见得少女的踪影。
“一群废物。”卓玛瀚低喝道。
“将军,不如我们寻了当地县衙派人搜捕这臭丫头。”一人提议道。
“不必,此女腰间系着的是长渊王室的令牌,王室中人如何能得罪,正赶上如今我们与辽人关系紧张,暂且不必再追,日后我想我们还会再见,至于这几个人,目无王法,拖出去喂狼。”
“将军,饶命啊!”几人肝胆俱裂。
然而沈秋雨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出去,正巧碰上赶往县衙的老汉,忙一路迎了上去,喊住了老汉,“大伯,匆匆忙忙去何处?”
“姑娘,真的是你!”
老汉忽而看见安然无恙的沈秋雨,不由鼻子一酸,哽咽道:“我年纪大了不中有了,却是知道姑娘于我们有恩,想着来县衙寻了大人来救你……”
“放心大伯,不过今日倒是顺了我意,正巧我要来寻这县衙官说说理。”
沈秋雨径直向前而去,老汉见状连忙跟了过去,不料到了当地县衙,却见得大门紧闭,敲了大半天的门才见得一个衙役懒洋洋开门,见得是一个少女和老汉,便不耐烦问道:“什么事?”
沈秋雨却是见这县衙如此不作为,尽量语气平和道:“这大伯一家老小去投奔护民居,不曾想被人拦了下来,如今又遭遇羌族人威胁,想要夺走他们的孩子……”
衙役一听有羌族人搅和,顿时变了脸色,连连摆手,“羌族人的事不在我们管辖范围内,还有护民居得有银子才能办事,你们呐,还是走吧。”
衙役欲待要闭门,却被沈秋雨一手夺门而入,“你们县丞大人呢?”
“哎!谁让你进来的,县丞大人也是你们能见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衙役轻蔑地看了一眼沈秋雨,啐道:“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沈秋雨却是抬眼笑了笑,她这一笑却仿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老汉在外头看着她这眼神,也不由觉得胆战心惊,沈秋雨并无二话,突然越过衙役径自敲响捶鼓,随后又不顾衙役阻拦,闯入公堂。
正在打盹的县丞听得如此大动静,猛地惊醒,见一眉目清丽的少女大步流星而来,一旁师爷也是大惊,呵斥道:“大胆,见了杜大人如何不跪?”
沈秋雨却是惘若置闻,死死盯着县丞,冷笑道:“我还以为高高在上的县丞大人是怎样一个人物,贪污上面拨下的军饷,剥夺百姓的护民居,供羌族人居住,这一桩桩一件件,大人,又该作何解释?”
县丞先是一惊,随后站起身来,怒言,“大胆刁民,竟敢在这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拿下!”
“大人,草民确有要事要禀,那羌族人在我们村落大肆杀人,欺侮村民,若不是这位姑娘搭救,怕是草民一家人都……还请大人将他们缉拿……”老汉掷地有声磕头而道。
“本官说过,羌族人……”
“够了,不作为的县丞要来何用!”
沈秋雨瞪了一眼欲待要将她缉拿的衙役,扬了扬唇,蹦上县衙的案台,翘着二郎腿,一字一句道:“跪下。”
县丞此刻是怒目横眉,颤颤巍巍指向面前的少女,“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犯上的臭丫头拿下。”
但当衙役们上前欲待要缉拿,却见得少女解下腰间的令牌,扬手亮出,笑道:“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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