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霖真的是!”泽兰听此不由得出声道。
木绯烟瞥见她这般急切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他怎么了?”
“他不告诉夙念,夙念怎么知道她心悦之人是自己呢?”泽兰紧了紧手中的橘子皮道。
羽嘉玩着手中的酒杯出声道“我也觉得有些话还是直接说明比较好。”
木绯烟微愣了愣,路悠然瞥见她眸子里的不解立即出声道道“绯烟,后来呢?”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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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儿,皇上传来口谕,命你和皇太子还有长公主一同去迎接黎国的太子殿下和长安公主。”夏柔瞥见站在屋子里疯狂练剑的封霖出声道。
封霖尚未答话,便见莫安手中捧着一封信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然后出声道“公子,念姑娘的信。”
“你说什么!”封霖一惊,吓得手中地剑都掉了,他立即接过莫安递来的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安好勿念,现为黎国第一琴技,宫宴有诈。”
夏柔瞥见封霖地手都在抖,立即上前一步道“霖儿,长安公主和太子殿下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天启皇都了。”
封霖听此立即快步往房间而去,换了身白色长衫,头上束了一条蓝色缎带,然后便匆匆往府外而去。
直到坐在马车上,他紧紧盯着手中的纸,那是夙念的笔迹,自她那日一走,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年。
她那时候冒充洛云去黎国,谁知刚到黎国半年,黎国皇室便传来消息说,洛云郡主身染重疾,不幸病逝。
他得知消息时整个人都疯了,他不信,便暗中派了一拨又一拨的探子,但黎国皇室戒备尤其森严,在折损了一批又一批暗卫后,终带回了一句。
“未死,勿念,任务棘手。”
然后便在没有了消息,他这一等便是一年半,现在的夙念应该已经十六了吧!
若是寻常家的小姐,便可以开始定亲了,这两年来,建安大陆平静多了。
这样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用再外出了,那嫁衣已经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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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到了。”阿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封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便见皇太子燕然长公主燕桐的身影,而他们身前则站着一男一女。
封霖立即快步上了前,尚未说话便听得一道声音传来“这位便是将军府的少公子吧!”
封霖立即点了点头道“见过穆离太子、长安公主。”
穆离瞥见来人长身玉立,端得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他原本心口要发的火,瞥见他那副样子,也是没办法发出来。
长安见此则是面色微僵了僵,随即面上又浮上了丝丝绯红道“封公子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表人才。”
封霖浅笑了笑道“公主谬赞了,太子与公主一路辛苦,驿馆内已备好酒菜,请。”
“请。”太子亦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入夜,封霖领着阿福从驿馆的后门潜进了兰院,然后凭着白日里的记忆找到了房间。
朝门外的阿福看了眼,阿福立即了然寻了颗大树隐身,封霖则推开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内,夙念刚沐浴完,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手中正拿着一块毛巾在擦头发。
她房间的圆桌上摆着一架成色及佳的七弦古琴,夙念还未回神,便已经落入了一个满是兰花香气的怀抱。
夙念平复着心中翻腾而起的思念,在城门口时,她站在人群最外围,驿馆时,她告了病,并没有去。
她猜到今日安府会来人,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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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霖瞥见她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立即将她挂在衣架上的外衫拿了过来,替她披上。
夙念立即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走至屏风后,将衣服理好,这才转身走了出来。
瞥见封霖已经自发的斟了杯茶在饮着,立即上前道“公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封霖放下手中茶杯柔和道“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夙念立即坐至了他身侧道“公子,黎国此番借着为皇上贺寿,打算在宫宴动手。”
封霖瞥见她眸子里少见的急切道“我知道,他们打算在宫宴安排刺客,然后在来一出救人,这样便好和黎国接亲。”
夙念微愣道“公子,你......”
封霖微勾了勾唇,满是嘲讽道“他们筹划了两年,就筹划出了这么个东西。”
夙念听此立即双膝跪了下去道“抱歉,公子,是我没用。”
封霖见她又跪了下去,正欲说什么,忽然听得门边响起一阵脚步声,立即朝夙念使了使眼色。
然后便一个闪身上了房梁,夙念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拿过一侧的秀绷,手中针线刚握在手中,便听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墨兰妹妹,你睡了吗?”夙念深呼吸了一口气立即道“没有。”
房梁上的封霖有些讶异,夙念为何会用这般冷的声音对一国公主说话。
门口的长安好似没听见她话语里的疏离立即道“那我便进来了了。”
谁知,长安的脚刚踏进房间,夙念便把桌子上的茶杯,还有杯子里的茶杯一起扔了出去。
长安似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径直绕过满地碎屑,到了夙念身旁,柔声道“洛云,这里不比黎国,你莫在任性了。”
夙念好似没听见一般,手中有什么,便扔什么,同时出声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长安轻扣住她做乱的手,然后熟练地自怀中拿出麻绳,将她地手捆住,同时道“我就不该听皇兄的话,解开你。”
夙念不停地挣扎,但长安点了她的穴,就让她坐在椅子上,同时道“洛云,明日好好弹你的曲子,墨兰自然性命无忧,否则......”
封霖一早便知道,夙念的伪装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
想着莫安传来的情报,这墨兰是洛云的心上人,被黎国皇室抓去了。
夙念瞥见她转身欲走,立即出声道“长安,我恨你们,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长安瞥见她那副柔弱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洛云,你不就是靠着那张脸吗?”
“你为墨兰付出那么多,结果呢?他还不是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权势啊!他最终还是娶了我妹妹,成了驸马。”
“这是最后的解药,明日过后,你便去见你的好父亲吧!”然后便关上门,扬长而去。
夙念等听不见长安的脚步声时,这才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黑瓷瓶,露出嘲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