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夜晚原本是寂静的,但是人们的放纵像火把一样照亮了夜空。
灯火通明的酒馆中时不时有粗豪的大汉开怀大笑,偶尔还夹杂着下流的咒骂声。喝多了的醉鬼歪歪扭扭的倒在桌子上,脏兮兮的手还握着杯子不放。
这样的夜晚虽然粗糙,倒也不失一份美好。
哈利波特男爵原本也拥有一个完美的夜晚,女人和彻夜的放纵,他已经准备好享受这让人激动的时刻,可是一个穿着斗篷的不速之客把一切都毁了。
“哈利波特男爵,有五个妓*女死在你手中,还有一些儿童失踪的案子和你有关系,我说的对吗?”银发的男子并不理会男爵愤怒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在我的领地,这些贱民的生命就是我的资产,我使用自己的资产有何不可!”哈利波特男爵咆哮道,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要不早就动手了。不过话说回来,有谁去妓院的时候还会携带武器呢?
在这种地方能使用的武器也只有那一杆伸缩的长枪了,不过看起来很难用它来打倒这个放肆的高大男子。
“有点道理。”出乎意料的,银发男子点点头,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像冰块一样敲打着哈利波特的心,“你有权力剥夺他们的生命,不过吸血不在这些杀人的方式之内,《戒律》早已规定了直接吸血是被禁止的,违背了血族的法典,自然要受到惩罚。”
哈利波特男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血族的执法人?”
男子拉下遮着脸的斗篷,冰冷的血瞳闪耀着刺目的红芒:“初次见面,哈利波特男爵,吾名弗拉德?采佩西,来执行对你的惩罚。”
弗拉德的眼睛中散发着无形的压力,从他表明身份开始,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凉意,这种凉意就像死神的镰刀在你的身旁掠过,虽然没有实质的伤害,但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足以摧毁对手的心灵。
这是实质化的杀气。
哈利波特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以往出现这种感觉,他都会有吸血的冲动,可是今天他不止不想吸血,还期盼着能否少流一点血。
“伯爵大人,我是第一次触碰戒律,希望您能原谅我。”哈利波特男爵俯下身子,脸上挂着讪笑。
“一次就吸干了五个人,阁下还真是好胃口。”弗拉德冷漠的说道,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
看到自己示弱没有作用,哈利波特抬起头:“直说吧,我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切掉一只手臂?”切掉身体的一部分通常是对血族较轻的惩戒,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只要摄入足够的血液,被切掉的部分还会再生长出来,但那些痛苦依旧是刻骨铭心的。
“你的果决真让我刮目相看。”弗拉德拍拍手,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我要取走你的命。”
“你他妈疯了吧!”哈利波特突然暴起,“不过是吸了几个贱民的血而已,就算是血奴也不会被处死,更何况我这种贵族。你到底是不是执法人?”
“我当然是执法人,不过,我有说过是代表血族来执行惩戒的吗?”弗拉德微笑道,拿出了一枚剑和盾交织的徽章,血猎的徽章!
“混蛋,你耍我。”哈利波特的眼睛瞬间变成血红色,口中的犬齿也突然变长,他猛地一跃,隆起的肌肉将衣袖都撑得有些撕裂,这样的一拳,就算是坚硬的钢铁也能瞬间打折!
面对这雷霆的一拳,弗拉德不闪不避,只是随意的挥出右拳。
拳拳相碰,剧烈的冲击从中传出,吹乱了弗拉德披散的银发。哈利波特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变形的右臂上断骨从手肘处刺出,参差的断茬上鲜血淋漓……
没有任何犹豫,哈利波特继续向着弗拉德冲去,而在这个过程中,右手的伤已经在飞速的愈合。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连隔壁耕耘的人都不曾影响到,这家妓院建造的相当高级,尤其在隔音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也是哈利波特欣赏它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而失去了求救的机会……
弗拉德缓缓抽出插在哈利波特胸膛里的右手,一同抽出的,还有一颗暗红的心脏。血族并非不死,只是强大的自愈能力让他们很难死亡,只有身为同类,才知道如何最快的完成杀戮。
弗拉德捏爆了那颗心脏,然后在夜色中将那具烂泥般的身体挂在妓院的屋顶上。他给哈利波特的尸体撒上磷粉,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上升的温度就会引燃磷粉将这具尸体烧掉……
做完了这一切,弗拉德从楼顶上一跃而下,向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中走去,在那片黑暗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组织的据点。
血猎组织,一个由人类组成的猎杀血族的存在。大部分血族会遵循《戒律》和《血之契约》的规定,隐瞒自己的身份,这也是数千年来人类并不知晓血族存在的原因。
一个种族中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遵从约束。像哈利波特这样的游离者行事乖张,很容易把血族的存在暴露出来,执法人的存在就是以暴力约束他们的行为,甚至包括掠夺生命。
即使有执法人的存在,还是避免不了少部分血族的暴露,而血猎组织,就是人类为了追杀这部分血族而存在的。血猎和血族一样,隐藏在历史的背后,普通人无从知晓,血族早已察觉到了血猎组织的存在,但是为了给逾矩的血族一个惩罚,他们一般不会对血猎下手。
血猎组织知道一些血族的事情,但真正的血族社会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没想到你还真的单枪匹马杀了他。”位于地底的血猎组织分部,一个200磅开外的大汉把玩着手里的纹章说道,在他的对面,弗拉德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瓶。
“偷袭而已,如果这样都杀不了他,我还怎么在组织里混下去。”弗拉德不以为然的说道,要是有人去现场看一下就知道他在胡扯,他们打斗的那间房间到处都是裂痕,就像一伙发情的公牛在里面横冲直撞过一样。不过血猎组织对这些是不会关心的,他们只看重结果。
“你这种怪胎除了喝酒还有别的爱好吗?”大汉指了指酒瓶说道,“明明是个贵族,却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谁知道呢。”弗拉德不置可否的说道,“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大汉点了点头,然后从桌子里面拿出一个羊皮纸的包裹:“要收集这些资料可真的不容易,几十年过去了,这些传奇人物大都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你是怎么想到他的。”
“朋友之间的关怀吧。”弗拉德喃喃道,打开了包裹。
“什么,朋友?”大汉疑惑的重复道。
“哦,我是说他是我父辈的朋友,所以想见见他。”弗拉德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一边翻看那些泛黄的资料,“没想到你最终成为了一名神父,不过这个职业的确很符合你的性格,伦敦的圣贞德大教堂是吗,默默的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