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清淮上了楼,仲显洵忍不住想抱怨几句,却发现付岳炀的脸色不好,生生忍住,只说了句“现在没有病人了,我回去了”
“不准走,等着”付岳炀扔下一句话,转身去了院外的客房,将住家的保姆找来
仲显洵看着付岳炀走出去的身影,有些探究
付岳炀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庄清淮的手腕,他还没来得及问庄清淮为何在付家别墅,付岳炀就匆匆挂断了
付岳炀带着保姆再次走回来,直接跟仲显洵要了一颗安眠药溶在水中,让保姆拿着水杯上去给庄清淮
“你有毛病吧,给庄清淮吃什么安眠药”仲显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仲显洵从进门就看见庄清淮脖子上隐约的痕迹,虽然她穿着一件半高领的雪纺衫,可在客厅亮堂的灯光中,还是隐约看到了,所以他有些不解,付岳炀还需要先将人放倒才能近身?
“等她睡着了你再去看”付岳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算是给了仲显洵一句回答
付岳炀此刻的心理说不上什么感觉,他拉着庄清淮下车的时候,并未察觉她的手腕被夹,等回到客厅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偷偷揉着手腕,当下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关车门的力度有多大,他清楚,可她愣是忍着,一声不吭任由被他扯着回来
“君诚的案子缓缓吧”付岳炀将头仰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说道
“缓缓?哎.....你早晨急匆匆的叫我过去,我拿到手立马就让人准备了,你现在又让我缓缓,耍着我玩呢?”仲显洵彻底激动了
付岳炀立马睁开眼睛,一个眼神过去,仲显洵就闭了嘴
他现在觉得,就算是猎物,也得适当保护一下,否则一下子玩死了,那多没意思,不管是让仲显洵来看她的手,还是放过余潭的君诚,都只是出于对猎物的保护
保姆从楼上下来,只说太太喝完水了。在付岳炀没有别的吩咐之后,保姆转身走出客厅
“太太?庄清淮?你疯了吧?”仲显洵此时听到保姆的称呼有些不冷静
付岳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仲显洵,道“只是暂时的付太太,猎物玩够了就不是了”
仲显洵有些凝重的回了一句“庄显军被你逼死了,她又被你扔下楼,只不过没死,还被你在歌朝会那么羞辱,你觉得这个猎物能当多久付太太?”
付岳炀笑了一下,多久??这个时间取决于他还对猎物有多少兴趣,现在他对猎物还是有兴趣的
“那又怎么样,猎物就是猎物,不想玩的时候就不是了”付岳炀看着仲显洵回了一句
仲显洵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付岳炀“嗯,只要你能分清楚猎物和付太太就好”
楼上的庄清淮浑然不知楼下二人的谈话,付家的保姆刚才送过来一杯水,她喝的第一口就知道不对,水里有东西。
可她还是一口气喝完了,无论付岳炀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想反抗了,刚才他拿着手机去了门外,应该是叫仲显洵过来给她看伤的,既然能让人给她看伤,那她就不算输,阿雅和余潭的命看来是保住了,玩鹰反被鹰啄,那只是把鹰逼急了,看来刚才的话他还是听到心里了
庄清淮通过一整天的接触,判断出一件事,付岳炀这个人,他要做什么即使表现出来,也不能被人宣之于口
早晨她通过试探,已经深谙此理,即使她看出来付岳炀明显为了她不去公司的,他还是不允许她说出实话。虽然她不知道付岳炀今天原本想要带她干什么。
庄清淮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看来是水里的东西其作用了。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庄清淮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下的仲显洵与付岳炀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差不多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早睡着了,你上去看看”仲显洵抬手看看腕表,他等的着急,那个小明星还被他丢在酒店呢,眼看成功了
付岳炀皱了下眉,准备喊阿翔,却在“阿”字没出口的时候住了嘴,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付岳炀推开卧室的门,开了一眼床上的庄清淮,似乎睡着了。他准备喊仲显洵上来,却在瞬间又回过身进了卧室
付岳炀有些好奇,这个猎物安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他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庄清淮和衣而睡,扎起的头发已经散开在枕头上,手腕也许是因为疼痛,还放在被子上面,右手正捏着左手的手腕,看来她睡着之前一直在揉手腕
付岳炀不再耽搁,直接站在二楼走廊示意仲显洵上来
仲显洵提着药箱进了卧室,付岳炀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没有往床边靠近,任由仲显洵治疗
“啧啧,你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她手臂的烫伤你干的吧”仲显洵替庄清淮包扎手腕的时候,因为雪纺衫是长袖的,有些碍事,便伸手将袖子往上挽了一些,却露出了触目惊心的小烫伤,只不过有的已经好了
仲显洵一看就知道是烟头烫伤的,付岳炀这个人平时不抽烟,只有折磨人的时候喜欢抽烟,将烟头烫在人身上,庄清淮被扔下楼的那天,他正好见过这些刚被烫伤的样子
“包扎好了就出去”付岳炀动也不动的将仲显洵赶了出去
待仲显洵走后,付岳炀才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昨晚他就已经看见她身上的这些小烫伤,都是他将她抓来的那天,在地下室吩咐人烫的,直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他才盛怒将她扔下楼,不过被好几层隔离网拦住了
付岳炀也和衣躺下,头转向庄清淮,他想伸手抱抱她,因为她睡着的时候真的很诱惑,不是因为算计的诱惑,而是因为她是女人的诱惑
可一想到昨晚,她在迷糊中依然将被子仅仅的抱在怀中。就算两个人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她还是放不下防御的姿态。他被冷醒,看着她将被子全部抱住,摇摇头,始终没有叫醒她,随意的冲了澡,就穿上衣服去了阳台沙发上坐着了
付岳炀的手动了动,还是放回了自己身边。大约是安眠药的原因,庄清淮一整晚都没有再将被子拽过去抱在怀里,只是紧紧的蜷缩着
翌日清晨,庄清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付岳炀已经不在了,庄清淮坐起身,看着手腕上包着的纱布自嘲的笑了笑
这算什么,恩威并施??
他怎么能懂一个小姑娘,因为怕半夜做噩梦醒来,才不得不每天吃安眠药的酸楚,直到现在,安眠药对她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只能让她尽快入睡,却不能让她睡一整夜了
她并非不知道昨夜他在她身边躺了一夜,常年做噩梦的恐惧,让她养成了即便醒来也不敢睁眼的习惯,继续保持睡着时候的状态。
她也知道付岳炀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走了,他走了之后,她才真正的安睡了一会儿
“太太,您醒了吗?”门外传来了付家保姆的叩门声
庄清淮拍了拍脸,试图清醒点,这才下床将卧室门打开
“怎么了”庄清淮在这里住的第二天,她不认为这个保姆会对她有多关心
“付总的电话,让您接一下”保姆恭敬的拿着无线电话
庄清淮不想接,可她知道不能惹怒付岳炀,只能伸手接过电话,示意无事了,看着保姆离开,庄清淮才拿着电话进了卧室,将电话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你准备一下,一会阿翔会去接你”电话里的付岳炀声音清冷,听不出来喜怒,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庄清淮看了看,她有什么可准备的,来的时候只有歌朝会的手包,里面装的东西不需要拿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是阿雅买的,身份证被付岳炀收走了,也没手机,房门钥匙更不需要,这也不是她家,化妆品就更谈不上了,全扔在歌朝会了,除了能刷个牙洗个脸,似乎也没什么准备的<>