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绾心只跟花烛,紫荆说,是去找神医医治自己的身体。还叮嘱她们安心的跟着浣慕芸和秦歌,亦要照顾好芷鸳,把她当作自己的主子来服侍。
“不行啊王妃,我们怎能让您跟一个男子单独离开呢这不太妥当”花烛站于一边,一面看着她跟紫荆整理衣物,一面两手交握,紧张的追问。
夙绾心这才想到,自己认识师兄,知师兄的为人,可两个小丫头并不知道,还有秦歌,虽听得她叫了师兄,但亦是不放心的。
如此想来,必然要多加解释一番。
挺正身子,淡然的回过头来,对着关心她的花烛浅浅一笑,而后便拉起了她的双手。
“你不知,这蔚衍不是普通人他是王爷的师兄的所以,待王爷回来以后,你们大可告知他,我跟着蔚衍师兄走了他自然清楚,要去哪里找我”
花烛凝眉盯瞧,本存至的话语,瞬时消了。唯有那紧张的目光,还在不停,不移的显露着。
所有的事情,她都交代的很清楚,身背行李,出了客栈,便上了云疏为她准备好的马车。
扬手挥别后,就落了帘子。
蔚衍侧眸冲着云疏点了点头,而后便驾着马儿奔离。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就离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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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都城内,大局已定。君玉珩却还不能飞奔边城回到自己王妃的身旁,只因,还没有找到雪矇,以及弟弟的尸身。
“你这样何时才能回去见她”君玉湛临近,轻声问着。
他从沉思中缓来,侧眸瞧了一眼王兄。自是低叹声声,压制不住。他也想问这个问题,也想顷刻回去。只是,他清楚,在没有找到雪矇之前,即便回到她身边,也会被她说教出来。
“三王兄可是找到了”故意换了话问,便是也想换一种心情。
然,君玉湛仅是背手摇头,“还没呢三弟同大王兄终归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许是被大王兄关起来了,也许是不愿共事,默默离开了。”瞬时说出两个原因,转而逢了他的目光,“四弟觉得是哪种”
他觉哪一种都不似,只是还没有什么证据。
远方忽而飘过一张润了法术的信条,他知,是云疏又为他传来了消息。夹于两指之间,君玉珩低眸仔细的看着。
“说了什么”想要就这般站在一边不问,却是喉咙处控制不住的落了声。
君玉珩轻抿嘴角,出声回道,“没什么,只是绾心被我大师兄带回门派医治了”
“那是好事”
但愿吧
看着远方,又是一阵叹息。他希望如此,毕竟一直在等着师父想到除去她体内穹魔一魄的方法。
待他寻到雪矇,把这里的事情安顿好,便会回百柳林好好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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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绾心静静地坐着,心里忽然落了阵阵慌乱。
想了想,便缓和了心情。待君玉珩回来时,必会来百柳林接她的。
他们定然能够重逢。
从前,蔚衍师兄与她在一起,总是会说上几句的。这会儿,已是驾着马车行了有段时辰,却未见他说上一句话。
忍不住抬手掀了帘子,本欲瞧瞧风景,却见四周变了模样,并不似凡尘之象。
“大师兄,这是哪”通往百柳林的捷径她怎么从来都没走过
隔着帘子,依旧听不到任何回应。她本想倾一下身子,扬手去拍下师兄的肩膀,马车却在这时加快了速度。
她赶紧抓住两边的窗户,尽量稳住身体不做摇晃。但不论她追问什么,蔚衍师兄就似听不得,完不回话。
“师兄”用力的前倾,掀开帘子,瞬时瞧见两根手指触上了她的眉心。之后,她就什么都不清楚的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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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都城上下,基本恢复了原貌,国苑再无乱事,百姓也一一归来,市集又重新起了摊位。他站在小巷口,望着行人匆匆过,不禁又想起了过去,自己在此追赶她的场景。
不知何时,国师大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从前,他对他极有偏见,此刻倒是能这般站在一起了。
毕竟,若不是他心力护着国苑上下,他也不能赶着回来救驾。
就算,他娶得并不是他的女儿,眼下终还是撂不明父,婿这层关系。
“寞儿被王爷留在了边城”
“回遥都城救父王,与王兄为敌。这段行程比较危险,所以,不能带她回来”
“可王爷有没有想过,君玉麟结交的是蚕桑国,他们虽在遥都城退了兵,却不知会不会退回边城兴风作浪”
君玉珩凝眉一惊,这些时日,亦是被找玉洵和雪矇的事,弄的棘手,当真没有想到此处。
“本王会让詹高黎带兵卫去接回他们。”
“原本在诺霆王府中住着的那位公主,已经被她的父兄带回了蚕桑国去。”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未放在心上。
他的心里就只有夙绾心。
“事到如今,老夫仅想跟王爷说一件事一件埋至心底的事。就当是唠唠家常”
从没听过,国师大人也能落下这种语气。君玉珩侧过身子来,自是听的甚为惊讶,“国师大人想说什么”
“当初,老夫早有意让寞儿嫁去诺霆王府,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想查清王爷的身世。老夫跟了国主那么多年,自然清楚,君玉族的皇子,腰间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国师居然怀疑本王”还不惜,搭上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看着王爷王妃和睦幸福,倒是证明,老夫谋划的也不算是错事”
倘若,皇甫寞没有跟夙绾心互换身份,那便是错事了
只是,此刻也说不得,唯有抬眼轻瞄,一扫而过。
“国师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
皇甫卓瑞低头一拜,“这都是为了国主,为了霓澄国上下的安慰。王爷在清乐寺,想必已经发现了那封信件。那曾是老夫同单将军所放在那里的”
他还真不知,从前的事情,也有国师一份功
当真是刮目相看。
“本王是发现了,可为何那些守护密室的物件用的蚕桑国之物”
“是为了更好的提醒后辈,此事跟蚕桑国有关”
如此简单的事情,他当初,居然想的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