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人肉粑粑都被鲤鱼精喂了*,现在正睡得深沉。
夹谷大人用小手搓了搓人肉粑粑的皮质,吹弹可破!
真是极品人肉粑粑。
夹谷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极品的人肉粑粑,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笑嘻嘻地拉了拉鲤鱼精的宽大衣袖:“鲤鱼姐姐,我们怎么吃这两只人肉粑粑。”
鲤鱼精敲了敲夹谷大人的小脑壳,嗔怪道:“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鲤鱼姐姐,我叫宓珠。”
夹谷大人垂下眼眸,吐了吐舌头:“我都说习惯了。”
“宓珠姐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两只人肉粑粑?”
宓珠解开绑住两只人肉粑粑的绳索,答道:“我本来今日是去望海楼听戏,刚好瞧见了台上的花旦满身的桂花香,怪好闻的,就跟着她一路回到了客栈,发现她身旁还有只人肉粑粑皮相甚好,就撒了*,也一起绑了过来。”
永梧镇来往商客众多,夹谷也算是见过形形*的人肉粑粑了,像面前这两只人肉粑粑一样出色的实在少见。
妖怪不常吃人肉粑粑,大概一年就能吃上那么一次,平时只能吃些别的肉来打打牙祭,把夹谷都馋瘦了。
此次遇上了这两只极品人肉粑粑,夹谷立马就把应山带来的酸臭人肉粑粑给扔到脑后。
应山听到夹谷大人呼唤,马不停蹄地赶来,手中正在洗刷的酸臭人肉粑粑都被扔到一边。
见到宓珠脚下两只人肉粑粑,脸色一变,忙把他们翻身过来,借着月光瞧清了他们的面貌。
一男一女,男貌如冠玉,女貌如春桃。
“长得真是水灵。”夹谷大人吞了吞口水,笑道,“我想好了,这只雄性人肉粑粑就给我撒椒盐和盐巴,烤了他,这种雌性人肉粑粑就水煮,肉质一定鲜美。”
“应山,快带去收拾他们。”夹谷开心地蹦了起来,娇小的玉足在船板上踩点,跳起了翻滚舞。
宓珠面带桃花,羞涩万分,垂下眼眸,温声细语:“应山,我和你一起去收拾吧。”
宓珠有意讨好应山,无奈应山对宓珠实在不喜欢,连掩饰都不愿意,忙拒绝:“我自个儿就行。”
提了两只人肉粑粑的后颈皮就往船后走,略带扭捏地瞥了夹谷大人一眼:“那夹谷大人还吃我带来的人肉粑粑吗?”
“吃啊!”夹谷跑到船舱乒呤乓啷地找了一番,从箱子底下找出了前年晒干的桂花给了应山,“把那只酸臭的人肉粑粑洗干净后,就涂这个。”
夹谷原本是打算不吃应山带来的人肉粑粑,但看到他扭捏的样子就明白,如若她今天不吃,应山这个闷葫芦肯定会生她的气,连带着宓珠一起。
那还是勉为其难地吃了这只人肉粑粑吧,撒上干桂花,应该会好吃些。
应山收了夹谷给的干桂花,就拖着两只被迷晕的人肉粑粑来到了船尾,船尾空荡荡地,那只才被洗干净的人肉粑粑不翼而飞了!
气沉丹田,平地一声吼:“谁偷了夹谷大人的人肉粑粑!”
一只从应山开始收拾人肉粑粑的时候就趴在沙滩上晒月光浴的珍珠蚌插了一嘴:“他自己醒了,往南边跑去了。”
听到这里的动静,夹谷也跑了过来,听到珍珠蚌所言,大怒!
到嘴的人肉粑粑逃了,还是在她的眼皮底下。
提起胸腔一口气,化成真身,就往南边追去,还不忘留下一句:“收拾好那两只人肉粑粑,等我回来!”
大口地呼吸自由的空气,人肉粑粑焦猫儿恨不得仰天大笑一声,我焦猫儿终于逃了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心,他又想到那些妖怪迟早会发现,收敛了情绪,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客栈方向逃。
方才他听到船上那三只妖怪所讨论的另两只人肉粑粑,不免为他们担心起来,自己逃脱出来,可他们却羊入虎口,不知今晚是死是活。
顶着思绪逃跑,*的劲头还没有过,猫儿有心无力,没跑了几里远身体就要吃不消,好在终于跑进了离海边最近的一个小渔村。
渔村的房屋不多,三三两两地分散各处又以一种奇怪的形状围聚在一起,猫儿喘着气,细心观察着周围环境。
深夜时分,渔村的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常生活,早就吹了灯烛躲进被窝,做着一晚的美梦。整个渔村都被浓浓的夜色包裹,没有一丝光亮出现。
猫儿想了想,现在他的体力不能再支持他跑多远,至少回客栈是不行了,迟早要被妖怪抓到。
就算妖怪事后不追上来,那万一遇上了什么吃人的猛兽,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不如躲进渔村里,这里有人居住,到处都是人的味道,就算妖怪追到了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他,他也能借这个一时半会儿恢复体力。
这么想着,焦猫儿敲响了面前的茅草屋。
里头传来一声枯老的回应:“是谁啊?”
说罢,推开了木门,露出一张发丝略显凌乱的老人面容。
老人明显是刚被猫儿的敲门声唤醒,睡眼惺忪,揉着眼角。
猫儿怔了怔,如果直接和老人讲自己刚从妖怪的嘴中逃了出来,那么势必会吓到老人家,脑子转了转,就想出了新的说辞:“我……海……偷渡……害怕……住一晚。”
猫儿结巴,他的喉咙因为之前所患风寒未好,有浓稠的东西一直卡着,话总说不清楚,不过意思总归是表达出来了。
老人没多想,渔村近海,常能遇上偷渡来的海外人,若乘船来回,要花掉不下两个金元宝,普通人家实在承担不起,才会有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出现,都是为了生活。
忙推开门,让出位置叫猫儿进来,还从里屋翻出干燥衣服让猫儿换下,他方才被当成人肉粑粑在海里被洗刷了不下十次,身上早就全湿透了。
猫儿不住感谢,老人点起了烛火,暖光达到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猫儿捧着刚泡好的姜茶,任由老人检查着喉咙。
“小伙子,你喉咙有些炎症,整个嘴巴都红了,怎么一直没去治啊?”老人合上了猫儿的嘴巴,语重心长地道,“这种事不能拖,我会些医术,给你些草药吞服下去,不出几个时辰,就能说个完整话了。”
猫儿没想到,能在老人的屋内躲过了妖怪的追杀,还能解决了一直放在他心头的问题,喉咙哑掉不是一天两天,他虽然下定决心再也不唱戏了,但这也不代表他就任由喉咙哑着,对日常生活有着极大的影响。
“谢谢……”他存了好大力,才从口中说出了一句完整话,老婆婆乐呵呵地拍了拍猫儿的手,“快,不要说话了,吃下这株草药,过几个时辰就能好了。”
猫儿听话地止住口,把草药含在口里,有种薄荷的香气与清凉充斥了他嘴中的一片天地,将一片火热渐渐冷却下来。
婆婆许久没见到这么清秀的男娃娃,一张嘴,那话匣子就关不住:“我也有个孩子,不过从小就被人贩子给拐跑了,是个女娃娃,长得可水灵了。”
“别看婆婆长得老,今年也才四十有二。”婆婆露出一口黄牙,牙齿松动老化,面上的皱纹一条接着一条,怎么看也怎么不像才四十有二的人,倒像是八十有二。
猫儿安静地坐在婆婆给的小竹凳上,听着婆婆回忆往事:“以前家里也是大户人家,人丁兴旺,家中的女子招亲能找入赘的,生下来的孩子跟着娘家姓,后来,我的姐姐生下一子,取名江景耀,那模样长得粉嫩极了,虽是男娃,但长得比女娃还要漂亮,老话讲,男生女相主富贵,自从生了那男娃娃后,家里的生意那是水涨船高,景耀的父亲就生了出门做生意的想法。”
“姐姐深爱她的夫君,不听家里人的劝阻,带着景耀一同和夫君出了远门,这一去就是数年,在这些年里,我也嫁了人家,男人是个打渔的,生活清苦,但我们过得很幸福。再见到姐姐的时候,她全然没了年轻时的风华正茂,整个人老得不像话。”
“她和我说,她的夫君出门做生意赔了,把他们带去所有家当赔的一干二净,想不开投河自尽了,留下孤儿寡母惨淡过日,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回到娘家,却没想到家里人一见她,如临大敌,就连一向非常疼爱她的祖母都把她赶了出来,嘴里还骂着晦气,实在无法,又几经周折来到了我的家中。”
“我的男人也姓江,娶了我以后就带我到永梧镇的小渔村生活。我见姐姐日子难过,就与男人商量将她接过来一起生活,家里院子旁还有个小屋子,这样互相能有照应。却没想,这一决定对我日后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姐姐漂亮,是家族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就算模样老了也还是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风华,与她比起来,我自惭形愧,她没了夫君,日子上需要力气的活都是我男人过去帮她,一来二往间,两个人看对了眼。”
“他们不敢和我说,因为那时我正怀着孕,怕动了胎气,想着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摊牌,景耀在我有孕的时候特别爱缠着我,最爱摸摸我的肚子,对肚中的胎儿讲话,我们常笑话他,等妹妹出来了,就给他当媳妇,他害羞极了。”
“不久,我就临盆了,生下一个四肢健全的女婴,我希望她能像木兰花一样品德高尚,故而取名江木兰……”
木兰……江木兰……
猫儿的脑海仿佛有亿万爆竹炸裂,胀地生疼。
“婆婆,不知木兰的无名指缝间是不是有一个红色的锣型胎记?”猫儿打断了江婆婆的回忆,见婆婆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也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猜想。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家木兰身上的胎记?”婆婆按耐不住震惊站了起来,她的孩子在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因为她的疏忽,害木兰被人贩子拐跑。
“难道你见过木兰?”婆婆紧紧抓住猫儿的手,“你快告诉我,木兰现在在哪里?”
江婆婆寻找木兰了十余年,黑发变成了白发,也还是没找到一丝半点儿的确切消息,她在愧疚自责的泥潭里苦苦挣扎了十余年,而这深夜闯入她家门的少年就在这一刻,变成了她离开罪恶泥潭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